車子緩緩在一座小木屋前邊的馬路上停了下來。
兩人對視了一眼,喬問霞直接沖進了屋內(nèi),而薛煢則是躲在一旁暗中觀察。
看到滿屋的狼藉之后,喬問霞面色一沉。
喬問霞蹲了下來,觀察起了地上的血跡。
這個時候,一個人向著她緩緩走了過來。
那人有些眼熟。
仔細回憶了一下,薛煢發(fā)現(xiàn)那人似乎是之前那個出租車司機。
薛煢沒有出手,她相信喬問霞的能力。
若是連這么一個“小毛賊”都搞不定,怕是活到娘胎里了。
察覺到四周的光線漸漸地暗了下來,喬問霞做了一個起身的動作。
握住那人高舉的手,喬問霞一用力,將他狠狠地向前摔了過去。
一把奪過那人手里的榔頭,喬問霞又給他補上了一腳。
“居然敢襲警,膽子真大?!?p> 說著,喬問霞拿出了手銬,準備將那人帶回去審問。
這個時候,孕婦突然挾持著少女出現(xiàn)在了喬問霞的面前,“放我丈夫離開,否則我就無法保證她的安全了。”
顯然,孕婦也看出來喬問霞是警察了,無奈之下只好拿人質(zhì)來要挾。
再看那個少女,衣冠不整,連里衣都被撕碎了;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還有許多處未干涸的血跡從她身上滴落。
將視線移了下來,薛煢竟在少女的兩腿之間看到了一些白色的液體。
沒想到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少女就被玷污了;這讓薛煢難免有些唏噓。
薛煢緩緩從暗中走了出來。
“放人是絕對不可能的?!?p> “是你!”孕婦看著薛煢有些錯愕。
她本來是秉著不想惹麻煩,綁兩個人怕出意外的心態(tài)才放薛煢離開了,沒想到卻為自己帶來了這么大一個禍患。
“你就不怕我撕票嗎?”言罷,孕婦手中的小刀貼近了少女的脖頸?!胺盼艺煞螂x開,我可以任憑你們處置。以一人換一命,這個交易不劃算嗎?”
少女被嚇壞了,嘴里不斷地發(fā)出了“嗚嗚”的聲音,眼淚跟打開了的水龍頭似的,瞬間將她臉上的污穢給沖洗干凈了。
她用祈求的眼神看著薛煢和喬問霞,祈禱著她們能夠?qū)⒆约航o解救。
“你任憑我們處置?”喬問霞還沒說話,薛煢率先發(fā)出了不屑的笑聲?!澳惝斘椅拿ぐ??以為我不懂法律,不知道孕婦在孕期和哺乳期是不用坐牢的?”
“那你們就不顧她的安危嗎?”孕婦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少女的脖頸處出現(xiàn)了一道血跡,將刀片給染紅了。
喬問霞掙扎著做出了決定,“小煢,要不我們先救人吧?!?p> “等等?!毖鋈恍α似饋恚氨绕鹕磉呥@位小姑娘,你難道不擔心肚子里的孩子的安危嗎?我倒是很好奇,對你來說,到底是丈夫重要呢?還是孩子重要呢?”
“什么?”孕婦疑忌,薛煢這是什么意思?
念隨心動,薛煢聯(lián)系到了之前打入孕婦體內(nèi)的那道靈氣,讓它在孕婦的體內(nèi)上躥下跳地游走了一遍。
孕婦推開了少女,面露痛苦之色,豆大的汗珠從她的額角滑落。
沒過一會兒,孕婦的衣衫就被冷汗浸的濕透,連雙唇都被她咬破,鮮血直流。
過了一會兒,沒有了薛煢的操控,那道靈氣安靜了下來;孕婦也停止了抽搐,一臉怨恨地看著薛煢。
“我很討厭你這種眼神?!?p> 薛煢只是說了半句,但其中的威脅不言而喻。
孕婦慌忙低下了頭,不敢看薛煢;生怕再來這么一下,她的孩子就真的保不住了。
“全部帶回去吧,先審審看,不知道他們知不知道柳露露的下落?!?p> 喬問霞點了點頭,押著孕婦的丈夫率先進了車,孕婦不甘地緊跟在后。
少女沒有說話,只是愣在原地發(fā)著呆。
薛煢也沒有理會她,走回了屋內(nèi),往里邊打量了起來。
在屋子的角落,薛煢撿起一張散落的紙幣。
本以為只是一張普通的錢幣,薛煢卻在上面看到了三個字母,“LLL”。
薛煢將錢拽在了手心,快步回到了喬問霞身邊。
路經(jīng)少女的身旁,薛煢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披在了少女的身上;順手將她給牽走了。
不知道是太過驚嚇還是怎么了,少女宛若一個提線木偶,面色呆滯。
回去之后,喬問霞叫人先帶少女去洗漱,而她則是審問起了那一對夫婦。
薛煢靜候在外邊,看著手中的紙幣有些出神。
這張紙幣很陳舊,上面有幾道裂痕,還缺了一角。
不知道紙幣上那三個“L”和柳露露有沒有關系。
坐在外邊發(fā)了一會兒呆,薛煢看到幾個警察帶著少女折返了。
與去之前不同,這一回見少女,她的眼中突然多出了幾分清明,不再像之前那般板滯了。
看到薛煢之后,少女朝著她撲了過去,嘴里還叫喊著,“都怪你!要不是你我也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憑什么你好好的我卻落得這個下場?這不公平!”
薛煢皺眉,這是什么發(fā)展?
本想推開少女,沒想到少女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大哭了起來。
“要是你不讓我上那輛出租車就什么事情就沒有了,嗚嗚……”
“可那輛車是你自己喊的?!?p> “那你怎么可以半路拋下我就走了呢?我只是一個可憐,弱小,又無助的女孩子啊,嗚嗚……”
“不好意思,我也是女孩子?!?p> “你這個無形的劊子手,把我推上絕路還有理了?早就看出他們有問題,卻不提醒我一聲,真是黑心!嗚嗚……”
“……”腦仁疼。
少女本想再說那么幾句,其他幾個警察上前把她給拉走了。
看著少女不斷掙扎的身影,薛煢又拿出了一支煙,給自己點上。
有點煩。
幫少女是情分,不幫是本分。
為什么破事這么多?要是她一開始就放任少女不管,少女早就被qiang女干死了。
又不是她親戚,少女的一切與她有何關系?早知道就不“多管閑事”了。
“小煢……”
薛煢沒有注意到,喬問霞站她的身后有一段時間了。
“怎么了?”
“不賴你,不必自責?!眴虇栂及参俊?p> 薛煢搖了搖頭,“我沒自責,只是感覺有點煩而已。我從來不會為了無關緊要的人黯然傷神?!?p> “……”喬問霞這才意識到是她多慮了。“小煢,有沒有人說過你有時候蠻冷血的?”
“我只憑自己的心情做事,別人怎么看,與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