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煢有點想罵人,好不容易有了一點線索,沒想到點進去卻是404。
無奈之下,薛煢只好將最后的希望放到朱倩竹的身上,“你們學(xué)校以前出過什么大事嗎?比如殉情什么的?!?p> 見朱倩竹沒有反應(yīng),薛煢直接摘掉了她的耳機,又重復(fù)問了一遍剛才的話。
“這個啊,似乎聽人說起過?!敝熨恢窕貞浟似饋?,“不過那對小情侶最后好像沒死成;慫了,不敢跳樓,就不了了之了?!?p> “跳樓?”薛煢反復(fù)咀嚼了這個詞,似乎之前見到的那個女鬼就是在做這件事情吧。
“這件事情很久了,我也是聽舍管阿姨說的?!?p> 朱倩竹理了理思緒。
“她說,在宿舍沒有建起來的時候,那里是一片廢棄的大樓。
原本這里是一個富豪的產(chǎn)業(yè),但是他偷稅被抓走了。
一夜之間一貧如洗,換誰都受不了。
富豪的兒子似乎承受不了打擊,想要尋死覓活。
他原本是想帶著他的女朋友一起跳樓的。
女朋友也是一個癡情種,無怨無悔。
但是剛上樓頂,富豪的兒子就害怕了。
最終又帶著女朋友灰溜溜地下去了。”
想起之前見到女鬼時的模樣,薛煢沉思了起來。
薛煢記得清清楚楚,她所看到的是女鬼被人推下去時的場景,至于是誰推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興許是她的男朋友呢。
可朱倩竹卻說他們沒死成。
不外乎兩種可能:一是女鬼非富豪兒子的女朋友;二是故事有誤,富豪兒子演了一出戲,欺騙了眾人。
“這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
“十幾年了吧,是在我們學(xué)校還沒建立之前發(fā)生的?!?p> 十幾年了,當(dāng)初的一切痕跡怕是都磨滅了吧。
“舍管阿姨是怎么知道的?”
“不是特別清楚,可能是因為她有什么親屬是同一期的人吧?!?p> 現(xiàn)在唯一的線索估計只能從舍管阿姨身上獲取,可想了想B市到Z市的距離,薛煢猶豫了。
動車票好貴的,又不能報銷,一點兒去的欲望都沒有。
“算了,既然來了B市,我先帶你走走吧。待會兒打電話給你家里人,讓他們把你給領(lǐng)走?!?p> 說著,薛煢拉起朱倩竹就往網(wǎng)吧外面走。
朱倩竹有些不舍地往網(wǎng)管那里望了一眼,剩下的網(wǎng)費還沒退呢,不要錢就走了嗎?
朱倩竹怎知道薛煢連可以退網(wǎng)費都不知道,若不然,隔著千里之外薛煢都會跑回來拿錢。
走著走著,朱倩竹就意識到了有些不對勁的地方,“你要帶我去哪兒?”
“警察局。你一個女孩子,在外頭總歸有些危險,還是叫他們把你送回去吧?!?p> “我不要。”朱倩竹停了下來。
“為什么?你該回家了?!?p> “我不想回學(xué)校?!?p> “是叫你回家不是回學(xué)校?!?p> “可是他們會叫我回學(xué)校。一聽到他們和我念叨這個,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p> 說道最后,朱倩竹歇斯底里地朝著薛煢吼了起來。
薛煢也看出來了,朱倩竹的情緒轉(zhuǎn)變很奇怪。
一開始,她給人的印象是靦腆的小姑娘。先來看來,卻有些暴躁。
光是聲音就洪亮了不少;氣勢也不斷上升,很有一種“要是你敢架我去學(xué)校我就和你拼了”的架勢。
薛煢不明白,為什么學(xué)校會讓朱倩竹如此恐懼。
難不成是因為女鬼還在學(xué)校逗留?
一個不留神,朱倩竹突然昏倒了。
薛煢嚇了一跳,趕緊叫車送她去醫(yī)院。
……
朱倩竹剛醒來薛煢就將醫(yī)生的話轉(zhuǎn)述給了她,“你血糖太低了,是不是經(jīng)常節(jié)食?這樣不行?!?p> “我沒有胃口,根本就吃不下?!敝熨恢駠@氣,“不僅如此,明明什么東西都沒有吃,結(jié)果卻感覺特別撐?!?p> “是不是因為減肥節(jié)食得厭食癥了?”
“不可能,我以前明明就好好的。我是吃不胖的體質(zhì),怎么可能會節(jié)食?”
“……”無形之中拉滿了仇恨,薛煢有點嫉妒。
“什么時候開始的?有按厭食癥的治療方式治理過嗎?”
“從我不想回學(xué)校開始就變成這樣了?!敝熨恢窭侠蠈崒嵉鼗卮稹!俺赃^藥,但是并沒有什么用?!?p> “還有什么身體不舒服的地方嗎?”
薛煢覺得有必要確認(rèn)一下朱倩竹是否還伴隨著其他不良反應(yīng),這樣才好推斷出是否與女鬼有些關(guān)系。
“說是身體不舒服的地方……我的睡眠質(zhì)量很差算嗎?”朱倩竹撇了撇嘴,“有段時間近乎徹夜不眠,有段時間卻嗜睡如命,奇怪的很?!?p> “一段時間?”
“是的。就是,連著好幾天都睡不著覺;然后,連著好幾天老是睡覺,一天睡上二十個小時都不嫌多?!?p> 一個念頭突然在薛煢的腦海中浮現(xiàn),莫非……
薛煢有些煩躁,若不是她暫時沒法使用業(yè)火,現(xiàn)在定能逼女鬼現(xiàn)形。
現(xiàn)在只能憑感覺來找她藏在哪里了。
像是想起了什么,薛煢緩緩將手放到了朱倩竹的腹部。
發(fā)覺一只冰涼的手忽然蓋在了自己的肚子上,并不斷游走,朱倩竹嚇了一跳。
“別亂動。”說著,薛煢瞪了朱倩竹一眼。
被薛煢這么一瞪,朱倩竹瞬間安靜了下來。
“咦?”感受到朱倩竹胃中的那股“氣”之后,薛煢驚嘆了一聲。
難不成是她猜錯了,不是女鬼在作祟?
將朱倩竹胃中的“氣”抽走之后,薛煢問她,“知道胃在哪里吧?”
朱倩竹點了點頭。
“每天睡覺前和起床時揉一下,順時針揉三圈,再逆時針揉三圈。先等一周看看,要是還是不想吃東西,再和我來說。”
朱倩竹狐疑地瞅了薛煢一眼,這話怎么聽著這么像江湖騙子呢?這么揉幾下就會好?
殊不知最關(guān)鍵的還是薛煢之前那一步。
“信我,沒錯的。就算沒有用,也不會有什么壞處?!?p> 朱倩竹應(yīng)了下來。
“你的腳再給我看一下?!?p> 朱倩竹依言將腳伸了出去。
薛煢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來了一把手術(shù)刀,向著朱倩竹的腳跟切了過去。
朱倩竹嚇得直接推開了薛煢,自己也差點從床上滾了下去。
“你想干什么?”
“幫你把死肉切掉。”
“別吧,你切完我就有心理陰影,不敢直視自己的腳了?!?p> “……”算了,不愿意就不切吧?!澳_后跟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無緣無故就變成這樣了。當(dāng)初腳跟變成這樣的時候我也很納悶的。”
薛煢有些郁悶,為什么朱倩竹這個當(dāng)事人什么都不知道?一籌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