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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有良人不負君

第十八章 情深是否真的不壽

愿有良人不負君 么么幺幺 2043 2018-04-08 23:09:16

  “文鶴,等緣瑾好些了,抽空去公司看看吧。最近墨江文化園項目搞得他壓力很大,約他出來打球都沒空?!笔Y良祺見林文鶴的情緒平復的差不多了,才又重新開口。

  盛夏熾熱的陽光透過走廊的窗直射進來,林文鶴倚靠在醫(yī)院白色的墻壁上,消毒水的氣味充滿了鼻腔,身上有微微汗意。

  他捏緊了拳頭,仿佛只有這樣,才能堅持著不讓自己倒下去。

  “我會的。這段時間確實是我做的不夠周到。君故對我,已經(jīng)夠體諒了?!彼曇羿硢?,透出無限疲憊。

  想了想,還是將藏在心里多年的問題問了出來。

  “良祺,你說情深不壽是不是真的?如果最后的結(jié)局一定是相忘江湖,那我寧愿從一開始就不認識她。”

  蔣良祺沒有說話,他不知道文鶴這個問題的答案是什么,也不知道愛到心碎是怎樣一種感覺。

  只是看到林文鶴為情所困,他又不由得對愛情產(chǎn)生了一種深深的恐懼。

  愛情,原該是世間最美好的感情之一,理應(yīng)和親情友情一起,成為漫長一生中的依靠。

  古人的愛情是“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的一浪漫享受,是“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的一腔堅定,是“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的似海深情。

  就算在薄情寡義的現(xiàn)代社會,也有“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的無意邂逅,有“遇見你之前我從未想過結(jié)婚”的一眼萬年,有“醒來覺得甚是愛你”的入骨纏綿。但又偏偏是愛情,傷起人來不管不顧,直叫人疼到心里去,疼到眼淚都流干。

  文鶴陷得太深,想走也走不出來。被愛情傷過的地方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動一動就鉆心蝕骨的疼。

  舊日的傷口經(jīng)久不愈,斑駁成歲月里最刻骨銘心的記憶。

  林文鶴慢慢的抬起頭,面對太陽的方向佇立良久,仿若周遭的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

  沈君故連續(xù)幾日都睡在了公司。墨江文化園的項目一日不定下來,他心里的那塊石頭就一日卸不下來。

  這次競標,除了北語,還有其他幾家實力不容小覷的公司也參與進來。雖然新參與進來的公司對于君安沒什么威脅,但生意場上永遠都是一著不慎滿盤皆輸。到那時再后悔沒有做好充足準備恐怕就來不及了。

  沈君故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

  他所擔負的,不是對自己責任,而是對整個君安的責任。所以雖然已經(jīng)交代裴羽盯緊項目進度,自己卻還是不能不打起精神十二萬個小心。

  窗外已是萬家燈火。透過辦公室的落地窗向外看,依然有行人匆匆趕路,去往被稱之為家的溫暖地方。

  他已經(jīng)很多天沒有回他和傅書央的小家了,不知她這幾天過得怎么樣。或許自己不在,她會輕松得多吧。

  每次他一回去,傅書央總有些不自在。不過也不能怪她,以后自己多回去幾趟,讓她習慣習慣就好了。

  沈君故的嘴角揚起一抹不自覺的笑,轉(zhuǎn)身回到辦公桌前繼續(xù)準備看文件。

  辦公室的大門被人從外推開。

  裴羽這小子慣會捉弄人,這下不有得他好受。

  他剛?cè)映鋈サ奈募A可不是那么輕易能躲過的。

  沈君故暗自得意,一道身影突兀的闖進了他的眼中。

  怎么會是傅書央?她怎么不打聲招呼就來了?

  沈君故猛的站起,對著那人影說了句“小心?!?p>  話音沒落,文件夾已經(jīng)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砸到了傅書央的手臂,露出來的那半截如藕一般白嫩的胳膊已經(jīng)紅了一大塊,文件夾內(nèi)的鐵塊堪堪劃過她的皮膚,蹭掉了一大塊皮。

  傅書央眼眶瞬間就紅了,最后還是硬生生的把眼淚給憋回去了。她手里還提著特意買來給他的夜宵,此時全都灑在了地上。

  傅書央窘迫的站在進門處,沒想到第一次到他公司給他送夜宵就變得這么狼狽。

  他好像很不喜歡自己,不然為何一進門就用文件夾砸她?說到底自己和別人一樣,對他而言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

  是她自作多情了。

  傅書央低下頭,看了看手臂上的上,轉(zhuǎn)身欲走。

  此情此景,她也不想做任何解釋。

  沈君故見傅書央一副心灰意冷的樣子,知道她誤會了自己的行為,心中懊惱的不知要怎么辦才好。

  于是幾個箭步,攔在了傅書央身前,一把將她拽入自己懷中,不讓她趁機離開。

  傅書央賭氣一般,在他懷中拼命掙扎。她的眼淚便在這掙扎中忽的落下來了。

  眼淚浸濕了沈君故的定制襯衫,落在他的心里,悶得他難受的緊。

  他將下巴擱在傅書央的肩膀上,聲音低低的,帶著深深的愧疚,“書央,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p>  “如果你知道是我,就不會扔了嗎?”

  “我……”

  “沒關(guān)系,是我沒有通知你?!?p>  傅書央永遠都是這樣,不管發(fā)生什么事,錯的那一方永遠是她自己。

  沈君故真希望她不要這么懂事,哪怕就在這辦公室和他吵和他鬧,他都隨她,只要她能不那么委屈自己。

  傅書央的情緒慢慢穩(wěn)定下來。

  沈君故將她拉到椅子上坐下,又從抽屜里拿出膏藥替她抹上。

  膏藥涂在皮膚上,有涼涼的觸感。

  他的手輕輕撫過每一寸受傷的地方,認真而又仔細。他的手已經(jīng)生了細細的繭,摩擦過皮膚有粗礪的質(zhì)感。

  他也一定很辛苦吧。

  傅書央望著眼前這個半蹲著為她涂抹膏藥的男人,心里五味雜陳。

  “你怎么突然來了?”

  “我今天在王府井遇到了裴羽,就隨口問了問?!?p>  “隨口?”沈君故有點不太相信,他可以肯定她是想他了。

  “不然呢?你以為我怎么知道你在加班。”傅書央話語里透出一點調(diào)皮的意味。

  她終于不生氣了嗎?終于可以在他面前放開做自己了嗎?

  她原是這樣伶牙俐齒的小姑娘,怎么以前就沒發(fā)現(xiàn)呢。

  現(xiàn)在開始慢慢了解她應(yīng)該不算太晚。

  沈君故幫傅書央涂完藥,直接坐在了辦公桌上,目光灼灼的盯著傅書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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