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戰(zhàn)爭(63)
兩人都沒有想到,就只是那么一次沒有做安全措施,竟然就中標了。
等拿到了那份切實的孕檢報告后,江思澤頓覺有一盆冷水朝他兜頭澆了下來,令他瞬間從偷情所帶來的刺激與愉悅中清醒了過來。
齊愛蓮還是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驕狂模樣,張口就是大不了和江思成攤牌離婚,但江思澤卻是真的怕了。
他是真正的江家人,自然是很清楚江思成這個堂哥的手段是何等的酷烈,而且江思成生性涼薄,又最恨叛徒,絕不可能因為兩人間那點微末的血緣關(guān)系就放過他的。
越想心中越寒,幾乎不需要猶豫,江思澤很快做下了讓齊愛蓮打了這胎的決定。他哄人的本事了得,又摸透了齊愛蓮的心思,只拿了些生產(chǎn)不易、產(chǎn)后變丑的事例給齊愛蓮看了,很快便引她動了流產(chǎn)的心思。
然而還沒來得及付諸實踐,齊愛蓮有孕這事便被人戳破了。
戳破此事的人不巧,正是江思成的母親。
江老夫人晚年喪夫,兒子兒媳關(guān)系又不和,她雖被金尊玉貴的榮養(yǎng)著,心里卻是極為痛苦的。她身子不好,又不想看到兒子兒媳整日冷戰(zhàn),便獨自搬去了老宅養(yǎng)老,只偶爾過來看望江思成一回。
也只有在江老夫人過來時,江思成才會回家來,和齊愛蓮一起吃個飯,在母親面前維持一下面上的關(guān)系。
就是這頓飯,把齊愛蓮懷孕這事給戳破了。
齊愛蓮自懷了孕就十分怕聞到腥味,一見到飯桌上的魚便嘔吐不止,江老夫人是過來人,見她這樣心中便隱隱有了懷疑,立馬將家庭醫(yī)生叫了過來,當(dāng)場給齊愛蓮檢查了身體,毫無意外地,齊愛蓮懷有身孕的消息就這樣曝光了。
反復(fù)確認了消息后,江老夫人頓時欣喜若狂了,拉著齊愛蓮的手對她是謝了又謝,江思成端著個笑臉好容易才將她哄去休息了,回頭來單獨對著齊愛蓮,臉色瞬間沉下來了。
饒是齊愛蓮自詡天不怕地不怕,看著這樣的江思成,也是打心里發(fā)寒了,壓根沒等江思成威脅,張口就把奸夫是江思澤這事給賣了。
聽到這個消息,江思成沒有發(fā)怒,甚至沒有露出半點不悅之色,只對齊愛蓮點了點頭便轉(zhuǎn)身離去了,回頭就去調(diào)查了江思澤和齊愛蓮?fù)橐皇隆?p> 以前江思成被蒙在鼓里單純只是因為他不關(guān)心,待他上了心一調(diào)查,江思澤和齊愛蓮那碼子事立馬就無所遁形了,齊愛蓮江思成還不好動,但江思澤就遭了秧了,被人直接從被窩里抓了出來,赤條條的丟在了江思成面前。
看著江思成那張黑沉的臉,江思澤還有什么不知道的呢,連狡辯都不敢,直接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求起饒來,江思成面無表情地聽他回憶了半宿兄弟情深,到天亮?xí)r改變了主意,沒要江思澤的命,而是讓人把他給廢了。
江思澤那是徹底完蛋了,齊愛蓮這邊江思成卻沒有急著處理,一是他母親現(xiàn)在將齊愛蓮當(dāng)寶一樣捧在手心里,江思成也不敢對她說出真相,怕把人給氣死,江老夫人可是有心臟病的。
二來是齊家那邊,有齊家家主這個無腦護短的老糊涂在,沒積蓄到足夠力量前,江思成暫時也沒法動齊愛蓮。
齊愛蓮到最后也沒找著機會打胎,順順利利地生下了一個女兒,起名叫江幼薇。
再然后便是齊家家主猝死,齊家內(nèi)亂,波及到江家,齊愛蓮出車禍,江幼薇被家中傭人拐走,江老夫人受不了這個打擊,直接病重,在醫(yī)院拖了沒幾天便去了。
一年后,江幼薇被人找到,帶回江家,也是自此開始,江思成待江幼薇這個女兒的態(tài)度就完全變了,從視而不見變做了視為珍寶,甚至因為她而終生未曾再娶。
“從那時起,先生就已經(jīng)知道小姐是被認錯了的,”方叔看了一眼已經(jīng)完全呆住的安茹,“但先生對我說,雖然是一個錯誤,但這卻是他此生遇到的最美好的一個錯誤,哪怕沒有血緣聯(lián)系,他也覺得小姐才該是他的孩子。”
“不可能!”
安茹尖聲大叫了出來:“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我才是江家大小姐!我就是爸爸親生的女兒——!”
“方管家說的沒錯,”從進門來便一直沒有存在感的中年女人忽然開了口,見眾人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她畏縮了一下,但還是開了口:“我是齊小姐的姆媽,當(dāng)初她和江思澤先生偷情一事我也是知曉的……”
“你胡說!”安茹怒不可遏的打斷了女人的話語,“你們?nèi)峭?!全是江慎行找來的托!堂叔,堂叔你說話啊,你說啊,他們說的都是假的!都是污蔑的啊!”
話說到最后,安茹的聲音已經(jīng)近乎是哀求了。
而江思澤卻仍是不開口。
但他這樣的態(tài)度,無疑已經(jīng)說明了很多問題。
面對著這個萬萬沒想到的結(jié)果,一直在旁邊站著吃瓜的云青蘿連震驚都震不動了。
她還能說什么呢?作為這段關(guān)系中唯一一個外來者,云青蘿感覺自己就像是誤入了狼群的小綿羊,大家都是有故事的人,就她一個是傻白甜。
事到如今,云青蘿也只能抱緊同樣被震懵的系統(tǒng),在心中一齊感嘆一聲:
原來這就是大佬們的世界啊……
胳膊突然被抱緊的江慎行低下頭,意味不明地看了云青蘿一眼。
“沒想到你都調(diào)查到這個地步了,”江思澤看著江慎行,自嘲地笑了一下:“看來我現(xiàn)在說什么也沒用了吧?!?p> “沒錯,安茹是我的女兒?!?p> 安撫性地拍了拍不可置信看著自己的安茹,江思澤繼續(xù)道:“我現(xiàn)在承認了,我是想趁大哥昏迷沒醒的時候編個騙局爭一爭這份家產(chǎn),畢竟我江家如此財富,我也不能免俗動了下不該有心?!?p> 這句話一出口,江思澤仿佛松了一口氣般,又恢復(fù)了往日的從容。
聽到江思澤的這番說辭,云青蘿疑惑地偏了下頭,完全沒想到他會承認的這樣痛快。
注意到云青蘿的小動作,江慎行輕輕地點了點她的手背,示意她繼續(xù)聽下去。
風(fēng)鳴安
今天不太舒服,就只有兩千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