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話.青光與灰霾在他們的意料之外
“...一個力大無比,一個刀法犀利...蚯蚓那家伙被打敗倒是一點也不冤吶。”
豪豬圓碩的臉上橫肉顫動著,并笑道。
“要你廢話!”窩金踏步向前,揮出右拳。
“桀桀...”
豪豬詭異一笑,在窩金拳頭即將讓他的頭顱飛離的時候,讓窩金意想不到的事情發(fā)生了。
豪豬的臉上瞬間長出了數(shù)以萬計的細針型尖刺,刺穿了窩金的右拳,也擋下了這一拳未發(fā)出的力量。
“我可以自由操縱體毛....”
“...”沉默的信長出現(xiàn)在窩金的身邊,在窩金那壯碩身體旁,他一側(cè)身,揮出了手中的刀。
“啪啪啪啪啪啪啪....”
針刺折斷的聲音在他揮刀的一刻傳出。
“沒毛了,看你怎么辦!”窩金笑了笑,再次揮拳。
“哼,”豪豬身上又伸出了數(shù)以萬計的針刺,再次阻擋住窩金的拳頭。
他對自己的話語被打斷有著些許不滿,接著說道,“我的體毛可以變成堅韌的針...同樣的,我也可以操縱它們的生長...”
“右邊!”信長收刀的一瞬,發(fā)現(xiàn)窩金的身側(cè)有敵人近身了。
“嘶...”
血液從窩金右肩上緊繃的肌肉飚出。
“呵呵呵...四肢發(fā)達的家伙,馬上就把你擺平...蛭,你去對付那個拿刀的!”
病犬將從窩金肩上咬下的肉咽下去后,說道。
待命的蛭嘴角一動,“明白...”
然后他那肥碩的身體一閃,瞬間來到了信長身邊,“看樣子,你要比那大個子要弱上不少...放棄抵抗,在我的水蛭下迎接死....亡?”
天旋地轉(zhuǎn)。
“肥球,你太聒噪了...”說著,信長收刀。
鮮血在他身前那個無頭人的脖頸處噴出,染紅了一片沙地---在蛭露出惡心表情的一刻,他其實已經(jīng)中招了。
不過,信長的刀實在是太快了,導致他的神經(jīng)和大腦還沒反應(yīng)過來,失去連接的頭顱掉落到地面的時候,他還沒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死了。
收回刀,他自語道,“...這種程度去干擾發(fā)展的變動...還不足以讓我返回到原來世界嗎?可惡...”
窩金還在與病犬纏斗著,而信長的心,卻變得有些焦躁了。
“陰獸也不是對手嗎...那兩個人...”遠處,窺探著信長與窩金的金發(fā)少年,低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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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通”一聲,一個碩大的身軀徑直倒地。
“...”
緩緩收起雙刃匕首,黑看了一眼信長。
“這么等下去也不是辦法...”
說著,黑走到巨大盾牌前,再一次端詳起位于中央的,那塊在黑暗中泛著青光的石頭。
“!”
這時,他注意到樓梯處有聲音傳來,有人走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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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第四層了,有點累啊...”
APRIL閑庭若步般踏上四樓的地板,因為之前遇到了太多敵人,這樣下來反而讓她對這里不那么警惕了。
“嗯?”
寒光從她的鬢角一閃,身后的墻壁傳來“?!钡匾宦?。
轉(zhuǎn)過頭,是雙刃匕首釘在墻壁上發(fā)出的聲音,如果不是及時側(cè)頭閃躲,肯定不會發(fā)出這種聲音...
APRIL與眼前的攻擊者相視一眼后,兩人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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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ril?”
幾乎是下意識的,從黑的腦海里冒出了這個名字,或者說是代號。
那個曾站在自己對立面,最終死在自己手上的契約者,此時竟然又站在了自己面前。
另一邊,APRIL在喃喃自語著:“BK201...是我的幻覺么...”
下一秒,她便出手了,準備聚集起水汽,將這‘幻覺’溺斃在自己的能力中。
在她使用契約能力時,黑身上的流星碎片又開始出現(xiàn)共鳴。
“流星碎片?”注意到能量波動從黑的身上散出,APRIL收手了,“這么說...你是真的BK201?”
黑抱有的疑問也在這一刻得到了答案,原來他一直留意的契約者就是April。
APRIL沉默了幾秒,然后聳了聳肩,“很奇怪,雖然你殺了我,但是我對你并不抱有恨意...可能是因為曾經(jīng)我是契約者的緣故吧...既然這樣,我們也就沒有對峙的必要了,沒錯吧?”
黑沒有說話,雖然他對APRIL的出現(xiàn)感到震驚,但是沒有必要在這個世界為了不存在的理由再去殺她一遍...于是,他微微地點了點頭。
“好的,是我預料中的回答,”APRIL笑了笑,“那么,有緣再見?!?p> 說著,一臉輕松的她從黑的身邊走過。
“這個盾牌...還有這個人,欸,那個武士,他怎么在這里?”
她好奇地打量著信長,然后把手指伸向了他。
就在她的手指觸碰到信長衣服時,她的身上散發(fā)出青光,和盾牌中央嵌著的石頭發(fā)出的光一樣。
“拉塞爾諾普特放射光?”轉(zhuǎn)過身的黑看到這一幕后,沒來由的感覺似乎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
因為,那顆流星碎片,也在這時產(chǎn)生了共振,蘊涵在其中的能量開始散射出來,乍起的青色光芒將他們?nèi)怂查g吞沒。
青光散去后,黑和APRIL的身影消失在這里,并且籠罩著鏡面世界的黑暗像是水泥凝固般,將這鏡面世界的一切都定格在了這一刻。
面影站在窗前一動不動,他身上那青黑色的外套變成了灰色,此刻他眼里的世界是何種模樣無人得知,但是可以知道,那絕對不是彩色的,因為整個鏡面世界如同停止機能般,變成了默片般的灰,死寂。
唯一保持著原樣的,只有那盾牌中央的石頭,還在散發(fā)著與周圍一切的氛圍格格不入的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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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這個像是瘋狗一樣的混蛋真是可惡...上躥下跳的,”窩金的身上被病犬留下了數(shù)十個傷口,那些撕裂傷看上去很是可怖,他沒辦法攻擊到靈活的病犬。
“桀桀....”病犬嗤笑著,盯著窩金的身體,尋找著下一個值得攻擊的部位。
僅剩的兩人絲毫沒有因為同伴被擊斃而灰心喪氣,反而做出了更加積極的攻擊。
豪豬的攻擊對象變成了信長,對于他那身堅韌的體毛,信長感到了棘手,無論他怎么去砍,去刺,都沒辦法傷到豪豬的身體。
“這種攻擊只是徒勞!今天,你們就要死在這里!”
信長的嘴角微微一咧,“那就連你身旁的空氣也一并斬碎...燕返!”
“嘿嘿嘿,你是傻的么!”豪豬看到信長這一次樸實無華的斬擊后,笑的更加開心了。
“...死吧!”
刀鋒將至,信長似乎已經(jīng)看到了豪豬被他使出的燕返擊斃的場景了...
“什么?”
出乎意料的,豪豬的體毛再次擋住了信長的攻擊。擋住了信長揮出的,原本可以斬碎空間的燕返...
“我的燕返...為什么使不出來...”
“被我刺成豪豬吧!”豪豬大笑著,像是揮出的流星錘般砸向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