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虞示,你先坐下,等周游說完,你再說話!”劉隊看了虞示一眼,讓他別激動,年輕人有沖勁是好事,但是要懂得尊重別人。
虞示正激動,聽到劉隊的聲音,此刻再看看會議室里其他人以及周游的那張臭臉,也知道自己做的有些不對,不過虞示不認(rèn)為自己做錯了,委實是趙奉義和周游說的太過分了,早在幾年前,就有破除迷信,相信科學(xué)的理念,他們倆左一個兇獸,右一個兇獸,這不是迷信嗎?但是劉隊是頂頭上司,他都發(fā)話了,自己只能悻悻坐下,“我知道了,劉隊!”
“周游,你繼續(xù)說吧!”
“在鑒定過程中,我有三個疑點:一、兩名死者身上皆無衣物,但是周圍又沒有他們當(dāng)日所穿衣物,并且死者雙方X器官周圍及其內(nèi)都沒有發(fā)現(xiàn)液體,也就是說兩人坦白相見,卻并未發(fā)生關(guān)系;二:按照派出所那位接到報案的警員所說,先是貓叫,接著女人尖叫,后來輕微男人尖叫,但是據(jù)我鑒定,男子受傷在女子之前;三:兩人身體上的切口更像是被利器所傷,但周圍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兇器之類的東西,反而尤大身上的抓痕像是什么小動物干的,對,貓!像貓的抓痕。”
說到貓時,恰巧,會議室外邊,傳來貓的叫聲,伴隨著周游的聲音,顯得有些毛骨悚然。
“我說完了?!敝苡慰聪虼巴猓従徸?。
周游剛坐下,虞示就迫不及待地站了起來,他可是憋了好久了,在等下去,估計都要犯病了。
“我來說,我偵查···”
“劉隊,信息整理完畢了?!卑姿N抬起頭,看著依舊在筆記本上書寫的盧照,難得臉上露出興奮之色,她急忙向劉子瑞匯報道,生怕盧照搶了自己的風(fēng)頭。
“那你說說情況吧!”劉子瑞伸出手,指了指白薔。
“我···”虞示看著喧賓奪主的白薔,內(nèi)心有些怨氣,坐下的時候凳子發(fā)出咯吱的響聲,白薔轉(zhuǎn)過頭,看一眼他,面無表情。
“劉隊,根據(jù)走訪的信息,劉仁啟,男,42歲,和楊嬋嬋育有一子在外地上學(xué),劉仁啟性格暴躁多疑,好色易怒,他平日里除了忙活自己的生意,其余時間就是在村子里瞎轉(zhuǎn),喜好調(diào)戲年輕婦人,總之就是一老流氓;楊嬋嬋是劉仁啟的第二任妻子,第一任據(jù)說在以前暴斃而亡,楊嬋嬋生的漂亮,水性楊花,平日里除了愛慕虛榮,喜好炫耀再加上搔首弄姿,其余也并無什么劣跡,尤大是村子里的無賴,他是白佑德收養(yǎng)的,據(jù)說在白佑德死前,這尤大還性格敦厚,老實巴交,只是白佑德去世以后,尤大性情大變,原本好好的名字也改成了這么一個,好吃懶做,喜好斗毆······一身臭毛病,比之那劉仁啟還可惡不少。”白薔越介紹越氣,最后有些憤怒地看著在座的那些男同胞。
男同胞們擦擦冷汗,心里暗想:我們又不是那幾個人,至于這么看著我們吧。
“我補充幾點。”盧照站起身來,推了推眼鏡說道。
“從這些訪談記錄和我的推理,這劉仁啟失蹤在三日前,而失蹤的原因不明,從劉仁啟的性格我們可以推斷他大概率死亡,小概率失蹤,據(jù)村里的書記說,這劉仁啟和他在三日前有一次會晤,但劉仁啟卻沒有來,而那楊嬋嬋報案時說過劉仁啟是上午出去的,那書記還說:劉仁啟或許會遲到,但是不會缺席,因為他倆談的事情關(guān)乎著劉仁啟的財路;也就是說,劉仁啟在上午出去后,并沒有去書記家,而是從那天上午之后就失蹤了,我們是不是可以做出猜測,劉仁啟再次犯病,調(diào)戲年輕婦人,而被年輕婦人的丈夫看到,那丈夫血氣方剛,將劉仁啟謀害?!?p> “村民多說楊嬋嬋水性楊花,這一點或許是誤導(dǎo)信息,對于美女做出的動作,男人們往往會有錯誤的認(rèn)知,以為她在搔首弄姿,豈不知她和你的婆娘平日里的動作并無太大差別,而村婦們,則是因為自己的丈夫迷戀楊嬋嬋而心生不滿才做出的判斷,當(dāng)不了真實證據(jù);或許這楊嬋嬋真的在搔首弄姿,但是目的估計還是在于讓自己的丈夫,劉仁啟回心轉(zhuǎn)意,不再去做那些有違德行的事吧!”
“尤大,前20年老實善良,后17年畜生不如,做出轉(zhuǎn)變似乎是因為白佑德的死亡,但是具體的原因真的如此嗎?我們不得而知,而且有些事情更像是以訛傳訛,如若這尤大真的如人們描述的那樣,周游的尸檢結(jié)果就是錯誤的了,周游的技術(shù),你們認(rèn)為可能嗎?”
會議室內(nèi),眾人都安靜下來,聽著盧照分析著案情,只不過,盧照越說,眾人的眉頭皺的越緊,按盧照這么分析,大家之前做的所有工作得出的結(jié)論都是泛泛之談,敢情大家都是白癡嗎?
“盧照,飯可以亂吃,但話可不能亂說,這些事情你有證據(jù)嗎?”余印偉拍了下桌子,有些不滿地說道。
“當(dāng)然是有才說出來的。”盧照微微一笑,繼續(xù)說道。
不理會余印偉的吃驚,盧照將目光放到劉隊身上。
“小盧說的這些確實有些道理,對于他的第一點,我有些話想說?!?p> “通過今天的勘察,我們只找出一處疑點?!眲⒆尤痤D了頓,看向虞示,對他做出一副欣慰的表情,接著說道,“也就是虞示發(fā)現(xiàn)的那處,雖然河邊有水,這種季節(jié)孩子們也愛在河邊玩耍,但是那里留下來的痕跡還是對我們的破案有一定的啟發(fā)?!?p> “通過觀察,那處印痕應(yīng)該是由兩個人造成的,一深一淺,淺的幾乎已經(jīng)看不見了,深的還有些跡象,而他們所做的事情便是將一個人溺在水中,讓他活活淹死。”劉隊說出這句話時,閉上眼睛。
結(jié)合劉仁啟的消失,大家很快在心底形成一個答案。
“不,是三個人?!北R照搖搖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劉子瑞。
“三個人?”劉子瑞提高音量,問道。
“那明明是兩個人。”虞示也觀察過,憑借專業(yè)的知識,他敢判定,那里的踩痕是兩個人造成的,所以在這里他站在和劉子瑞的同一戰(zhàn)線上。
“通過那處痕跡,想必大家也知道,那里是經(jīng)過劇烈斗爭的,而斗爭過程中,身體上比如鞋子,衣服、毛發(fā)······總有一些我們注意不到的東西留在那個地方,通過對當(dāng)?shù)赝寥览锍煞值姆治鲆约拔兜赖慕馕?,可惜很明顯得到或聞到三種不同的鞋子因為摩擦留下的痕跡和留下痕跡的味道,所以說那里必有三個人爭斗,而且爭斗的一人是劉仁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