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說什么?”余印偉的眼前一亮,他感覺自己已經(jīng)抓住了事情的關鍵,但是還是缺少一些關鍵的東西。
這些點其實專案組的其他人也是注意到了,但是大家都沒有把心思完全放到這上邊,畢竟這些天死的人完全總結不出什么客觀的規(guī)律。
“很簡單!”盧照目光轉向余印偉,目光凌厲,“第一點,正如同我們看到的梁澤一樣,梁澤他現(xiàn)在在教書,帶的是高考班,呂老師以前帶過的班級,教的科目也相同。這說明什么?梁澤接收了呂文奇的執(zhí)念。從這一點我們是否可以產(chǎn)生這樣一個假設:呂文奇也接收了梁澤以前的執(zhí)念?”
“合理,合理,你繼續(xù)說?!?p> “那么,呂文奇現(xiàn)在是什么身份?!闭f到這里,呂文奇的身份已經(jīng)呼之欲出了。
尤其虞示,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說道:“我說上回看到的那調酒師怎么遮遮掩掩,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呀!”
余印偉站在一旁,沒有反駁,只不過他的表情有些奇怪。
他分明記得那天本來他和虞示通過調酒師和陳余連上線,接著那個女侍員小影帶他們去了酒吧后院,之后他們就直接見到了零點酒吧的幕后老板,他怎么不記得那個調酒師遮遮掩掩的了?
“零點酒吧調酒師嗎?“余印偉輕喃,旋即,他搖了搖頭,似乎有些不太同意盧照的觀點。
“我說的是假設,并沒有說零點酒吧那位調酒師一定是呂文奇,這只是一條線而已?!北R照看了虞示一眼,接著說道,“第二點,假設梁澤和呂文奇因為同性戀愛關系而導致執(zhí)念互換,那么最應該知道呂文奇性格的除了他本身,還有誰?也就是說,梁澤是我們應該抓住的第二個點,既然余印偉你和馮大寶混進了那所高中,你們繼續(xù)接觸梁澤,從他身上套取信息就可以了?!?p> “第三點便是明天的悅然閣404了,盡管聽起來有些巧合,但是或許明天那里會出現(xiàn)命案,當然對于三單元的監(jiān)控也不能放松,有可能不到悅然閣就會發(fā)生慘案,叫局里的兄弟們一起出動吧,我們專案組有些勢單力薄了。”
“當然,老王這下該樂呵呵了?!眲㈥犝f道。
事實上,專案組和局里的恩怨不是一句話就能說清的。
專案組成立之處,由于自身實力不強,人員稀少,那時候請求局里觸動武力要費很大的功夫,不是這個不給批,就是那個不給批,即使要到人,專案組當時抓人的邏輯也是很奇怪的,由于他們和局里的人看到的東西不一樣,感覺專案組的人就像是認為你是嫌疑犯,然后命令局里的人抓起來,雖然一抓一個準,但是時長日久,局里的人還是對于專案組的人產(chǎn)生了不少怨言。
事情的轉機出現(xiàn)在專案組成立半年之后,那次市里發(fā)生了一起嚴重的事故。
當時因為那件事都驚動了上邊,上邊嚴令局里盡快破案,盡量將這次的事件對于市里的影響降到最低,要在市民反應過來之前就已經(jīng)抓到兇手。
最后立功的是專案組,拿功勞的卻是局里。
專案組依舊處于不痛不癢的地位,但是局里一下子拜訪的人層出不窮,送錦旗的也是接踵而來,所有人都知道是局里整個城市才能免除這次嚴重的惡略事件,但是在幕后努力,甚至犧牲了兩名成員的專案組,卻只能在暗處,默默看著局里享受著榮譽,他們組里死去的那兩名成員也要不到任何撫恤和該有的榮譽。
那一刻,王科長內心觸動很大,他向上邊給專案組批個編制,要個番號,但是這明顯是規(guī)矩之外的東西,或許虞書記也不希望專案組做的事情被世人熟知,于是,專案組依舊處于尷尬的地位。
在這之后,對于專案組的要求局里是有求必應,但是專案組尷尬的局面也是很久以后才被扭轉,扭轉的人叫葛大海,當然后來他犧牲了。
“對了,那個珊妮在什么地方?”盧照突然問道。
“在接待室,她這半天哭哭鬧鬧很不象話,但是我們說的這些對于她來說似乎有些太難以接受,所以我只是把她關在接待室,這會兒她應該在哭鬧吧!”
“帶我去看看?!北R照給劉隊鞠了一躬,便和趙奉義一起出去了。
兩人并肩前行,很快便來到接待室,趙奉義從兜里拿出鑰匙,對準鎖芯,打開門。
與想象中的哭哭啼啼不同,接待室內很安靜,安靜地就像這里并沒有人一般。
盧照走進,快速巡視一遍整個接待室,并沒有人。
趙奉義正要說什么,見盧照半弓著身子,瞇著眼向里邊看,他也蹲下,看了一眼,恰好瞧見蜷縮在角落的珊妮,她此刻像只小貓一般呆在角落酣睡著。
“喂,珊妮,醒來?!北R照嘗試著叫了一句,絲毫不在意這珊妮是鬧到幾點才睡下,又睡了幾個小時,他現(xiàn)在關心的是,珊妮對于梁澤的了解有幾分,對于呂文奇又有幾分。
“誰叫我?”珊妮揉著惺忪的睡眼,看向盧照,她一下子睜開眼睛,“梁澤,我就知道,你沒死!警察在騙我?!?p> 珊妮站起來,準備向盧照跑過來,她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上,見盧照沒有過來,她臉上露出委屈。
“梁澤?”趙奉義驚訝地看著盧照,盧照和梁澤很像嗎?
“阿澤,你怎么不理我了?”珊妮抬起頭,看著目光冷峻地盧照,愈發(fā)委屈。
“我不是什么梁澤,你看清楚?!北R照走近,皺了皺眉,扶起珊妮,他轉過頭,對趙奉義說道:“你去拿點酒精和棉絮,在拿個繃帶,先幫她包扎一下,我們再問她問題。她手受傷了?!?p> “阿澤,你知道這些天我有多想你嗎?他們都說你死了,我不信!”珊妮的手耷拉在盧照肩上,兩個人看起來是很親密的姿勢。
盧照皺眉,看著珊妮的長發(fā)說道:“你睜大眼睛好好看看,我是梁澤嗎?還有要是腳不麻了,能從我身上離開嗎?”
“你!”珊妮氣結,將手抽回,同時也是開始仔細打量盧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