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抵達沾江城
看到沾江城遙遙在即,葉湘?zhèn)惐惴怕丝焱У娘w馳速度,快艇化為輕舟,以車馬的速度向前行進,待得望見前方城池的輪廓愈加明朗,葉湘?zhèn)惒虐l(fā)覺原來江邊兩岸火把齊聚,寬闊的江面把火光截成兩段,一段在江邊城池之上,另一段在江水的彼岸,加上江面上停駐的大批船艦,把兩段火光連成一體,遠遠望去,沾江城像是跨江而建一般。
“前方船只,速速繞行!”
葉湘?zhèn)愒谂R近沾江城時,聽到遠方江面上的巡兵高聲呼喊道。
葉湘?zhèn)愔澜嫔系难脖囟ㄊ菙撤綉?zhàn)船,便不做回復,繼續(xù)向前而馳。
“此地正在交戰(zhàn),速速繞行!”
見到葉湘?zhèn)愃{馭的船只仍在向前挺進,江面上的巡兵再次提醒道。
葉湘?zhèn)惏讯敷业拿遍軌旱?,對巡兵的恐嚇充耳不聞?p> “來者何人?再不聽勸,小心弓羽伺候!”
看到葉湘?zhèn)愃{的船只,已經(jīng)越過了警戒線,一時間,江面上的巡船火把齊明,把整個江面照耀的通亮,一名像是頭領的兵將高舉傳音器,凜然的吼道。
葉湘?zhèn)惏亚傧业墓?jié)奏放的極為緩慢,輕舟以人馬步行的速度向前繼續(xù)挺進。
“是紹元琴師到了么?”
“有琴弦聲傳來,看來果然是紹元琴師!”
“是紹元琴師!這下沾江有救了!”
聽到江面上傳來的粼粼琴聲,沾江城池上方守衛(wèi)的兵將齊聲高呼起來。
“眾將聽令!放箭?。。 ?p> 隨著為首的巡江將領一聲喝令,數(shù)十艘船艦上早已待命的弓箭手一齊放箭。
“嗖!——”
“嗖!——”
“嗖!——”
“嗖!——”
隨著箭羽破空的聲響,數(shù)千支冰冷的箭支,映著江面的火光如蝗蟲一般向葉湘?zhèn)悡鋪?,箭尖在江水的反射之下,閃耀著凌厲的寒光。
在撲面而來的箭支將要射到葉湘?zhèn)愃幍拇粫r,隨著一聲琴弦的波動,一只全音符閃耀而出,化為一方音符圓盤,承載著葉湘?zhèn)愻嫒坏鸟Y入夜空之中。
“咚!——”
“咚!——”
“咚!——”
“咚!——”
一只只羽箭沒入船只的木板,葉湘?zhèn)愌弁_下,剛剛所乘坐的船只在瞬息之間被箭支插的如同刺猬一般。
“果然是琴師,將士們,給我繼續(xù)射!”巡江將領見到葉湘?zhèn)惓俗舴麍A盤遁入高空后,繼續(xù)號令弓箭手朝夜空中的葉湘?zhèn)惿淙ァ?p> 夜空中的葉湘?zhèn)愐姷饺顼w蝗般的箭支再次朝自己射來,神情并無絲毫慌亂,屈指輕撥琴弦,十余枚全音符在自己面前來回穿梭。
“叮!——”
“叮!——”
“叮!——”
“叮!——”
夜空中之聽見一片金屬碰撞的聲音,飛馳而來的箭支被葉湘?zhèn)惖娜舴?shù)擊落在江面之上。
“弓箭手,繼續(xù)放箭!”
巡江將領繼續(xù)喝令弓羽手向夜空中坦然盤坐的葉湘?zhèn)惿涑黾稹?p> “放肆!”
看到再次射來的箭羽,終于把葉湘?zhèn)惣づ?,十指輕彈,古琴琴弦粼粼而動,漫天的全音符全部涌出。
“叮咚!——”
“叮咚!——”
在箭支再次迫近葉湘?zhèn)悤r,葉湘?zhèn)愹?qū)使全部全音符,在半空之中轉(zhuǎn)動箭支飛來的方向,煌煌而來的箭支悉數(shù)以飛來的路線原路返回。
“呃……”
“呃……”
“呃……”
“呃……”
江面上與葉湘?zhèn)悓χ诺拇炆蟼鱽砹藷o數(shù)痛苦的呻吟。
“噗通!——”
“噗通!——”
“噗通!——”
“噗通!——”
原本據(jù)船而立的弓羽手,在莫名的驚呼聲中,紛紛落水,頃刻,江面上一片血紅,火光照耀下,沾江的江面如同落日余暉染紅的江面。
“再敢放箭者,全部都要死!”夜空之上,一襲斗笠掩蓋下的葉湘?zhèn)悾l(fā)出了冰冷的聲音道。
這道聲音經(jīng)過全音符的加持,一時間響徹江面,再次拉出弓弦的弓羽手,在這道聲音的威懾下,不覺放下了舉弓雙手。
“竟然有如此狠辣的琴師?”在巡江首領眼中,一向循規(guī)蹈矩墨守成規(guī)的墨門弟子,可不曾有一個琴師像今天這名琴師這般有魄力,而且,如此坑殺兵將,他難道不怕琴師協(xié)會的制裁么?
巡江將領被葉湘?zhèn)愘马煜碌目跉馔耆饝?,不覺露出驚恐的眼神,高舉在手中的令牌,不知該如何施號。
“這……”
在眾兵將驚恐之下,葉湘?zhèn)惒俪秩舴麍A盤向用金色大漆寫著“沾江城”三個大字的城樓方向悠悠行去。
“紹元墨者!”
“紹元墨者!”
見到頭戴斗笠的葉湘?zhèn)愊蛘唇浅刂像倎?,城墻之上,一群身背古琴,麻衣赤足的行者紛紛向葉湘?zhèn)惙较蜃呷ァ6敷抑乱黄诎担娦姓卟⒖床磺宥敷蚁氯~湘?zhèn)惖拿婺俊?p> “眾位可是墨門弟子?”穩(wěn)穩(wěn)的立于城墻之上后,葉湘?zhèn)愓露敷遥诨鸸獾恼找?,露出了一張愈發(fā)剛毅的臉龐。
“你不是紹元墨者?”
見到葉湘?zhèn)惖拿婷埠?,眾位行者紛紛向后退了一步,有些意外的道?p> “在下葉一秋,受紹元琴師所托,送遞一物予沾江城內(nèi)墨門弟子,眾位可是墨門弟子?”稍作解釋后,葉湘?zhèn)惱^續(xù)問道。
“在下墨門燭姬,尊者可否借紹元墨者所托之物一閱?”一眾行者中,一名身形魁梧的中年行者向前一步,抱拳而道。
“既然是墨門弟子,當然可以!”葉湘?zhèn)愐娺@一眾行者的打扮與紹元琴師相似,便把懷中的書袋取出擲給那名叫燭姬的行者道。
那名行者接過書袋后,神色微微一凜,然后迅速打開書袋中的圖紙一看后,立即驚道:“果然是紹元墨者的東西!請問閣下是?”
“哦,在下不過是一名普通琴師,在北邙一帶偶遇紹元琴師,由于紹元琴師當時情況緊迫,不能親自前來,故令葉某前來送達此物!”葉湘?zhèn)惒恢@些墨門弟子對自己是否存有敵意,只是輕描淡寫的講述了事情的概要,并不敢透漏紹元琴師是因救自己而陷入危難。
“紹元墨者不能親臨指揮,是否路途遇到的困難?”燭姬聽后,上前一步擔心的詢問道。
“沒錯,紹元琴師受到了班門七子的圍困,形勢極其危急!”葉湘?zhèn)惒⒉桓冶WC,紹元琴師能夠戰(zhàn)勝班門七子歸來,是以刻意聲音沉痛的道。
“什么!紹元琴師他……”燭姬難以相信的試問道。
“絕不可能!紹元墨者乃二星琴師大圓滿境界,班門七子絕對威脅不到紹元琴師的安危!”
“對!此事絕不可能,你一定是在危言聳聽!”
“沒錯!此事絕無可能!”
眾位行者聽到葉湘?zhèn)惖脑捄?,陷入一片質(zhì)疑聲中。
“班門弟子用造山大陣把紹元琴師牢牢困住,恐怕此刻已然兇多吉少,我勸各位還是守城為重,莫要辜負了紹元琴師臨別所望!”葉湘?zhèn)愐姶蠹胰呵榧?,慶幸自己沒有把詳細經(jīng)過說出來,連忙轉(zhuǎn)移事情重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