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諸子百家
一碗飲盡之后,葉湘?zhèn)惸樕皇巧陨砸粍?,便爽快的放下酒碗,幸好這里的酒水不是太烈,就好像地球上度數(shù)較高的干紅一般,雖然入口辛辣,但絕對是不太飲酒的葉湘?zhèn)愃艹惺艿亩葦?shù)。
“葉兄弟好酒量!”
在紹元琴師一聲呼喝后,眾墨門弟子紛紛端起酒碗暢飲起來。
……
次日清晨,沾江城的百姓幾乎全部出城,因為在這天,沾江城上空出現(xiàn)了足以令他們吹噓半年的壯觀場面。
在萬千市民的歡呼下,沾江城外,湛藍(lán)的天空之上,幾十名琴師腳踏音符圓盤,翱馳在沾江城上空,隨著錚錚而動的琴聲,幾十名琴師在萬千百姓的仰視之下沒入南方天際。
就是在這日,沾江城守將,也就是曲皖國的世子,親自出城相送。縱使姬慶世子身份特殊,也是被熱情的市民淹沒在人流之內(nèi)。
天空之上,葉湘?zhèn)惖纫蝗呵賻熗隙?,只覺腳下城鎮(zhèn)和村莊不斷的后退,每過一處,他們這樣龐大的陣仗都能引起當(dāng)?shù)匕傩盏鸟v足和仰望。
待到一連越過幾座城池之后,葉湘?zhèn)惖热四_下開始出現(xiàn)大片的高山和河流,沒有了建筑的庇佑,在高空飛行的眾琴師,被曠野之上迎面而來的凜冽勁風(fēng)吹拂的行進(jìn)緩慢起來,再飛馳一段時間,勁風(fēng)的阻力,讓眾位身負(fù)重物連日勞作的足墨弟子明顯有些氣力不接。
“墨門弟子聽令!列陣飛行——”一馬當(dāng)先的紹元琴師看到身后的墨門弟子行進(jìn)速度明顯慢了下來,便轉(zhuǎn)身高呼道。
“是!”
紹元琴師高呼過后,眾足墨弟子的陣型開始有序排開,經(jīng)過一段距離的排列之后,葉湘?zhèn)惢厣矶l(fā)現(xiàn)墨門弟子以紹元琴師為首,在高空之上排成兩列,湛藍(lán)的高空之上,形成了一個大大的人字。
“效仿大雁,列陣而行?”看到墨門弟子彼此間齊心協(xié)力的配合,令葉湘?zhèn)愐黄駠u,“如此組織嚴(yán)密的門派,怪不得能把不可一世的班門不放在眼里!”
葉湘?zhèn)愇涣嘘犃兄?,與一馬當(dāng)先的紹元墨者并排而行,飛行之際,只覺凜冽的勁風(fēng)被自己迎頭劈開,向音符圓盤兩側(cè)呼嘯而過,而兩道勁風(fēng)的角度,正好與眾墨門弟子隊列的角度相符。
“果然不愧是整日奔涉的門派,竟然有著和動物一樣的嗅覺!”葉湘?zhèn)惒挥X驚嘆。
烈陽高照,眾人熬過當(dāng)頭的烈日,待到日光西斜時,終于在蕓蕓城池中望見了曲皖城的位置。
在居高俯望下,曲皖城并沒有葉湘?zhèn)愊胂笾械凝嫶螅踔燎畛堑哪繙y面積還沒有沾江城占地面積大,但從城池的結(jié)構(gòu)和建筑來看,顯然曲皖城更富底蘊。
“曲皖國在南方列國中雖為弱國,但卻極為崇尚禮教,我等需提前落地以示禮節(jié)!”
在距離曲皖城還有幾公里處,紹元琴師喝令眾墨門弟子收回音符圓盤,步行駛?cè)氤莾?nèi)。
來到曲皖城城門,葉湘?zhèn)惏l(fā)現(xiàn)城門守將并未穿戴衣甲,兵將們或穿麻衣,或穿錦緞,雖為兵將,但衣著極為整潔。
在眾人入城時的例行盤查中,紹元琴師只是拿出姬慶世子給予的書信,便受到一眾兵將的跪拜迎接。
“墨門貴客,請隨我來!”
在一隊錦衣兵衛(wèi)的引領(lǐng)下,葉湘?zhèn)愐槐姶┻^長長的街道,向王宮方向行去。
行走在曲皖城街道時,葉湘?zhèn)惒煊X,曲皖城的市民見到錦衣兵衛(wèi)和眾墨門行者時,不論相識與否,都很有禮貌的打著招呼。
“果然不愧為禮教之邦!”感受到曲皖國市民別樣的修養(yǎng)后,葉湘?zhèn)愋牡馈?p> 幾經(jīng)輾轉(zhuǎn),終于來到曲皖國王城后,葉湘?zhèn)愐槐妱偺と雽m門,便受到迎面而來的曲皖國君的親臨接見。
“墨門眾使一路辛苦,姬某多謝眾位尊者的救國之恩!”望見為首的紹元墨者和葉湘?zhèn)惡?,一名頭發(fā)尚黑,年齡大概在五十歲左右的男子慌忙上前施禮拜謝道。
“曲皖國君,勿需多禮,我等皆是布衣之士,行使天道之義,乃我門弟子義不容辭之要務(wù)!”紹元琴師向曲皖國君行使了墨門之禮后道。
“哈哈哈哈,紹元琴師果然是俠肝義膽!”曲皖國君身后隊列中,一名中年男子走出隊列,向紹元琴師拱手笑道。
“蘇牧執(zhí)事?你怎么也在曲皖王宮?”
聽到紹元琴師的回禮,葉湘?zhèn)愊蚰敲肀彻徘俚闹心晖?,只見他面容恬靜,想來也是一名琴師。
“受人之邀,盛情難卻!”那名名叫蘇牧的琴師一臉謙卑的道。
“墨門之人真是賤骨頭!”聽到二人談話,曲皖國身后人群中,一名面色嚴(yán)肅的中年不覺出聲道。
“兵家門使武牧?莫非你也是受邀而來?”紹元墨者見到這名面容嚴(yán)肅的中年,雙眼立刻瞇成一線,煞是戒備的道。
“沒錯,明日國君是郡主特意相邀,武某才不遠(yuǎn)萬里應(yīng)約而來!”這名中年說出此話時,表情相當(dāng)?shù)靡狻?p> “哈哈,郡主乃是心懷善德之人,怎么會邀請你這種鼓吹戰(zhàn)爭的不義之人!說出來真是令人不覺大笑!”葉湘?zhèn)愐娔钦f話之人須發(fā)皆白,雖然并未身背古琴,但腰間卻掛著一把類似二胡的樂器,此人頭頂之上斜斜的裹著一方儒巾,從面相來看相當(dāng)?shù)墓掳痢?p> “嘿嘿,人之所畏,不可不畏!眾卿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爾等皆為俗事碌碌,卻不懂道法自然,獨有我,拋棄俗事,悠然而生!”葉湘?zhèn)愐娊釉捴送瑯邮琼毎l(fā)皆白,但面容卻比方才那名老者祥和許多,從他說話的口氣來判斷,如果自己沒猜錯的話,他定人是道家之人。
“你這野道士,休在這自命清高,倘若能拋棄俗事,你怎么又會在這曲皖城內(nèi)?”剛才那名頭戴儒巾的老者,似乎和這名老者很是相熟,聽到他的話后,直接對慫過去。
“儒、道、兵、墨四家齊聚,這下恐怕有的好戲要看了!”看到曲皖國君身旁的眾人,葉湘?zhèn)惒挥X滿心期待。
“你……”
聽到儒巾老者的對慫,被其稱為道士的老者一時之間無從辯駁。
“幾位這就爭辯起來了?看來小女是錯過了什么!”人群之后,一道清婉的聲音從眾人中傳出,葉湘?zhèn)悓ぢ曂ィ灰娨幻嫦鄿赝?,卻一身青衣素裝的女子在兩名侍女的擁簇之下,向人群方向走來。
“婉小姐!快為我作證,他們在嘲笑我不請自來呢!”那名叫武牧的中年男子看到女子走來,立即尋求作證道。
“大家別再爭了,把大家聚在一起,都是小女的意思,如此多名家相聚,怎能錯過一樁宴席呢!眾位名家,小女已備下晚宴,有何爭論,何不在宴席之上好好探討呢?”被武牧稱為婉小姐的女子走入人群后,立即把話題引開道。
“小女好事,老夫也是常常為之頭痛,還請諸位名士莫要見怪!”曲皖國君見到女子走來,原本精神的臉上瞬間抹上了一抹無奈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