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吳華挑事
“你們兩個(gè)好悠閑啊,當(dāng)初那么罵我們,此刻還有臉在我家莊園白吃白喝,心安理得的享受醫(yī)療環(huán)境?”正在兩人各自望向那個(gè)男人所在的方向時(shí),一道熟悉而又令人厭惡的聲音打斷兩人的遐思。
“吳公子?”葉辰向那人望去,心中的情緒立即收斂。
“原來還認(rèn)得我是吳公子啊,我還以,你們連這是誰家的莊園都忘記了呢!”吳公子不知從哪兒惹來一身怨氣,此刻顯然是特地找二人前來發(fā)泄的。
“這是吳宗主主動邀請的,你卻要怎樣?”葉辰望著吳華一步一步朝自己和穆小姐走來,心思沉定的道。
“葉辰先生,不要理他,我們走!”
葉辰身旁的穆姑娘看見吳華嘴角含著冷笑,顯然是不懷好意,葉辰才剛剛恢復(fù),為避免言語沖突,她主動拉起葉辰的手,向宅院走去。
“想走?”
吳華見兩人竟對自己視若不見,心頭無名火起,解下古琴,屈指輕彈,一道赤金色的音符能量立即向兩人前方的小道上疾射而去,小道上的碎石飛濺,葉辰兩人不得不停下腳步。
“吳公子這是想要作何?”葉辰把穆小姐護(hù)在身后,目光直視吳華道。
“今天我來是想問問你,那日我家兩位師兄究竟是不是死在你家葉湘?zhèn)愔??”吳華顯然對那件事仍舊耿耿于懷,此刻卻又拿來挑事。
“關(guān)于那件事,我們穆小姐當(dāng)日在眾琴師面前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難道還要她再重復(fù)一次么?”從葉辰臉上的表情來看,他的忍耐顯然已經(jīng)達(dá)到了極限了,此刻他已經(jīng)把身負(fù)的古琴輕輕解下,隨時(shí)準(zhǔn)備接受他的挑釁。
“吳華,你果然在這,快住手!”
江小姐的聲音從遠(yuǎn)處傳來,見雙方劍拔弩張的態(tài)勢,慌忙從遠(yuǎn)處小跑而來。
原來是從江柳柳那惹得怨氣,怪不得會找我們?nèi)鰵猓~辰看到江小姐的身影后,才明白吳華的目的,他是把葉湘?zhèn)惍?dāng)成假想的情敵,而又自知不是葉湘?zhèn)惖臄呈郑藭r(shí)趁著葉湘?zhèn)惒辉?,特意來找他們兩個(gè)的麻煩。
“江姑娘,此事與你無關(guān)!那日我見穆姑娘說話吞吞吐吐,我就懷疑,只可惜我父親一直壓著我不讓追問,今天,我就卻想把此事好好弄個(gè)明白!”吳華見江小姐走來,情緒更加激動,說話步步緊逼,顯然對二人不找出事由誓不罷休。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你若真想知道,等葉先生回來,親自去問他吧!”穆小姐對這個(gè)跋扈的吳公子也有些忍不下去了,她已然失去了耐性道。
“哈哈哈哈,還妄想著葉湘?zhèn)惢貋??”提到葉湘?zhèn)?,似乎觸到了吳華內(nèi)心的傷痛,此時(shí)他的笑聲很是張狂,“十余年來,沒有一個(gè)琴師能在四星音符之中存活七日以上,如今已然過去十多天,怕是那個(gè)不知死活的東西早已死在四星音符空間之中了,你們兩個(gè)不自知的家伙,怕不是還存于幻想之中吧!”
“敢在我面前詛咒葉先生!別以為我葉辰真的怕你!”聽到對方提到葉湘?zhèn)悤r(shí)的輕蔑語氣,葉辰那顆暴躁的心再也忍耐不住,琴弦撥動,兩道暗黃色的全音符能量不假思索,全力向吳華所站立處激射而去。
“叮?!?p> 琴弦動處,吳華操持古琴,輕松的阻止了葉辰的全音符,同時(shí)兩枚金黃色的而行音符,仍舊在空中兀自盤旋,像是充滿了挑釁意味。
“區(qū)區(qū)全音符也敢在我二星琴師面前囂張?怕是你好了傷疤忘了痛,我吳華今天就讓你再次品嘗一下,手腳殘廢的感覺!”說畢,吳華單手再撥琴弦,那兩枚明澈的金色音符像兩團(tuán)幽火一般,緩緩的向葉辰方向逼射。
“穆姑娘小心!”穆小姐身處葉辰咫尺之間,葉辰生怕穆小姐受到波及,忙把她推到一邊,同時(shí)全力撥弦對敵。
“咚——”
雙方音符相撞,葉辰抗不住與二星音符之間的強(qiáng)大差距,被能量余波震退之后,狠狠的撞在身后不遠(yuǎn)的一株桃花樹上,尚未盛開的桃花,在巨大的撞擊之下,花瓣竟然落下了一大片。
“葉辰先生,穆小姐,你們快走,我在這攔住他!”見到吳華一招得逞后,還要再出手,江小姐沒命的扯住他的一根手臂,大聲向葉辰和穆小姐喊道。
穆小姐見葉辰在他手中討不到便宜,生怕為此讓葉湘?zhèn)悢?shù)月來的努力付之東流,便不再妄言,攙起葉辰,向宅院走去。
“想跑,沒那么容易!”
眼見兩人將要逃離是非之地,吳華像瘋了一樣,一把把江小姐推倒在地,扯住琴弦大力的撥動而去,琴弦響徹,六枚圓滾滾的金黃色音符入電掣一般向兩人飛馳而去,反正是在自家的地盤,只要能出了心中這口惡氣,兩人的生死,他全沒放在心上。
“大膽!”
待六枚音符將要觸及葉辰二人的身上時(shí),場中眾人但感覺一陣能量波動,一道墨綠色音符能量快速向六枚音符包裹而去,六枚音符撞到這團(tuán)綠色能量后,如同投石入海一般,瞬間被三星音符包裹其中。
“疏于管教的小子,這幾枚音符就暫行寄存在老夫這里!”那人收回墨綠音符后,望著遠(yuǎn)方的吳華,惡狠狠的甩了甩衣袖。
“多謝武先生相救!”
葉辰和穆小姐向那人看去,只見他正是四王爺座下武先生。穆小姐和四王爺之間的誤會解除后,雙方自然再無芥蒂。
在武先生及時(shí)出手之下,葉辰和穆小姐安然的返回院落,此刻院落中南江醫(yī)仙正在和一眾琴師診療,而吳宗主在幫綠竹翁忙前忙后,顯然是不知道院落外放生的事情。
有了這次教訓(xùn)后,葉辰兩人再不敢擅自跑出了,在房中待至天黑,院落中的診療終于告一段落。
“今晚這次診療過后,大家便可放心的離去了,連日勞累,鄙醫(yī)也該好好休息一下了!”
“多謝醫(yī)仙大人相救!”
感受到身上的筋骨充滿了活力,眾宗主喜形于色,齊聲叩拜道。
院落的人散去之后,綠竹翁又跑去吳宗主房中商議下一步的策略,此刻突然房中響起了敲門聲,兩人同時(shí)一驚,吳宗主慌忙把綠竹翁藏于套房的暗格中后,才整理容顏,向房門走去。
打開房門,原來卻是吳華一頭撲入房中。
“爹爹!孩兒的四分音符被四王爺手下那個(gè)又臭又硬的家伙給拿走了,求爹爹快幫孩兒要回來!”吳華坐在吳宗主房中的八仙椅上不依不饒的道。
“什么,他怎么會把你的音符收走,你究竟是又闖了什么禍!”吳宗主聽后,緊繃著臉詢問。
“孩兒這次真沒闖禍,是這樣的……”吳華把白日在江邊發(fā)生的事情從頭說給吳宗主聽,其中自然免不了添油加醋。
“什么?你的兩位師哥真的是葉湘?zhèn)愃鶜ⅲ俊眳亲谥髀牭絻鹤由酚衅涫碌恼f辭,竟然真的信了。
“千真萬確,是那個(gè)叫葉辰的家伙親口承認(rèn)的,孩兒發(fā)誓,絕沒騙你!”為了不至讓爹爹責(zé)罰,同時(shí)讓爹爹幫自己整治“情敵”,吳華說起謊來大義凜然。
“原來果真是他所為!好了,爹爹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吳宗主原本就懷疑兩名弟子是葉湘?zhèn)愃鶠椋丝痰玫絻鹤拥挠∽C,便不置可否的把吳華推出房門。
“爹爹……”吳華見吳宗主面目沉凝的沖自己擺了擺手,便不敢再說下去了。
吳華走后,吳宗主把綠竹翁又請了出來。
“吳宗主準(zhǔn)備如何處置此事?”被請出來后,綠竹翁一屁股坐在茶案旁,抿了口茶水,緊盯著吳宗主問道。
“綠竹先生可有妙策?”吳宗主聽綠竹翁的口氣,知道他定有良策,便開口續(xù)詞道。
“依我看……”說著綠竹翁小心的瞟了瞟四下的門窗,同時(shí)雙手做了個(gè)斬殺的手勢。
“什么?”吳宗主心頭大驚,一時(shí)沒弄清綠竹翁的真正意思,“綠竹先生的意思是?”
“把他們?nèi)細(xì)⒘耍 本G竹翁說話時(shí)不露任何表情。
“連四王爺他們也……?”吳宗主雖然聽懂了他的意思,但仍不敢確信。
“沒錯(cuò),倘若南江醫(yī)仙不死,我們的計(jì)劃始終難以推進(jìn),葉湘?zhèn)惸耸俏覀児餐臄橙?,你的兩個(gè)愛徒死于他手,我的藥童也是死在他手,我們殺了他一個(gè)弟子和一個(gè)心上人,也算是扯平了?!本G竹翁邊說邊用一雙眼睛觀察著吳宗主的反應(yīng)。
“這……”
吳宗主沉吟良久,乃放下茶杯,緩緩道:“葉湘?zhèn)愄熨x異稟,實(shí)在不可小覷,若他們?nèi)克涝谖业那f園,那豈不是……”
“葉湘?zhèn)惖拇_是個(gè)難纏的角色,他最好是死在四星音符空間中,若他真的有能耐挺過來……”
綠竹翁略略思索了一會兒,突然接著道:“老夫尚有一味丹藥,它無色無味,可制人時(shí)隔數(shù)日,突然薨斃,當(dāng)年我的一名師弟,就是用它在大金轄內(nèi)的洛丘國來篡奪王位的,只可惜事敗于一個(gè)不知名的琴師手中,今日,我們也可以拿來效仿。到時(shí)候我等已隨眾宗主而去,就算葉湘?zhèn)愂堑鬲z判官,也懷疑不到我們頭上來!”
“有南江醫(yī)仙在,這事能成么?”吳宗主琢磨了一會兒后,仍是有些不放心。
“放心,南江醫(yī)仙只懂琴道,不懂藥理,到時(shí)候我們大不了把藥味加的重一些罷了,就算他又起死回生的本事,也來不及自醫(yī)。吳宗主,這可是千載難逢的關(guān)鍵良機(jī),錯(cuò)過之后可再也找不來了!”綠竹翁加重語氣,同時(shí)把那味毒藥從懷中拿出來,在吳宗主面前晃了晃道。
“好!就依綠竹先生所言??!”沉吟了良久后,吳宗主終于做下決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