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帝國中都(下)
三人沿著巷子一路向南而行,行了好一會兒后,葉辰見葉湘?zhèn)愐恢辈徽Z,知道他內(nèi)心定是受到了白暮的打擊,便出言安慰道:
“穆姑娘為人端正,葉湘?zhèn)惡尾宦犓忉屢环???p> “有什么好解釋的,穆小姐看白暮那眼神,我葉湘?zhèn)悘奈丛谄渌凶由砩弦姷竭^,而且,穆小姐都答應(yīng)要到別人家了,這還要怎么解釋?”
葉湘?zhèn)愐贿呎f,似乎又挑起了心中的醋意,看見路邊一塊碎石,一腳狠狠的踢了老遠(yuǎn)。
“去他家說不定有其它的事情需要穆姑娘幫助呢?別忘了穆姑娘可是暮光琴師呢!”葉辰繼續(xù)幫葉湘?zhèn)愂鑼?dǎo)道。
“幫忙,你可知道那白暮修為可在六星以上,這樣的修為還需要一個一星暮光琴師的幫忙,簡直是笑話!”葉湘?zhèn)惙瘩g道。
“那……”葉辰聽到白暮的修為后,吃驚之下一時無語,“那也得等穆小姐出來之后再說嘛!”
“好,我們就在這里等,她不出來,我就不離開這里!”說畢,葉湘?zhèn)惪觳阶叩叫∠镆患艺洪T前的大杏樹下,在它旁邊的一條石凳上一屁股坐了撒起潑來。
“穆小姐不是說,讓我們在城中客棧等候么,葉先生難道準(zhǔn)備在這過夜不成?”
憑葉辰的泡妞經(jīng)驗(yàn)和對穆小姐的了解,他們兩人之間一定是在某些地方誤會了,又看到葉湘?zhèn)惾鰸姷哪尤缤『?,葉辰一時心中好笑。
“你們?nèi)舨慌阄遥梢匀コ侵锌蜅?,反正我是要在這里等定了!”葉湘?zhèn)悰]有好氣的道。
看著葉湘?zhèn)愋乜谝黄鹨环?,?yīng)該是心中怒氣一時不能平復(fù),未曾見過葉湘?zhèn)惾绱俗浇竽拥娜~辰,突然起了興致,有意想逗逗葉湘?zhèn)惖溃?p> “穆小姐若是真的和白暮有些難以說清的關(guān)系,葉先生準(zhǔn)備如何處理?”葉辰故作鄭重的道。
“她敢?”葉湘?zhèn)愃坪跤窒肫鹉滦〗憧吹桨啄簳r的情形,心中一下沒了底氣,“我就不明白,我葉湘?zhèn)惸狞c(diǎn)比不過那白暮了!”
“葉先生這口氣明顯是在嫉妒白暮!”葉辰看到葉湘?zhèn)悵M肚醋水的樣子,心中樂開了花,連忙掩住心中笑意繼續(xù)道,“若真比較起來,葉辰倒覺得,葉先生無論是相貌還是修為,都和白暮差了一大截呢!”
“葉辰你……”葉湘?zhèn)愒臼窍肴~辰給予自己一些鼓勵,沒想到葉辰反而倒過來拆自己的臺,一時無語下,只得辯駁道,“我葉湘?zhèn)惣刀拾啄??怕是只有女人才會嫉妒這樣的小白臉吧,一個男人,生的細(xì)皮嫩肉,完全就是一個娘炮!哼,論修為,若葉某早兩年開始修琴,怕是此刻已達(dá)到六七星境界了!”
“門外可是葉湘?zhèn)惾~先生?”就在兩人斗嘴期間,從葉湘?zhèn)惿砗蟮耐ピ簝?nèi)突然傳來了一道聲音,“在下白暮,煩請葉先生到鄙居喝一盞茶如何?”
聽到白暮的話后,院落外的三人同時傻眼,沒想到兩人竟在葉湘?zhèn)惥乖诎啄旱恼和庹f白暮的壞話,這劇情真是有點(diǎn)狗血。
“葉先生……”葉辰聽到白暮的邀請后,心想,兩人若能見上一面,對有葉湘?zhèn)悂碚f興許是好事,便指了指葉湘?zhèn)惿砗蟮恼海÷暤奶嵝训馈?p> “去就去,有什么好怕的!”葉湘?zhèn)惪匆娙~辰的指點(diǎn),怕被他笑話,起身大步朝身旁的宅門走去。
“白公子!”
葉辰和陶謙緊跟在葉湘?zhèn)惖纳砗蟛饺胪ピ?,葉辰見白暮面色如常,應(yīng)該是沒有敵意,便恭敬的沖白暮施了一禮,而葉湘?zhèn)悇t是毫不客氣的在白暮對面的茶桌前坐了下來。
“靜姝,勞煩你給客人沏杯茶!”待得有葉湘?zhèn)惵渥?,白暮向堂?nèi)呼喚道。
“唉?!?p> 廳堂內(nèi)傳來一聲年輕女子的應(yīng)答聲。
須臾過后,果然從內(nèi)堂走出一名相貌秀美的女子,沏完茶后,又乖巧的走入堂內(nèi)。
“這是賤內(nèi),白某和靜姝前年結(jié)婚,如今已是第二個年頭了!”白暮自顧自的沏了杯茶,輕輕的啜了一口,若無其事的道。
“???那……”
葉湘?zhèn)愐粫r啞口。
“我與穆小姐是侄舅關(guān)系,我是穆小姐的小舅,但這個小舅和并不是那個小舅,你應(yīng)該能明白!”不等葉湘?zhèn)愓f話,白暮似乎能看穿葉湘?zhèn)惖男乃家话?,仍舊若無其事的敘說道。
“葉湘?zhèn)悇倓傇陂T口所說的全是屁話,請白公子切莫放在心上!”葉湘?zhèn)愐姞睿B忙起身行禮。
“噗……”
聽到葉湘?zhèn)惖脑捄螅~辰和陶謙差點(diǎn)笑噴了,還好在葉湘?zhèn)惣皶r的瞪視下,兩人連忙止住了失禮之態(tài)。
“白某自由羸弱,直至弱冠之年才在長輩的逼迫下修琴,如今二十有五,有幸上天眷佑,如今已達(dá)五星之境界,從去年開始,這羸弱之軀才稍有改善!”白暮仍舊似在自顧自的敘說。
“一年一星,這白暮的天賦可真不比葉先生差!”葉辰聽后,心頭不覺驚嘆。
“白某自見葉先生第一眼,便覺先生異于常人,探知修為之后,才知葉先生已達(dá)四星之境界,實(shí)不相瞞,白某自前年抵達(dá)四星琴師之后,一直修為毫無寸進(jìn),不知葉先生可否也遇到過類似情況?”
白暮自見葉湘?zhèn)愐院螅路鹂吹絻赡昵暗淖约?,修琴這條道路上,天賦是一說,努力又是另一說,而在他眼中,像自己和葉湘?zhèn)愡@種,自然是琴師中靠天賦吃飯的異類,所以一些話,他和別人說,別人或許不懂,他相信葉湘?zhèn)惗芏那闆r。
“實(shí)不相瞞,葉某自修琴以來,已將近一載,能有此修為,完全是靠運(yùn)氣使然,興許是葉某修為尚淺,還不曾遇到過像白公子所說的狀況?!比~湘?zhèn)惾鐚?shí)對答道。
聽到葉湘?zhèn)惖幕卮穑啄貉凵衩黠@出現(xiàn)些許驚詫,他已經(jīng)料到,面前這個青年修為的進(jìn)度很可能不比自己差,但完全沒有想到,對方的進(jìn)境居然是自己的兩倍。
他倆尚卻不知,他二人這番談話,若讓大陸其他琴師聽到,不知會有多少人吐血身亡。
“哦?葉先生可否彈奏一曲給白某聽聽?”聽到葉湘?zhèn)惖奶幘澈?,白暮似乎突然燃起了興致,竟直抒胸臆的求曲道。
“那葉某可就獻(xiàn)丑了!”
葉湘?zhèn)愐饽钜粍?,四星音符幻成一把古琴成于身前,略略試音過后,葉湘?zhèn)悰Q定彈奏一曲最近才有感而創(chuàng)的曲子《東風(fēng)破》。
琴弦撥動,如似清風(fēng)撫水般潺潺的琴聲響徹庭院,在場的眾人,包括廳堂內(nèi)白暮的妻子也不自覺的走出廳堂陶醉于當(dāng)場。
待得曲子彈畢后,白暮沉吟良久,喟然嘆道:“白某之才,與葉先生相比,相去千里也!”
“白公子過謙了,不知有葉某可有幸聆聽白公子一曲?”葉湘?zhèn)惗纺懴虬啄呵笄馈?p> “好!那白某復(fù)談葉先生一曲!”
說畢,庭院內(nèi)再次響起裊裊的琴聲,白暮所彈之曲乃是葉湘?zhèn)悇倓偹嗟摹稏|風(fēng)破》,一曲彈畢,如同復(fù)刻一般,再次讓庭院的眾人為之陶醉。
此曲彈完后,白暮凝視葉湘?zhèn)?,希望從他口中能夠給出一些建樹。
“白公子琴技自然精湛,只可惜琴技太過精湛,掩蓋了一些本應(yīng)由內(nèi)而發(fā)的情感,不知白先生在顧慮些什么?”
所有人中,只有葉湘?zhèn)惵牫鲆恍┢渌寺牪坏降臇|西。
“本應(yīng)由內(nèi)而發(fā)的情感?”
白暮聽后,不斷喃喃自語,須臾額頭上竟然沁出清晰可見的汗珠,同時葉湘?zhèn)惪吹?,他的神情似乎格外的緊張,乃至讓情緒陷入慌亂之中。
看到如此情形后,白暮的妻子靜姝,慌忙把葉湘?zhèn)惱揭慌裕谄涠休p輕低語,語畢,葉湘?zhèn)愡@才恍然。
得知靜姝所說的情況后,葉湘?zhèn)惒挥X為白暮感到些許惋惜,為讓他能盡快脫離此刻的情緒,葉湘?zhèn)愒俅螖⒄f道:“興許白公子太在意感官上的東西,一些事物不妨用心去感受,葉某斗膽,再彈一曲《東風(fēng)破》與白公子聽?”
“《東風(fēng)破》?嗯,很好的名字!”
得到白暮的授予后,葉湘?zhèn)愑谕ピ簝?nèi)再次彈奏方才那首曲目,這次白暮聆聽之時閉上雙眼,改用心靈去感受。
琴曲彈畢,白暮沉吟良久,像是恍然大悟一般,突然睜開雙眼,萬分感動的沖葉湘?zhèn)惖溃?p> “多謝葉先生提點(diǎn)!”
葉湘?zhèn)愔缿{白暮的天賦,已經(jīng)知道自己心中的問題所在,試想假以時日,他定能再次突破。
“穆姑娘,你怎么在這兒!”
葉湘?zhèn)惔瑯痈兄x白公子讓自己釋懷時,卻突然瞟見院落正中的穆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