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末世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和內(nèi)臟的腥臭味,陰暗的天空,慢慢下起了雨,卻怎么沖刷不掉這股刺鼻的味道,整個街道上車橫七豎八的擺放著,硝煙彌漫,街邊的商店玻璃展柜碎了一地,超市門口散落著一地生活用品零食,像剛發(fā)動過戰(zhàn)爭一樣亂糟糟的,時不時傳來凄厲的尖叫與嘶吼聲讓人不寒而栗。
“怎么辦,礦泉水還有半瓶,肯定是撐不到救援我們就得嗝屁。”在這條大街旁的一座居民樓里,朱家成手里拿著僅剩的半瓶礦泉水說著。
“還能怎么辦,趕緊把盆拿出來放陽臺上還能接點(diǎn)雨水,一會雨停了真就等著躺尸吧?!绷纬窟呎f著拿著盆走向陽臺,推開窗戶看了看樓下,一股刺鼻的腥臭味撲面而來。
只見樓下一輛出租車旁邊,一個身材高眺的紅色短裙女穿著高跟鞋一瘸一拐的走著,整個腳踝已經(jīng)扭曲,骨頭都能看到,手不規(guī)則的擺動著,整個臉上面目猙獰,眼球泛白,嘴邊全是紅褐色的血跡,她慢慢走到出租車后備箱蹲下來就對著地上的一攤爛肉啃了起來。
廖晨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場景了,即便如此,還是一陣心驚肉跳,胃里一陣翻滾忍不住干嘔了下。
突然,正在啃食的女人停下了手中的活猛然轉(zhuǎn)頭看了過來,廖晨立馬俯下身不禁冒起了冷汗,肯定是剛才那一聲干嘔聲被聽到了。
“怎么了?”身后傳來聲音,只見朱家成拿著兩個盆走了進(jìn)來。廖晨見狀立馬把手指放在嘴邊做噤聲的樣子,另一只手往下?lián)]了揮示意其蹲下來。
朱家成看廖晨的東西臉色一變,立馬也俯身下來慢慢挪到了廖晨旁邊。
“啥情況?”朱家臉色慘白成小聲的說道。
廖晨不說話依舊蹲伏在墻邊聽著樓下的動靜,過了大概一分鐘樓下繼續(xù)傳來了啃食的聲音,廖晨慢慢蹲起身子朝外面看了過去,看見那紅裙女人繼續(xù)蹲在那里大口啃食著。
廖晨舒了一口氣,輕生道:“沒事,你動作輕點(diǎn),下面有個喪尸在進(jìn)食,別被聽見了”。說完把拿過張家成的盆輕輕放擺在了窗外晾衣架上。
回到客廳,廖晨躺在沙發(fā)上抽出一顆干癟的煙點(diǎn)上不禁想起了五天前,那個讓整個世界都改變的一天。。
五天前,南中大學(xué)男生宿舍。
“廖晨,畢業(yè)后你準(zhǔn)備去哪里工作,我打算就就在沙市了?!闭f話的是廖晨大學(xué)室友莫浩然。
莫浩然,廖晨大學(xué)室友中唯一一個順利畢業(yè)且有能力考研究生的,他戴著一個厚厚的眼鏡,頭發(fā)亂糟糟的,穿個人字拖白色汗衫,看著很是邋遢,但別看他這樣子,腦筋還是很靈活的。
“我再看看吧,如果能回家最好了,最近我看網(wǎng)上說家那邊疫情還沒有恢復(fù)。”廖晨歪頭看了一眼莫浩然道。
“你要是回家發(fā)展學(xué)校追你的那些學(xué)妹估計(jì)都要哭死了”。廁所那邊冒出一個聲音,說話的正是朱家成,宿舍里的大高個,188的個子還要穿個增高鞋墊每天把頭發(fā)梳得锃光瓦亮得出去約會。
“排泄都堵不上你那個臭嘴嗎?”廖晨對著廁所怒吼道。
要知道這幾個追廖晨的學(xué)妹一個比一個“沉魚落雁”,不是浩克就是雷震子,廖晨怎么也想不通為什么他對這一類的女生吸引特別大,按理說廖晨雖說不是那種又帥又高的但是屬于那種很干凈的男生,178的個子,雖然瘦弱了點(diǎn)但好歹也是“小奶狗”型的。
不過廖晨對此也不是很在意,就是朋友給他起了個外號“坦克殺手”讓他很是煩惱。
“哈哈,朱家成你搞快點(diǎn),小梁子還在弘毅網(wǎng)吧等著我們開黑呢,每次就你最能墨跡”。莫浩然催促道。
“你們別等我了,先過去把機(jī)子給我開了,我馬上來。。。。話說樓下怎么那么吵啊,誰tm在那鬼叫,叫的我都拉不出來了?!敝旒页稍趲锉г怪?。
廖晨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無奈得說道:“正常,早上你們樓道里就有人在那瞎喊,你們睡得和死豬一樣,真的是炮彈都把你們轟不起來。”
“然后呢,你沒出去看看?”。莫浩然問道。
“看了一眼,一堆人圍在樓梯口209寢室不知道在干嘛,我就又回來躺了。”
不過這種事在男寢再正常不過了,可能是體院打架了在那勸架或者誰又通宵爆裝備亂喊都有可能。
廖晨說著就去拉開宿舍門,頓時樓道里一股濃重的惡臭和血腥味撲面而來,樓道里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只見樓道到處都是紅色的痕跡,墻壁上地板上天花板上都是。
“臥槽。。”廖晨看到這一幕頓時大腦一片空白,他知道這個味道,這些紅色的肯定是血,他小時候經(jīng)常流鼻血對這個味道比較敏感。
“oh myLadygaga!”后面莫浩然也看到了這場景,兩人被這突如其來的場景驚到了。
“吼!嘶!”突然一聲咆哮聲從對面寢室響起把兩人拉回了現(xiàn)實(shí),這一聲根本不像是人的聲音更像是野獸的嘶吼聲,更像是來自地獄深處的吼叫。
廖晨一把抓住莫浩然的胳膊把他拉進(jìn)宿舍立馬把門關(guān)上反鎖,然后兩人相互一個對視誰都沒有說話,顯然都被剛才那場景和那聲嘶吼嚇得不輕。
“報警吧,怎么這么多血,還有對面宿舍那是誰發(fā)出的聲音怎么那么嚇人。?!蹦迫徽f著就拿出手機(jī)準(zhǔn)備報警。
“廖晨,我手機(jī)沒信號,你的有沒?”莫浩然抬頭問道。
“我看了,我也沒有,半個小時前就沒了,我以為就我信號不好?!绷纬恳材贸鍪謾C(jī)說道。
這時廁所門開了,朱家成提著褲子走了出來說道:“你們還沒去嗎?我以為你們都走了呢,正好我們一起去?!?p> “去個毛線,估計(jì)不知道誰在外面砍人呢,一樓道全是血?!蹦迫徽f道。
朱家成噗嗤一笑道:“牛皮都快讓你吹炸了”。說著就走過去拉開了宿舍門。
“吼??!”只見朱家成剛把門打開,就有一個人眼珠泛白的血人嘶吼著撲了進(jìn)來,同時和朱家成摔倒在地,什么桌子椅子電腦鍵盤全部被砸倒在地上,摔的張家成七葷八素的,只見那個人把身子一挺以極其詭異的姿勢就又張牙舞爪的朝朱家成撲過去要咬他,滿臉都是血跡甚是恐怖。
張家成要看他要撲過來,順手從旁邊拿個鍵盤使勁擋住了他,朱家成就感覺這怪人力氣極大無比,立馬著急大聲喊到:“別tm看了,快來幫忙啊草!”
兩人頓時反應(yīng)過來立馬上前一人一個胳膊拖住這人往后拉。
廖晨感覺這個“怪物”力氣極大,二人用盡全力總算是把這個生物從張家成身上拉了起來。
只見怪物起來后就張著血盆大口朝著廖晨的胳膊咬了過去,廖晨本就是緊繃著神經(jīng),見此狀立馬就是奮力一腳踹在了這個怪物的肚子上。
怪物一個沒站穩(wěn)朝門口踉蹌得摔后退了幾步,朱家成起身后順勢也是一鍵盤徹底把他拍了出去,莫浩然立馬上前將門關(guān)了起來。
門剛一關(guān)上就聽見門后那個怪物瘋狂的砸門聲和嘶吼聲,幾人被嚇得幾乎條件反射同時后退了一步。
“這nm是什么東西?喪尸??媽的摔死我了”朱家成呲牙咧嘴得說道。
廖晨檢查了下胳膊道:“你看看你手機(jī)有沒有信號?!绷纬坑幸环N不祥的預(yù)感。
朱家成捂著腰從地上找到自己手機(jī)打開一看:“有一格信號”。
廖晨舒了一口氣看來自己想的是多余的,正要說話,突然朱家成的手機(jī)響了。
朱家成接起了電話:“喂?媽,我們這邊剛。。。你怎么了?你哭什么?什么。。我聽不清,爸怎么了?。。你別急。。。喂?喂?嘟嘟嘟。。?!彪娫捘沁呿懫鹆嗣σ?。
朱家成立馬回播了回去還是一陣忙音,同樣手機(jī)也沒信號了。
廖晨剛放下的心頓時又提到了嗓子眼。
莫浩然著急的問道:“怎么了?”
“我媽說我爸瘋了要咬她她說她蹲在臥室里。。?!薄叭缓竽??”廖晨焦急的問道。
“然后就聽見和剛才那人一樣的聲音。。就聽不見了。。?!敝旒页杉t著眼睛帶著哭腔說倒。
廖晨心里一突,朱家成老家在華夏的最北邊,而他們南中大學(xué)在最南邊,兩地隔了有兩千多公里,這樣看來,這種情況已經(jīng)蔓延開來,不只是他們這里有,估計(jì)整個華夏甚至。。。已經(jīng)淪陷了。
末日,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