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陽,阿姨沒問清楚就罵你...”
蕭詩琴這人最大的優(yōu)點就是懂得當(dāng)面識趣,尤其是在奶奶和容山河的面前,她一向放得下身段,豁得出去。
在這兩人注視的目光下,她不得不張口。
“沒事,阿姨,您也是為了容家著想,我們都是為了容家好?!睖仃柋憩F(xiàn)出一如既往的大度,這種事她不會讓蕭詩琴占便宜,也不會當(dāng)著容家人的面故意為難她。
上輩子她羞辱自己那些事,說得那些話,她會慢慢跟她算清楚。
尤其是她殘廢后,走路有困難,蕭詩琴不僅抽走她的拐杖,讓她表演單腳獨立,表演不好不給飯吃!
還曾經(jīng)在她的床上放過血淋淋的死耗子嚇唬她,也在她的飯食里放過惡心的老鼠屎和毛毛蟲尸體。
為了活下去,她什么屈辱都忍受過…
他們母子三人還把她當(dāng)成取樂的小丑,天天折磨,日日羞辱,這些事她都記著。
最讓她無法原諒的是,在容山河不在家的那段時間,蕭詩琴把她關(guān)進(jìn)閣樓,各種折磨虐待,弄得她大小便失禁,痛不欲生,只想一死了之。
可她餓得連自殺的力氣都沒有,最后她撐過來,也是因為沒有找倒打死弟弟的兇手。
這些事她都沒有忘記,她會找準(zhǔn)時機(jī)報復(fù)!
“這孩子就是懂事,外面天氣熱,困了就去房里睡一會。”
奶奶看了一眼外頭正當(dāng)空的太陽,熱辣辣的,讓人昏昏欲睡。
“奶奶,我不困,對不起,剛才吵到你午休,您再去休息一會。”
溫陽軟聲細(xì)語的勸著奶奶去睡,蕭詩琴歉意的幫扶著奶奶站起,這兩天她精神不錯,扶-著她慢慢走一段路,她也能堅持。
大家都散了。
容許深深地看了溫陽一眼,語氣沒有溫度:“上樓,我有話跟你說?!?p> 溫陽側(cè)頭,沖他眨眨眼睛:“什么事不能在這里說?”
容許自己走上樓梯口,不再說話。
高冷得一塌糊涂。
溫陽不動,他又側(cè)身回望,溫陽只好懶懶的跟上去。
兩人進(jìn)房間,溫陽自顧自的坐在繃緊的雙人小沙發(fā)上,也不說話。
容許環(huán)手抱著看她,過了好一會,他才冷冷開口:“謝謝你這么想著家里,我知道剛才你說愛我的話是搪塞大家。
不過,我希望你能繼續(xù)在家里人面前表現(xiàn)出對我關(guān)心一些,不要這么疏遠(yuǎn)我,不然,我兩肯定露餡?!?p> “我知道了,以后我會注意。你什么時候回部隊?”
“我六年沒休假,跟上級批了一個月,還剩下二十天,有什么事嗎?”
“云姍姍會跟你一起回部隊嗎?”
“她休假時間沒有我長,應(yīng)該會先回去,你問這個做什么?”
做什么?當(dāng)然是做一件大事!
這仇她得趕在云姍姍回去前辦了!
“過幾天是云姍姍二十三歲生日,等她生日過后,你能陪我回老家一趟祭奠一下我父親和弟弟嗎?
再怎么樣,我們也是名分上的夫妻,就算彼此之間沒有感情,但也得做出一副樣子給家里人看,我這點要求不過分吧?”
“不過分,我陪你去?!?p> 容許放下環(huán)在胸膛的雙手,轉(zhuǎn)身朝書房走去。
他們這幾天晚上都睡在一起。容許一般會在溫陽入睡后才上床,兩個人之間也就避免了一些尷尬。
通常溫陽醒的時候,容許已經(jīng)起床晨練,天天如此。
有時候,容許也很納悶,明明他剛回來那幾天,溫陽對他的態(tài)度,看他的眼神,明明透著喜歡和嬌羞,從她車禍以后,對他再沒有殷切,也沒有熱情,他成了可有可無的人。
這種落差,讓他有些想不明白。
再則,聽到她跟容飛在廚房里說過,她討好奶奶只是為了做他的媳婦,他對她那一點點興趣也淡了,他不喜歡目的性太強的女人。
尤其是這種處心積慮的奪取,感覺自己更像一件物品,或者說是她的獵物,但她卻不是直接捕獲自己,而是通過別的卑鄙手段贏得。
最可惡的是,到手就扔在一邊,不再理會。讓他懷疑奶奶跟他說的關(guān)于溫陽喜歡自己是假的。
他現(xiàn)在一點也感覺不到她的喜歡,也看不出她想跟他過日子的意思。
想不通這件事,他有些煩悶,倒在床上。
他倒下去的地方正是溫陽平時睡的那一面,他鼻間敏銳地聞見一股清香,不知是她的體香,還是洗發(fā)膏的香氣。
他第一次這么近距離聞到屬于一個女人的香氣,這種感覺有些說不清道不明。
他貪婪的深深吸上一口……
溫陽下樓的時候,容媛媛正在四處找她的貓咪花花,看她找的著急,就問:“花花不見了?會不會在花園里?”
“不在?!比萱骆抡f完就跑出客廳,四處找她的花花。
溫陽在屋里仔細(xì)找,但她各處都找遍了,還是沒找到花花的蹤影。
這個點花花一般會待在家里,因為外面太熱,它不會跑出去。
找了許久,她想到花花有可能去了閣樓,它平常很喜歡躲在那里玩。
她抬腳就去三樓的閣樓間,誰知她一推門,嚇得“啊”地大叫一聲!
容許在二樓,迅速跑上去,見溫陽嚇得臉色有些白,人倒是沒什么事:“什么事嚇成這樣?”
嚇得臉色蒼白的溫陽回頭看他一眼,臉色又白了一層,直指閣樓間門內(nèi)。容許走過去一看,花花整個身子被殘忍的分成幾段,血肉模糊,不忍直視。
她這一聲大叫,引來了容家別的人,容山河和容飛稍后上樓,蕭詩琴和容媛媛最后上來。
容媛媛一看見花花的模樣,難過的大哭大喊:“花花....可憐的花花,怪我沒有看好你...是哪個混蛋這么殘忍!”
蕭詩琴安慰女兒幾聲,突然看著里頭的花花驚叫起來:“花花身邊那把軍刀,不是溫陽父親留給她的嗎?上面還沾著血漬...”
“溫陽,花花哪里得罪你了?你要這么殘忍殺了它?”容飛第一個發(fā)出憤怒的質(zhì)問。
她竟然一瞬間就讀到了容飛的心虛,還觀察到他的心跳在加快,也就是說他有問題。
要怎么證明自己沒有殺害花花呢?
那把軍刀的確是她的東西,就放在花花尸體旁,這一點是明證,大家都瞧見了。
那么只有證明自己不在場,才能洗刷冤屈。
“花花沒有得罪我,也不是我殺的,你不要血口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