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姍姍,對不起,我剛才一陣惡心,現(xiàn)在好多了。你快去換件衣服,這酒無論如何我是喝不下了?!?p> “溫陽,你就抿一小口,解下嘴里的苦,快喝?!?p> “不喝,我得先喝杯水,這樣好不好?你去換衣服,我先喝杯水,一會我再喝這杯酒?!睖仃柍y受的聳聳肩,皺著眉,還想吐又吐不出來的表情。
“好吧,三樓那間房里有水,我?guī)氵^去。你喝了水再喝酒,然后可以在里面休息一下,等我去房里整理一下?!?p> 溫陽不喝,云姍姍也不能強罐她,只好哄著她。
“好,你帶我去,我頭有些疼?!睖仃栂胍焓秩ザ俗约旱木票瑓s被云姍姍緊張的先入為主抬走。
“你不舒服,我替你拿著,我好擔心,你剛才喝太猛了?!?p> 其實,溫陽從頭到尾就喝了半杯酒,酒杯里的才第二杯,她剛才小口喝的又是度數(shù)很低的那種養(yǎng)顏的高級紅酒,是不會醉的。
她之所以裝醉,就是為了引云姍姍上鉤。
“好,謝謝,你人真好。”溫陽輕輕揉著太陽穴,眼神有些迷暈。
兩人去到三樓的一個房間,是云姍姍費勁心計準備好的,這間房很大,等會方便人圍觀。
想想就刺激!
云姍姍的眼神一直在溫陽的酒杯上流轉,片刻不敢離開,生怕酒灑了。
進了房間,溫陽去衛(wèi)生間四處查看,好像沒有什么讓人懷疑的地方。
出來后,她笑著說:“姍姍,我突然又想喝酒,你去整理一下衣服和妝容。把酒給我,我喝兩口?!?p> “好?!痹茒檴櫺牡仔老踩艨?,已經腦補出一場激烈不堪的畫面...
主角自然是溫陽和容山河。
溫陽接過,故技重施,輕輕抿了一口含在嘴里,推著云姍姍去換衣服。
“快去整理整理,你是今晚的主角,讓人看見你這樣狼狽像什么樣子?”
“好,我就去?!?p> 云姍姍看溫陽喝下酒,高高興興扭著屁股轉身,放下心頭的大石頭,她總算喝了!
看她換好衣服進衛(wèi)生間洗漱,溫陽忙一口吐回酒杯,又忙用云姍姍的酒漱漱口吐回她自己的杯子里,最后喝空了云姍姍的酒,又把自己的酒杯擺放在她酒杯的位置上。
原模原樣。
她又沾了幾滴紅酒抹在自己臉上,臉色瞬間紅潤了許多,看上去跟醉酒沒兩樣。
然后,她拿起云姍姍的空酒杯輕輕松手,“哐當”一聲摔碎在地。
云姍姍忙跑出來一看,溫陽左搖右擺地對她瞇眼亂笑:“姍姍這酒真不錯,我的那杯喝完了,該你喝了,呵呵?!?p> 她扭著跌跌撞撞的步子,笑得一臉緋紅,儼然就是一個醉貓,左搖右晃,站都站不穩(wěn)。
云姍姍看了一眼自己的杯子還原封不動的擺在那里,溫陽的杯子碎在地上,卻沒有一滴酒,已經被她喝的干凈。
心底狂喜!
兩人的杯子和酒的顏色本來就一樣,云姍姍根本不知道放在那里的半杯酒,正是溫陽自己喝了又吐回去的那杯。
溫陽甩甩頭發(fā),瞇起眼睛指著云姍姍的酒杯吵鬧著:“姍姍,你說陪我喝酒,我的喝光了,你快喝,不然下回我不跟你喝了,我還要告訴容許,你把我灌醉。”
看她醉的不輕,臉上又紅得不成樣子,云姍姍心想應該快發(fā)作了,她得趕緊去把容山河引上來跟她關在一起。
不想與溫陽繼續(xù)糾纏,她忙端起那杯酒,喝的又急又忙,一口干完...
溫陽笑得燦爛,云姍姍還沒走到門口,整個人直直倒地不起..
費勁把她扶起來,放在床上,順便替她剝了。
悄悄開門走出去。
神不知鬼不覺。
她沖下樓,四處找容山河。
正好看見容山河走到門口,鎮(zhèn)定走過去,對容山河耳語了幾句,瀟灑離開。
容山河若無其事,本想去找董令奇,可是看他已經被許多人里里外外圍住,根本無法脫身。
其實董令奇年齡不過大容山河幾歲,是奶奶的媽媽在上了年紀時候才生下他的。
他見那些圍著董令奇的人多是向他詢問生意上的事情,亦或者打聽國外的投資市場,遂望而卻步。
現(xiàn)在步入九十年代,國內的發(fā)展一年一個樣,但大多數(shù)人都沒有勇氣出國做生意。
中國商人一向保守,自然是沒有多少人敢劍走偏鋒,出國謀發(fā)展的要么是留學出去的,要么就是國外有人投奔。
否則,他們不會輕易走出去。
容山河見董令齊抽不開身,他又對生意上的事插不上嘴,便端了一杯酒慢慢飲,而剛才那個小陳見了他,一直追著他續(xù)杯。
他拒絕了小陳的酒,開口:”頭有些沉,我就不喝了。去外面吹吹風,賞賞月,找找容許和溫陽一起回家?!?p> “容先生,溫小姐和您兒子在樓上吵架,勸都勸不住,要是他們繼續(xù)吵下去,可能會影響不好。你不上去看看?”
小陳見風使舵,臨時想了這么一個借口。
他不知道的是,容許從來不與女人吵架,哪怕是他憎恨蕭詩琴,也從未與她當著人面吵過嘴,就更不可能和溫陽吵架。
不過,他面上急切問道:“他們在哪里?快帶我去?!?p> 他急匆匆跟上小陳的腳步,小陳領他上樓。
卻看見溫陽跑下來,她跑得急,截下小陳的去路,小聲開口:“姍姍在三樓正對大廳的房間,她那個來了,肚子很痛,她讓你去她房間拿衛(wèi)生棉送上去,她說你知道在哪?!?p> 小陳沒有絲毫懷疑,愣了一下,端著酒托就往樓下走,溫陽跟在他背后。
容山河見溫陽一個人下來,不見容許,就問:“容許呢?”
“他可能回去了,我也沒見他。爸,你先去樓下找找看?!?p> 溫陽的眼神中帶著強烈的暗示。
讓容山河立刻下樓!
他半信半疑地走后,溫陽懸著的一顆心放下來。
小陳急得頭冒汗,那顧得上容山河是去是留?
他一聽云姍姍肚子痛,吩咐讓他拿衛(wèi)生棉,根本來不及多想別的,聽說女人來那個會非常痛,也不作他想,信了溫陽的話。
根本沒想過溫陽怎么還好好的站在這里這種問題。
小陳在二樓房間慌亂地東找西找,終于找到衛(wèi)生棉,拔腿就跑。
兩人上了三樓云姍姍睡的大房間,小陳前腳進去,溫陽后腳就把門鎖死。
這會兒功夫,云姍姍已經發(fā)作了,小陳根本跑不了。
云姍姍醒過來,渾身意識全無,只想盡情釋放...
小陳就跟炸開的炮仗一樣!這一刻哪怕讓他上刀山下油鍋他都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