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古董沒走多久,一個漂亮的女孩就悄悄地走過來,跟方天浩他們坐在一起,周圍立馬投來羨慕的目光,像這么漂亮的女孩對于這個偏理工科的大學話說還是很少見的。
“不好意思啊,早上給你們打電話打晚了?!甭犅曇艉茱@然她就是早上喊方天浩和兆飛起床的人。女孩很隨意地坐著,沒有一絲淑女的樣子,這說明她和方天浩他們已經(jīng)很熟稔了。
“若蘭,你今天真漂亮!”看到女孩過來,兆飛馬上開始獻殷勤。
本來對他這種富家少爺,根本不用花費太多心思,漂亮女孩就有大把大把的。但兆飛卻沒有一絲富家少爺?shù)臍赓|(zhì),而且他從小受到的教育是不能隨意依靠家里的勢力,一切都要靠自己去爭取。所以在這里,幾乎沒人知道兆飛的大少爺身份,這也為他省去了很多麻煩。在旁人眼中,兆飛頂多是個稍富裕的家庭嬌生慣養(yǎng)出來沒見過世面的小少爺。但這個很多人不包括方天浩,也包括面前的少女,紫若蘭。
這同樣是一個令兆飛又開心又苦惱的事情。開心是因為他終于可以交到不因為他的家世而對他好的朋友了,苦惱的是方天浩和紫若蘭太過于淡泊名利了,讓他心中本應(yīng)有的優(yōu)越感在他們面前蕩然無存,這是很丟面子的事。
不過兆飛想不明白的是,方天浩是因為從小艱苦的生活而就厭煩富貴人家,那紫若蘭又是因為什么對他的背景毫不感冒。要么是紫若蘭天生就心淡如水,要么就是紫若蘭身后同樣有很強的背景,甚至于比兆家還要強勢。兆飛本來就并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真正心淡如水的人,但他也很自信至少在華夏,背景能比兆家硬的,也只有政府了。但紫若蘭家里,除她之外,就只有她的父母,而且她的父母還都是不出名的科研家。除非……每每想到這里,兆飛就不敢再往下想了,他寧愿相信紫若蘭是天生心淡如水。這也加深了他對紫若蘭的好感。
但現(xiàn)實卻讓兆飛很受挫,他和方天浩明明是同時認識的紫若蘭,但紫若蘭卻只對方天浩有特殊的好感,對他也就是普通朋友,這讓他憤憤不平了好久,他那點比不讓方天浩這個窮酸小子,除了身材,但這個是可以鍛煉的嘛。
不爽歸不爽,他兆飛也不是什么小肚雞腸的人,時間久了,他也就慢慢地接受了。但他心中的傲氣不會讓他放棄對紫若蘭的追求。這一點,大家也都是心中肚明個,但不會有人去點破。
看紫若蘭內(nèi)疚的樣子,方天浩也有一絲不忍?!皼]事,這也不是你的鍋,是我們睡過了。要不是你每次都叫我們,我們都不知道被老古董教育多少回了?!狈教旌埔荒樀暮┖瘛!霸僬f了,這次要不是某人管不好自己的肚子,我們興許還能逃過一劫,是不是,兆飛!”說完還不忘用胳膊肘懟兆飛一下。
但兆飛沒怎么理他,顯然是不想再看到紫若蘭和方天浩之間的“親密”,之間他慵懶的趴在桌子上,一邊在心中罵著方天浩有異性,沒人性,一邊思索著待會下課后去哪里覓食。
方天浩見兆飛并不想理他,也就失去了繼續(xù)調(diào)笑的興趣。這是他感覺頭好像又有點痛,所以和兆飛一樣,趴到桌子上繼續(xù)補覺。見方天浩好像有些不舒服,紫若蘭就又湊了過來。
“天浩你沒事吧,”哪里不舒服嗎?”紫若蘭關(guān)心道。
“估計是昨天淋雨淋到了吧?!闭罪w心里有些泛酸,挖苦道。
“你昨天淋雨了,有沒有感冒啊?”紫若蘭露出一絲焦急的神色,關(guān)心道。
方天浩笑了笑?!皼]事,這點小雨,哪能淋壞?!弊焐想m毫不在意,但方天浩的心里卻很開心。好久沒人想這樣真心地關(guān)心他了。即使是兆飛,也不會這樣。更何況,還是一個大美女關(guān)心他,人生一大樂事啊。
兆飛見搬起石頭砸到自己的腳,此時的心情跟吃了**似的。自討沒趣,便悻悻然地繼續(xù)倒頭呼呼大睡。聽說隔壁班新轉(zhuǎn)來一個小美眉,等養(yǎng)足精神了,去認識認識,順便增進增進感情。
反觀方天浩,心情好了,自然也不想再睡覺浪費大好青春了,于是就隨手翻看起兩本讀物,一邊還和紫若蘭有心無心地搭著話,寧靜而又祥和……
“喂,你聽說沒有,最近市里出現(xiàn)了好多大蝗蟲??!”
“大蝗蟲?能有多大,你很怕蟲子嗎?”
“不清楚,據(jù)說,有的都跟人一般大了!”
“騙人的吧!我從小在農(nóng)村長大,見過最大的蝗蟲也才巴掌大啊。跟人那么大,那不是怪物嗎!會不會傷人啊?”
“我也是聽別人說的,到底有沒有我也不知道,不過想著就挺嚇人的?!?p> ……
無意間聽到后面兩個女生談話的方天浩,不由得打了個激靈,跟人那么大的蝗蟲,他好像在哪里見過,但卻怎么也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里見過。在記憶深處,總有那么一片被層層迷霧遮蔽的地方,明明知道她就在那里,視線卻永遠到達不了那里……
越想深入,越無法企及。同時,方天浩的頭又開始隱隱作痛。一波又一波的痛感仿佛從他的大腦中央向整個大腦擴散,同時麻痹著他的神經(jīng)。在意識潰散的最后一刻,方天浩只聽到了一個焦急的聲音……
“方天浩,你怎么了!兆飛,快起來,天浩暈倒了?!?p> ……
等方天浩再次恢復意識的時候,他已經(jīng)躺在一個窗明幾凈的房間里,白色的床,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窗戶透進來白色的光芒,刺的方天浩暫時無法睜開眼睛。
“你朋友身體并沒有什么大礙,突然暈倒可能是大腦受到了什么刺激,再加上他血糖比較低,所以才會暈倒?!彪x病床不遠,一個醫(yī)生模樣的人整理好檢查器材,取下口罩,對一臉擔憂的紫若蘭和一旁玩手機的兆飛說道。
“也就是說,沒事嗎?”紫若蘭問道。
“可以這么說,但是他還需要安靜休息一段時間來平定一下心神。還有,年輕人,要按時吃飯,總是這樣對身體總歸是不好的?!痹捯暨€沒落,一邊兆飛的肚子又開始不爭氣地叫了兩聲,還叫的十分豪放。
一時間,現(xiàn)場的氣氛變得十分尷尬,連醫(yī)生都愣住了,不知道該說什么好。還是醒來的方天浩打破了這種詭異的氣氛。
“這里是哪里啊,你們這是怎么了?!狈教旌埔彩且荒樤尞惖赝?。兆飛滿臉通紅,神色緊張,而紫若蘭和醫(yī)生則是一臉的無奈和尷尬。
見方天浩醒了,紫若蘭臉上開始露出笑容,不再理會令人讓人無語的兆飛。
醫(yī)生是很忙的,顯然是不想在這浪費太多時間。所以在叮囑三人要準時吃飯后,便下了逐客令,三人也不想再麻煩醫(yī)生了,便出了醫(yī)院。隨便搭了輛出租車便向?qū)W校奔去。
向陽大學是很小的,所以C市的醫(yī)院就是向陽大學的醫(yī)院,而醫(yī)院距離學校還是有段距離的。由于向陽大學和C時醫(yī)院同處于C市的邊緣地帶,所以他們不用從繁華的市中心穿過就可以輕松回到學校。
在途中他們還找地方吃了下飯,在兆飛心滿意足地解決了一大桌菜后,三人心情愉悅的回到了向陽大學。
天空中,太陽依舊耀眼,陽光依舊燦爛。路邊的楊樹上,小鳥的叫聲依舊歡快。
平凡的人們也依舊在進行著平凡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