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再續(xù),書接上一回:
族中長輩了解到這里均是唏噓不已,但公安似乎還有話說。
于是水木主動說:“公安同志,還有什么你一道說了吧。都已經(jīng)這樣了,我承受得住。”
公安回道:“那我就直說了,因為案件是涉及到所謂的寶藏,經(jīng)過局里和文物部門研究決定我們要駐守在你們村里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如涉及到國家文物必須交由國家保護處理。再也不能像這件事一樣,貪財害命!但是也要你們積極配合,理解同意。你們看看怎么樣呢?”
水木看了看在座各位,這些人包括我,水清,水雄(水潤親堂弟),水光,水波(黑仔父親),菜花。
然后說道:“公安同志,這些我就不參與決定,你讓在座各位決定吧。在幾十年前我父親只是他家(示意了一下水潤)的一個帳房記事,是下人?!?p> 言畢起身蹣跚而去,腰身似乎都彎成一只蝦了。
公安只好面向著我,等我回話。
水雄這時說話了:“公安同志,請問承歡發(fā)現(xiàn)的族中大事可以還給我們嗎?”
“這個必須要等調(diào)查清楚才能決定,”公安馬上表態(tài)道:“當(dāng)然了,如果最后發(fā)現(xiàn)只是像族譜一樣的記錄本兒,那歸還你們保管那是必須的?!?p> 水雄還想再說什么,我揮手打斷了他說:“公安同志,你今天就先回去吧。你們要進駐村里的事我們沒意見,也會積極配合。因為對于寶藏一事我們竟都聞所未聞,但也希望查個明白。”
公安人員馬上松了一口氣,似乎放下心中大石般說:“好,好,好。那我們過兩天就來,感謝你們理解支持!”
公安走后,大家都沒散場,也沒作聲。
良久,我叫菜花把太公婆畫像放了下來,然后凈手上香。
(注:太公婆畫像一直都是吊在祠堂香案上面,卷軸的右邊有一條繩,拉右邊轉(zhuǎn)可以把畫像卷起來,拉左邊可以放下畫像)
我說:“族中現(xiàn)在雖然我最年長,但我家小嬸子(水雄母親)也是剛仙游這不久,卻也沒聽她提過寶藏一事。今天我作主讓公安上門調(diào)查也是為了大家,如若真有寶藏該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如若沒有也好讓大家安心,可不能讓承歡之事重演了。”
各位也是點頭同意,只有菜花臉色有異,當(dāng)時大家卻都沒發(fā)現(xiàn)。
水光卻提出不同意見:“我看來公安來調(diào)查寶藏一事答應(yīng)也好,但只可作權(quán)宜之計。畢竟如有寶藏那也是我們祖上積留下的,全歸國家也不妥。所以我覺得知道點什么的應(yīng)該現(xiàn)在提出來,找出東西后商議著交點出去交差便罷!”
水清不緊不慢地道:“三弟,有沒有都不清楚呢?或許只是承歡作出來的,你就想著分寶物了。這美夢也做得太早了吧!”
水光回駁:“我只是為了保護祖上那些苦心經(jīng)營的財產(chǎn),交國家當(dāng)然是好,但是也不能不給我們后人做個念想的物件吧!再者我家兩小子,一個在國土局,一個開著瓷泥場子,我需要盼著分那沒影的財物?”
眼看要發(fā)展成一場內(nèi)訌的鬧劇,我正想出聲阻止。
“我家倒有一張羊皮紙記載著,先祖幾輩都一直是族中的護院,還負(fù)責(zé)著重要物品的安全。還有一枚似鐵非鐵的戒指,我一直不說是因為我爺去世時交代,如若族中有人能說出這戒指的用處才可交出?!?p> 水波望著我繼續(xù)道:“大哥,你說說我該怎么處理,等公安來時我交不交出來?”
這一番話卻將大家注意力引開了,大家目光都轉(zhuǎn)向我,而我正沉吟著怎么回答時。
一直沒說話的水雄出聲了:“母親去世時也說了點事情,一再交代二房的繼科不能過來和我們吃同一井水,也不能讓他過來祠堂參拜,更不能讓他進舊居。這些其實大家從小都知道,繼科也從不過來。所以我也沒當(dāng)回事,可母親迷迷糊糊的時候還提到,二房是不死心阿,一千多年來祖上用生命換回的稀罕物非要扒拉光才行,好在太姑婆先見,可恨啊!我還以為她又在做夢看粵劇呢?看來也是有點玄機。”水雄一向木頭木腦悶聲悶氣,此時也道出一句驚人之句。
眾人似乎都被震住了,一時竟又靜了下來。見無人出聲,抽煙的紛紛拿出煙來吞云吐霧。
時鐘也指向了午飯時間,看來今天大家都是不想散會了。菜花從她井邊的廚房拿出些干糧,泡上一壺茶當(dāng)午飯。
因都各懷心事,平時大家都喜歡吃的米餅,番薯干,竟味同嚼臘。
就連芳香撲鼻的楓葉茶都沒了往日的味道,我知道各人都在等我發(fā)話。
我也只好說:“這樣吧,看來寶藏一事也非空穴來風(fēng),大家先把知道的說出來再作打算吧!”
水雄和水波均表示已經(jīng)交出老底,水清這時看著菜花不作聲,他們家一直由菜花當(dāng)家。
菜花終于出聲,說:“大哥,因你家大嫂不在。由我進門,祖居便由我打掃。我可一直沒聽過什么寶藏?!?p> 水潤又問:“那你可有發(fā)現(xiàn)?承歡不是也發(fā)現(xiàn)有小字?”
菜花嬸想了一下說:“太姑婆的塌似乎有些不一樣,我無意中發(fā)現(xiàn)一處機關(guān),但不敢私自查看?!?p> “哦?那你會開啟這機關(guān)嗎?”水潤驚問。
菜花嬸說:“我也不知道,但是可以試試看。”
菜花自打進門什么事都做得滴水不漏,落落大方。
你婆婆又早逝,所以她進門后由她打理祖上舊居。大家也沒什么意見,但是這時我卻感到不妥,承歡怎么進的舊居?鎖匙可一直由菜花保管。
承歡都能發(fā)現(xiàn)一點蛛絲馬跡,菜花打掃了十多年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
但我沒提出來,我要看看她打底打什么算盤。既然她提出大家去查看,我同意便是了。
于是讓她取來鎖匙,攜上眾人一起去看個究竟。
舊居其實就在祠堂后面,進入舊居前庭之門就在菜花所坐的太師椅旁邊。
我先行,眾人隨后魚貫而入。踏入前庭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小四院一樣格局的。
三間居室,正中那間是太公婆的,右邊為太姑婆閨房,太姑婆其實是太公的姑姑,不知為啥終身未嫁,但是地位尊貴,得以一直住在舊居。
左邊為太公的二姨太住房,就是二房太太。
我們最終目的地是太姑婆閨房,我直接打開了右邊居室房門。
雖然菜花一直有打掃,但是畢竟久未住人,一陣灰塵以及霉味撲面而來,大家不禁一邊扇著風(fēng),一邊咳起幾聲。
屋里光線有點暗,咋一看什么也看不清。菜花點著了圓臺上那盞油燈,這才讓大家適應(yīng)了視線。
我示意菜花去把暗格打開,其他人就圍著圓臺坐下等著。
我也在梳妝臺前坐下等著順便觀察暗格是怎樣的。屋里的氣氛驟然緊張起來。。。。。
想知道菜花嬸取出來什么?欲知后事,敬請關(guān)注下回分解。
素心GiGi
越是不起眼的人,越是藏得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