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一回:
我拉起跪在地上的大叔問:“你是族人鈞?”話剛出口我就知道不可能,年齡對不上。
大叔說:“這里說話不便,你跟我來,坐下再詳談?!闭f完上前去幫忙拿箱子,至強(qiáng)一把把箱子抱在懷里。
大叔有些尷尬地僵了一下,又笑了笑說:“我在前面先帶路,夫人請吧!”
于是我和至強(qiáng)各人拿上東西,跟著大叔而去。走了一段路,看見白兔和海龍肝還在路邊,我快點(diǎn)抱上兔子海龍肝。
大叔走的不是今天我們上山的路,但也不難走,而且路上有很多有趣的東西,比如前面是一棵黃梨樹,根本沒有去路,可大叔拉一下旁邊一棵草就會有個入口或者樹會讓路,千奇百怪無所不有。
這一路上走得我只張開嘴就沒合上過,竟然也將對捷哥悲傷沖淡了些。
大叔在一團(tuán)奇花異草前停下,為什么說是一團(tuán)呢?因為這半山腰的花草就是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地長,而且還分花色,有紅的,白的,粉紅的,像一團(tuán)團(tuán)的花球。
只見大叔直接走到大紅色那團(tuán)花里丈量三步再跺一下腳,那幾團(tuán)花像個八卦步轉(zhuǎn)了起來,一會兒露出了一個地下洞口。
大叔跳了下去,我們正想跟著跳。大叔又在不遠(yuǎn)處一棵銀杏樹下招呼我們過去。
真讓抓不著頭腦,我和至強(qiáng)只好又過去了,只見樹后地下一條陡坡,大叔先滑了下去,我也學(xué)精了先不動,下面大叔可能急了,叫道:“夫人,小哥,下來吧,我在下面等著?!?p> 至強(qiáng)先滑了下去,然后我把東西都放下去,最后是我。
陡坡下面是方圓兩里的平地,中間有臺凳床鋪,一此簡單的炊具。除了下來那條陡道,還有別外兩條,分別在西南角。
大叔讓我們坐下,沏上茶。掏出兩棵草兒對我說:“夫人,你和小哥先把這草嚼碎吞下,把那花毒性先壓下。”
我和至強(qiáng)分別拿了草兒嚼了,味道苦澀難咽,可一到咽喉卻清涼無比。
這時候我問大叔:“大叔,你怎么稱呼?你又是為何住在這山中?”
大叔回答說:“我叫梁木,至于住在這山中說來話長,敢問夫人怎么稱呼呀?”
至強(qiáng)搶著道:“這是我們家小姐,并不是什么夫人,這只是為了掩人耳目罷了?!?p> 良木說道:“原來如此,那請問你是誰家小姐,又為何知道山上的寶物?!?p> 至強(qiáng)看了看我,“我家先祖乃曾候,請問大叔你又如何得知山頂?shù)膶毼??!蔽覇柕健?p> 大叔又跪了下來說道:“公主,請受老奴一拜,如果你再不來,我就要?dú)Я四侨腠斨T了?!保ㄖ傅氖巧n松樹巖石門)
我慌忙把大叔扶了起來,請他坐下后說:“大叔,你不要那么客氣,你到底是什么人我還不知道呢?!?p> 大叔長長嘆了一聲氣,又給我說了一個故事。
話說曾國族人鈞的女兒周姫容貌傾國傾城,在國內(nèi)外都是相傳甚廣,吳王闔閭伐楚,攻破占領(lǐng)楚都城郢后,楚昭王逃到曾國,吳軍追來,楚昭王被曾國收留。
一曰,他無意得見周姫,欲求之而不得。借合國之名想強(qiáng)奪,可恨阿。曾曾祖母為保全其父親鈞及家人性命,委身與他。
彼時曾曾祖母和另一族人尋相戀,尋已被殺,我乃尋的遺腹仔后人,好在楚王不知,方保全性命。
后來曾曾祖母找了個機(jī)會帶上我爺爺逃到此山中茍活,從小就給我們說這段屈辱之事,讓永記于心,如能尋回族人必報此仇。
我已是第四代人了,但此仇此約不敢忘。
山中多機(jī)關(guān),那些奇花異草都為我種,樹木都是有巧妙的,全是我設(shè)的。
你們倆中的毒也是我設(shè)的,是馬蹄蓮與西域奇毒種出,泥土遇水即化,腥紅可怕,花心也有毒,聞之即中毒。
此毒無藥能解,只能嚼果草兒制之。我制此毒只因二百年來一直不太平,我的叔伯兄弟只剩我了。為防歹人盜寶,看來我是作孽了。
大叔說完暗自垂淚,我和至強(qiáng)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只得也低頭嘆息。
大叔過了一會兒又抬頭說:“公主,你也別傷心,好在我等來了你,既然今天我們還能再聚,我愿跟你回去?!?p> 我心中想到:或許這就是有得必有失吧,捷哥死了換得一個族人歸??谥袇s說:“這是自然的,就算你不說我也希望你能和我回去?!?p> 大叔又說:“但就這樣走是不可能的,從曾爺那代開始我們就迷上了魯班術(shù),所以我的身份白天是接活的木匠,晚上回來伐木,鎮(zhèn)子上一直有此不明來歷的人打聽寶物的事?!?p> 梁木邊說邊站起身,走到簡單的炊具處拿一把木制的火鉗。火鉗是木頭所制,由手柄,鉗肩,鉗臂組成。
鉗臂在鉗肩處相互交叉嵌套活動連接,梁木在此處退下一個圓環(huán),兩條鉗臂一分為二,頂端薄薄的地方按出了牙齒合在一起,穿進(jìn)圓環(huán)里就成了一條鎖匙。
這個操作又讓我們驚得不敢說話,只能看著他變法術(shù)一樣了。
梁木的床頭雕有一只鳳凰,眼睛看蒙有霧一樣看不清,只見他敲一下就變成了閃閃發(fā)亮的明珠,然后再轉(zhuǎn)了三下,眼睛下去了。
平地的東南方出現(xiàn)了一條秘道,梁木對我說:“公主,這里能真通洞朗湖,我們可以直接從水路走,又安全又快?!?p> 我說:“現(xiàn)在就走嗎?那捷哥的身子是不是也可以帶回去?”眼下有了秘道我怎么也不肯讓捷哥在此處孤零零的。
梁木說:“公主,這有難處,我們這一路都不知道能不能來安回去呢,帶上個死人,哦,不對,先人才對,更加難走了,如若有什么差池,如何對得起世世代代為此死去的人?”
我知道這是事實也知道現(xiàn)在由不得我的性子,剛剛淡下去的悲情又涌了上來,只能說:“那讓我在這陪多他幾天吧,此去可能再無相見之日了?!?p> 至強(qiáng)說:“小姐,你別想那么多了,唐小哥知道了會難過的,你想多呆兩天就兩天吧?!闭f著望向梁木。
梁木只好說:“也行,但這里住不了人,公主更加不可住在這?!?p> 梁木打開床尾的柜子門,柜子內(nèi)有一套茶壺,杯子擺放的錯落有致。他把杯子重新動了位置,在其中一只杯子倒?jié)M水,柜子下又出現(xiàn)一條秘道。又說了聲:“公主請吧?!?p> 真是千奇百怪得很,我和至強(qiáng)啞然一笑,提上東西走了進(jìn)去。
梁木帶上那把由火鉗變作的鎖匙,走在了最前面。
梁木會把我們帶到那里?欲知后事,下回再解。
素心GiG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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