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沁南看向大伯,知道自己再說什么也沒用了。
“那我們現(xiàn)在……?”
韓明江抬手打斷了韓沁南的話,把楊博然的事情告訴了他。
韓沁南聽了,第一時間覺得大伯肯定是誤會了什么,再不就是重名,無論如何,他都難以相信他認(rèn)識的楊博然和大伯說的楊博然是同一個人。
隨即他又想起顧傾然說的話,這次他覺得自己徹底完了。
現(xiàn)在,韓家和夏家要做出一種不知道博然家世的姿態(tài),就不能明面上為難自己。
可是顧家不會,估計痛打落水狗都是輕的,等著自己的,不知道是什么樣的境遇。
夏雪絨也和韓沁南一樣,震驚的無以復(fù)加,原來自己連個跳梁小丑都趕不上。
韓沁南失魂落魄的回到家時,夏雪絨還沒有回來。
夏家的態(tài)度不用猜也知道,她的日子不會比自己好過。
韓沁南給自己倒了杯酒,靜靜的坐在吧臺上,看著杯子里的威士忌混合著冰塊,卻沒有心思抿上一口。
楊博然,自己有多長時間沒有想起她了?
曾經(jīng)他們是在一起過吧?他自己也不確定。
博然是個好女孩,從他還沒有去追求她的時候就知道。
他欣賞博然,曾經(jīng)也想和博然過一輩子吧,對于權(quán)利的欲望最終慫恿他拋棄了那一絲絲幻想。
韓沁南靜靜的回憶起和博然的點點滴滴,可能以旁觀者的角度來看,博然并不愛他,她只是很懵懂的隨著自己走。
回憶起當(dāng)時,自己沒有拒絕夏雪絨的根本原因是他知道靠欺騙得來的感情永遠(yuǎn)如海市蜃樓一樣不是真的。而他自己也因為沒有得到回應(yīng)的感情,在不甘中煎熬。
后來聽到周圍關(guān)于博然的流言蜚語,他心里反而有種報仇般的快感。
究其根本,是他卑鄙懦弱。
夏雪絨回到家,看到韓沁南靠在吧臺上,借著吧臺不怎么明亮的燈仔細(xì)打量著這個男人,心情復(fù)雜卻不后悔。
這是自己深愛的男人,不論別人如何評價他,也不論他是什么樣的目的接近自己,她都接受。
他總以為自己是因為虛榮和對楊博然的嫉妒才和他在一起的,膚淺且似流沙般不可信。
其實不是的,她只是愛他,也只愛他,于是她也沒得選。
今天,爺爺問她什么打算,她沒有說話,她需要為自己和韓沁南爭取,現(xiàn)在韓沁南也只剩下自己了。
后來哥哥看自己許久不回答,咬牙說:“雪絨,如果你實在不愿意和韓沁南繼續(xù)下去,哥哥放棄夏家下任家主的競爭,為你周旋。”
“哥,這次的事情怪我,可我不會和韓沁南分開,這個時候我不能給家里拖后腿?!笨吹綘敔斆黠@緩和的臉色,夏雪絨明顯的松了一口氣。
“雪絨,這件事你脫不了責(zé)任,但是家里也不會放任你不管,從現(xiàn)在起,爺爺給你夏家1%的股份,你辭職吧,專心在家照顧韓沁南,夏家公司這邊,你就不要管了。”
“爺爺,沁南那邊……”
“這個你不要管了,韓沁南有什么想法你讓他來找我?!?p> 夏雪絨復(fù)雜的看了哥哥一眼,轉(zhuǎn)身就出了書房。
書房里,夏老爺子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說:“雪絨的事你不要插手,家里的情況你應(yīng)該都知道了,之前我還一直納悶,家里的生意本來是可以更進一步的,但是每次都好像差那么一點,我以為是我們各方面做的不到位,現(xiàn)在想來,終究是我們咎由自取?!?p> “爺爺,沒有你說的那么嚴(yán)重吧。我估計許家和楊家應(yīng)該不會追究這件事,畢竟也不是什么大事?!?p> “安文,你和雪絨不愧是兄妹,從來都看不清自己的位置,我們夏家在N市都稱不上一流,更別說B省了,放眼全國,我們算什么?拿什么和人家一流的世家比,何況還是低調(diào)的傳承了百年的家族,人家戰(zhàn)亂的時候都能保存下來,我們多大的能耐和人家對上?現(xiàn)在你應(yīng)該感謝人家沒有把我們放在眼里?!毕睦蠣斪釉秸f越失望,安文低頭不吱聲,他知道爺爺說的都是實話。
他們當(dāng)時算計楊博然有多隨意,現(xiàn)在就有多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