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子沖他們離得并不遠,秦帆剛想過去探探虛實,就見前面灌木聳動,三個男子出現(xiàn)在他面前。
正是袁子沖、梁少恒和楊源。
楊源依舊是之前那副術士裝扮,此刻一見到秦帆,頓時面色陰沉,正要撲出來的時候,秦帆已是拿出黑弩,對著他的腦袋就是一箭。
嗖的一聲,
箭矢如同一道流光,在楊源的瞳孔中極速擴大,楊源蒼白的臉一驚,立刻抽身一退,險險的避了開來,箭矢洞穿了一棵樹木的主干。
楊源額頭浮現(xiàn)出絲絲冷汗,駭然的望向秦帆,著實沒預料到對方比他還狠辣,直接下死手。
“秦帆,你什么意思,這次來蟲巢是公平競爭,大家同為師兄弟,用不著拼命吧!”
梁少恒臉色有點黑,斜著眼神瞪秦帆,如是說道。
秦帆淡淡一笑:“我還以為遇到什么蟲族呢?原來是幾位師兄,抱歉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他的話語雖是這樣說,但是黑弩卻始終沒有放下,緊緊的對著楊源的腦袋。
楊源身子稍稍向后縮了縮,顯然是怕了,他是術士,正面肉搏他非常吃虧。
“這里是蟲巢,我們即便是競爭者,也不是這個時候起沖突,引來了蟲族對誰都沒好處,蟲巢入口極多,我們分開行動,誰先拿到飛刀傳承,就看誰的本事高了?!?p> 袁子沖陰鷙的目光掃向林清,話語當中并沒有同學間的情誼。
林清冷哼了一聲,指著袁子沖身后方向:“我走那邊?!?p> “不行,我走那邊。”
袁子沖臉色一冷,如是說道。
秦帆打量對面三人,旋即回頭就走,他跟林清說道:“不用管他們,跟我來!”
“師兄,天干物燥,小心火燭!”
林清甩臉留了一句話給袁子沖。
袁子沖不屑一笑,他看著林清離去的方向,冷瑟道:“你也是?!?p> 他的話語當中竟是有殺意,他們兩師兄妹似乎關系極其不好。
“袁子沖他們應該探過路了,我就知道老師早先把傳承的事情告知他了?!?p> 林清跟在秦帆身后,相當憤懣的說道。
“袁樂志和袁子沖是什么關系?”
秦帆心里難得起了八卦之心,笑著問道。
林清訝然看向秦帆,而后聳肩說不知道。
“或許是私生子也有可能。”
林清嗤笑了一聲,那神情似乎對她老師也沒有太恭敬。
秦帆只是隨口一問,并沒有深究,他從鎮(zhèn)魔池當中拘役出六狗子,經過幾天的休養(yǎng),六狗子儼然變得生龍活虎起來,一冒頭不由分說張口就狠狠的咬住秦帆的小腿,嘴里還發(fā)出相當憤怒的低吼聲。
這兩天在鎮(zhèn)魔池當中可把它憋壞了,秦小二忘恩負義,焉能讓它不報復。
“再不松口,我就把你扔進蟲巢中心!”
秦帆一字一頓的說道,語氣冰冷似箭,霎那間就讓六狗子如墜冰窖。
六狗子慌忙松開秦帆,那狗臉擠出極其諂媚的模樣,搖頭晃尾的跟秦帆套近乎。
狗子就是跟主人你打個親切的招呼而已,沒想動手啊!
六狗子心虛的想到。
秦帆冷哼了一聲,一腳便把它踹飛了五十米,六狗子摔到地上,嗷嗚慘叫了一聲,等它緩過神來,就見周圍十幾雙充滿寒芒的雙眼包圍它,讓它毛骨悚然,連身上的黑毛都炸了。
六狗子騰的從地上跳起,旋即夾著尾巴往秦帆那邊跑,這時秦帆已是遞了一道神念給它。
六狗子腳下一頓,望向袁子沖進蟲巢的方向,它見襲擊的蟲族實力似乎都不怎么高,頓時賤笑起來。
六狗子猖狂的嗷嗚直叫,甩開身后的蟲族以后,一頭扎進了灌木叢當中,直接撲向袁子沖那邊。
........
嘶嘶嘶,
秦帆和林清還在圍著石山在轉,這時就聽到石山的各處入口當中似是海潮般的尖銳聲音傳來,六狗子興奮的嚎叫聲在其中竟是異常明顯,饒是外面的秦帆都聽得個仔細。
“你的狗跟你真是一個德行?!?p> 林清嘲諷道,心中還暗自補充了攪屎棍三個字。
秦帆斜睨了林清一眼,神情如常的反應讓林清覺得自己一拳好似砸在了空氣中,心頭有些憤懣。
繼續(xù)繞著石山走了一圈,走了十多分鐘,林清見秦帆始終沒有進去的意思,神情儼然急切,再拖下去怕是袁子沖都快要得手了。
“可以進去了吧?”
林清深吸了一口氣,壓低聲音問道。
“你要是不想等,大可以現(xiàn)在就進去,蟲巢當中有上百條通路,交錯縱橫如同迷宮,貿然闖進去跟送死沒有什么區(qū)別?!?p> “心慌則亂,袁子沖探過路,自然有信心進去,你要送死,我不攔你?!?p> 秦帆話語雖然不客氣,但很顯然是在勸說林清。
他越來越覺得林清她們師徒間的關系,很值得琢磨。
“石山之上盡是密密麻麻的洞口,你可以從外面分辨出里面的構造?”
林清心頭不忿,狐疑問道。
秦帆一點頭:“能!”
別說小型蟲巢了,就是蟲族母皇的巢穴,他也無比了解,當年和蟲族鏖戰(zhàn)的經驗至今到烙印在他的腦海當中。
說完,秦帆便邁步走向一個大小堪堪只能讓一人進入的洞口,林清深深的看著秦帆的背影,雖然心里沒底,但她還是立刻跟上。
林清不得不承認,現(xiàn)如今也只有秦帆一人可能幫上她!
往路口里面走了十幾米,竟是沒見到蟲族,估計是全都撲向袁子沖那邊,不過低沉的呼呼風聲傳來,還是心頭凜然。
這時前方的道路總算暢通了不少,秦帆將鎮(zhèn)魔池當中的藥劑拘役出了幾瓶。
林清手上有一個小型儲物空間,也從中拿出藥劑,面色有些凝重。
當此時,身后突然想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她的心里咯噔一跳,一回頭頓時眼神愕然無比。
六狗子銜著一條褲子,一溜煙沖到秦帆面前,它其實很狼狽,黑毛被燒焦了不少,還有陣陣硫酸味,可是六狗子卻是沒當回事,神情無比得意,狗臉浮現(xiàn)的笑容又無比猥瑣。
它哈著臉,把褲子甩到了地上。
秦小二,老子把人褲子全扒了,沒讓你失望吧!
六狗子邀功似的抬頭看秦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