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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毒之王

4、湖中驚魂

劇毒之王 光頭爺爺 3116 2018-04-01 11:39:23

  尼亞加拉大瀑布又被成為雷神之水,在水流最湍急之時其造成的聲勢與悶雷一般無二,讓無數(shù)慕名前來觀賞的游客產(chǎn)生一種‘如雷貫耳’的錯覺。

  古印第安人從古繁衍到如今幾乎滅絕,來自于瀑布的傳說卻一直記載于史冊。古印第安部族之一——盧米族,傳聞是瀑布的守護者,更是古印第安族的起源。

  這道橫跨加拿大和美國的巨型瀑布不僅是世界一大奇觀,同時由于其龐大的水力發(fā)電能力而聞名于世。

  據(jù)地理勘察專家推斷,這座一分為三的跨國瀑布早在一萬多年前,由于威斯康辛冰川時期大面積融化造成的地形侵蝕,在高于海平面的河床上塌陷出一個大洞,瀑布才因此形成。著名的五大湖就是冰川融化的內(nèi)陸水,哺育著美洲的人類文明——無論是曾經(jīng)的印第安人亦或是如今的超級大國。

  亨特著火的尸體跌入寒冷徹骨的河面,只是濺起極小極小的水花,除此之外,只能說這個世界上少了個煩人的螻蟻,也并不會有好事的冒險家把他的經(jīng)歷撰寫為一個故事。無論是把他寫成惡棍或者悲情英雄都缺了不少必要的創(chuàng)作元素,畢竟他的經(jīng)歷蒼白得就像一片薄紙。

  尼亞加拉河與伊利湖和安大略湖貫通。此時由于接近冰封季節(jié),河面的水流十分緩慢,所以景點游輪‘霧中少女號’還是能夠在白天對游客開放。

  現(xiàn)在凌晨兩點,繚繞霧氣的河面,兩側(cè)是連綿不斷并點綴著斑駁雪跡的山峰,除此之外便是一直飄蕩的雪花。

  在亨特焦黑且殘破不堪的尸體沉入到河底的時候,尼亞加拉河的磁場產(chǎn)生了一絲很難捕捉的波動,不遠(yuǎn)處的發(fā)電站電力發(fā)生一瞬的停滯,熬夜通宵的電力工作人員敏銳地發(fā)現(xiàn)這個不同尋常的現(xiàn)象,但無法追究其原因。

  水流在河底開始絮亂,亨特的尸體開始朝某個方向加速漂浮,大片的魚群也被不受控制的拉扯,倘若它們有人性化的神情,便能瞧出它們非常驚慌失措,仿佛那片拉扯它們的存在能輕易吞噬所有魚類的生命。

  大約過了二十分鐘,亨特來到了一片平整的沙地,并且停止了被向前拉扯。

  沙地在亨特來臨的剎那,表面產(chǎn)生了一條細(xì)長的水龍卷,令沙地上橫亙的大片砂礫被卷起,直到最后所有砂礫都被水龍卷卷走。

  一幅從未被人類探測的奇異畫面揭露而出——面積約三平方公里的圓形圖案,上面刻著一條條拇指寬的紋路,仿佛是被畫師用炭筆勾勒。

  如果能夠在河中以足夠的高度俯瞰這幅巨畫,就能看出這是一個戴著頭盔的歐洲人肖像。頭盔上倒插著形似掃帚的裝飾,卷曲的短發(fā)下是棱角分明的五官,脖頸之下是頗富美感的赤/裸肉體,左臂還纏繞著一條有流蘇的斗篷。

  最令人稱奇(假如在日后被人類發(fā)現(xiàn))的是,這個神似古羅馬或者古希臘雕塑的人手里掐的是一個面部扭曲的半人馬脖子。他以一種勝利者面對俘虜?shù)淖藨B(tài),仿佛隨時都能用手中的棍棒敲碎半人馬的頭顱。

  亨特的尸軀在這時觸碰到畫像的正中心,畫像上的所有刻線通通閃起了黑光,短短五秒過后,水龍卷像是被一雙無形大手拍散,重新將卷起的無數(shù)砂礫召回沙地,將畫像再度覆蓋,使其在河底不見蹤跡。

  ******

  時間似乎過去了萬年之久,或者只是一個眨眼的功夫。

  亨特猛地睜眼,從沉睡中蘇醒。

  “我不是跳了下去嗎?”他喃喃自語道:“死了嗎?”

  亨特感到心悸,鼻子嗅出了濃郁的青銅發(fā)銹的難聞味道。眼前是一條狹窄且一直延伸到黑暗邊緣的臺階,還有搖曳的燭火掛在兩側(cè)的石墻上。

  亨特?fù)u了搖腦袋,從地上站起。他發(fā)現(xiàn)身上的棉衣被打濕,洗得發(fā)白的牛仔褲也沉甸甸的,只是用手微微擠壓,就能擠出大量的水漬。

  無奈之下,亨特脫掉了所有衣物,只留下一條內(nèi)褲稍加遮掩。

  突然,亨特感到如芒在背,就像是一排排鋼針扎在后背的感覺,讓他冷不丁的回頭看了一眼,可后面除了生出了苔蘚的高大石墻堵住退路外,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

  他弄不清現(xiàn)在身在何處,他記得自己的的確確是死得不能再死,不然無法解釋現(xiàn)在自己為什么像是一個健全人。

  作為一個信仰者,亨特認(rèn)為自己應(yīng)該是處于靈魂狀態(tài),這點讓他喜出望外,同時也對前面看不清的路有了好奇。

  迅速在臺階邁開步子跑著,亨特不斷發(fā)出笑聲。他認(rèn)為前方一定是上帝在伸開雙臂等候他的到來。

  墻壁上懸掛的燭燈在亨特的視野中拖出一陣陣火紅的殘影,亨特的雙腿仿佛被施加了某種御風(fēng)術(shù),讓他的速度比生前快出數(shù)倍不止。

  鼻間的腐朽味道越來越重,亨特感到一臉慈祥的上帝近在眼前,尖銳大喊:“主啊,我馬上來了,我馬上來了!”

  突然,一道莊嚴(yán)至極的鬼音從天而降,讓亨特的靈魂深處被刺痛。

  “納命!”

  莫名被絆倒,亨特摔在臺階一側(cè),牙齒都被撞碎了幾顆。

  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是怎么回事,他的脖頸被一只光滑的大手握住,整個身體被瞬間舉起。

  呼吸困難,亨特用力睜開眼睛,終于窺得眼前的生物。

  準(zhǔn)確來說,這是一個身材瘦長,長相俊朗的華夏人,慘白的皮膚沒有血色,朱唇皓齒,眼里流動炯炯有神的光輝,一雙眉如同兩柄利劍,加上高挺的山根,一切都顯得和諧、完美。

  身上穿著一套白色的中山裝,四顆紐扣是黑白相間的太極圖案,黝黑發(fā)亮的頭發(fā)梳成大背頭。整個人顯得清澈,有一種出塵的味道。

  不得不說,即使亨特此時呼吸困難,他也不由驚詫于此人的絕頂相貌。

  仿佛不存在于地球,亨特這會兒開始認(rèn)為是前方的上帝創(chuàng)造了他,才能有如此巧奪天工的美貌。

  可這個神秘人的憤怒讓亨特?zé)o法察覺出危險。神秘人只是伸出修長的五指,快如閃電地一把撕裂亨特的左臂。

  鮮血嘭地從斷臂處爆射,亨特?zé)o法相信自己還要再死第二次,不由狠狠瞪向這個神秘人,臉上帶著濃烈的不甘。

  神秘人不屑,似乎擔(dān)心被亨特骯臟的鮮血濺一身,一把將他摔在臺階上。

  他低沉的嗓音在黑暗的通道中傳入亨特的靈魂:“怙惡不悛敢撒刁?!?p>  亨特頓時有了一股別扭的感覺。他明明不知道神秘人說的什么語言,可在自己的靈魂中卻能明白句子的意思。

  神秘人似乎怒火愈來愈旺,腳上的白色皮鞋仿若精鐵鑄造的錘子,一下敲碎了亨特的整條大腿骨。亨特歇斯底里地叫喊,無法形容的痛苦從身體延伸至靈魂。

  他仍然睜著眼牢牢盯著神秘人,透露出的恨意仿佛要將他淹沒在地球最深處的死海。

  神秘人見這個白人這般慘狀,決定馬上將他的魂魄抽煉,也讓他在魂飛魄散之前做個明白人。

  他對通道上方的位置招了招手,并說道:“你們,可以盡管對這人宣泄戾氣,下去之前了卻這樁因果,我相信殿主不會追究?!?p>  話一說完,九道繚繞著黑霧的枷鎖在空氣中憑空浮現(xiàn),連接著神秘人的掌心和通道上方緩緩走來的九個鬼影。

  九個鬼影腰間被纏繞枷鎖,他們身上有濃烈得化不開的戾氣,隨時都能變成危害世間的惡鬼。

  亨特朝那九個鬼影撇去,馬上認(rèn)出他們。

  這是先前被自己殘忍殺害的華夏留學(xué)生!亨特終于意識到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無邊無際的恐懼驟然襲上心頭。

  九個鬼影在被神秘人點頭允諾后,頃刻狂暴起來,尤其是那個車上的女孩,臉上的爛肉開始綻開,當(dāng)先化為一抹霧氣,瞬間刺入亨特的天靈蓋。

  接下來的八道也在同一時刻刺入天靈蓋,不斷摧殘亨特的七魂八魄。

  亨特七竅登時流血,口里嘶啞著卻發(fā)不出聲音,臉龐扭曲成不可思議的弧度。神秘人知道他此時正經(jīng)歷著非人的折磨。

  “心藏神,肺藏魄,肝藏魂,脾藏意,腎藏精志,”神秘人再度念出了晦澀難明的話:“九道厲鬼就像九把刀刃,就算不在最后將你震散,你的魂魄也進不得輪回,生辰八字也被抹滅干凈?!?p>  神秘人望著亨特漸漸化為一灘血水,單手一招,九道鬼影便從亨特消融大半的腦漿中飛出,齊齊站在他的面前。

  九道鬼影深深對著神秘人一拜,帶上了淋漓盡致的解脫,魂身隨后一點一點融入在地上,直到消失不見。

  “這就是殺我華夏兒女的下場?!彼砹死硪路募~扣,也慢慢融入地底。

  似乎不管是天意,亦或是故事的旁白,在冥冥中,都對亨特的可憐遭遇表示同情,同時希望故事不會這么簡單的結(jié)束,讓帷幕早早拉上。

  一聲桀桀怪笑,從通道的黑暗盡頭炸響,石墻上的千百道燭火被一陣猛烈的大風(fēng)吹滅。

  “在這個地盤上,你是何德何能,居然敢殺我們的人?”只見一股遠(yuǎn)勝神秘人的靈壓瞬間傳來,讓整條尼亞加拉河的磁場大亂,無數(shù)魚兒的心臟驟停,紛紛翻著白肚皮浮上了河面。

  “謝必安,好大的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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