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維港岸邊
逸朗與子言并肩走著,有說有笑的,那畫面美好而融洽。
“姐姐,買支旗呀!”
一個穿著制服的女孩子迎面走來,停在子言面前,用廣東話跟她說。
子言聽不懂廣東話,有點疑惑的看著女孩手里的一個小籃子,小籃子里裝著些黃色的、藍色的、綠色的心形的貼紙。
逸朗趕緊從兜里掏出錢包,拿了一百塊港幣遞給那個小女孩。
“買5個吧。”
“好的,謝謝哥哥!”
女孩接過百元大鈔,對著逸朗鞠了一躬。
“子言,你挑5個喜歡的?!?p> 逸朗看著子言說。
“哦,好的?!?p> 子言在籃子里挑了不同形狀的不同顏色的貼紙。
“好了。”
子言挑選好了,伸出掌心給那個女孩看看,女孩子點點頭,說了聲謝謝就走開了。
“來,我給你貼上?!?p> 逸朗從子言的掌心里挑了一張心形的紅色貼紙,然后拿起貼紙找位置貼上去。
逸朗覺得貼在子言的右手臂上方,接近肩膀的位置很合適,這樣就讓那些公益機構(gòu)的人看見了,不會再跑過來糾纏。
逸朗低頭伏在子言的右側(cè)耳邊,他的輕輕的呼吸聲,縈繞在子言的耳邊。
子言今天噴了點香水在耳邊,香水有點甜味,甜甜的氣息飄進了逸朗的鼻子里,讓逸朗在一呼一吸之間感受到了子言的青春的、甜美的性格特征。
逸朗貼好了貼紙,順手在子言的肩膀上輕輕的按壓了一下,讓貼紙更服帖。
藍色街燈下,夜里的海風(fēng)有點大。風(fēng)伴著海浪的腥味吹過,吹起了子言的發(fā)梢,發(fā)梢里帶著香水味,吹進了逸朗的心坎里。逸朗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子言,他的瞳孔里都是子言的身影。子言不敢直視逸朗的眼睛,她的小心臟在砰砰的跳。
“好了沒?”
“好了。”
“我看不見?!?p> “沒事,你看不見沒關(guān)系,那些賣旗的人看見就行,走吧,前面有坐的地兒?!?p> “她們賣這些貼紙是干啥的?”
“她們是義工,為公益機構(gòu)賣貼紙籌款的?!?p> “那為何不叫貼紙叫賣旗呀?”
“因為以前是做成小旗的樣子,這個叫法沿用到現(xiàn)在,大家懶得改吧?!?p> “嗯,如果叫賣貼紙,好像也不太順口?!?p> “你好聰明呀!這么快就學(xué)到了廣東話的精髓?!?p> “哪里哪里,我還有好多地方需要學(xué)習(xí)呢?!?p> “就你這個學(xué)習(xí)態(tài)度就能拿滿分!”
“謝謝老師!”
“我怎么又成了你老師啦?”
“你可以教我廣東話呀,那不就成了老師啰!”
“哦,也對哦,那你是不是要請老師吃頓飯呀?”
“老師,我送你書吧,老師還是要多看書的?!?p> 兩人邊走邊說。
“明天書展我可能不能到現(xiàn)場去給你加油打氣!”
逸朗停下了腳步,剛好有個小石凳,他示意子言坐下來。
“沒事呀!我也不知道明天狀況呢?!?p> “那你記得送我簽名的書噢?!?p> “沒問題!”
子言說著便做出一個“OK”的手勢,對著逸朗笑。
子言的大眼睛,笑起來瞇成一條線,可愛極了。
逸朗看了看手表,夜里10點30分了。
“你今天剛飛來,累了吧?時候也不早了,我們往回走吧,我開車送你回酒店休息?!?p> “嗯?!?p> 兩人在岸邊的小石凳上坐了一會兒,涼涼的海風(fēng)吹進眼里,子言手有點涼。
子言把手搓了搓,逸朗發(fā)現(xiàn)了這個小動作。
“冷嗎?”
“沒?!?p> “香港的溫度比廣州要低?!?p> 兩人已經(jīng)在往回走的路上了,逸朗把外套脫了,套在子言身上。
11月的香港,氣候最宜人。但那海風(fēng),在夜里,總是調(diào)皮的給路人帶去問候,不解風(fēng)情的游人,總會被它調(diào)戲到打噴嚏流鼻水為止。
逸朗與子言并肩走在路上,腳步輕盈。藍色街燈把他倆的影子拖的長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