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池宮內(nèi)。
直到現(xiàn)在,呂火玉都不敢相信剛剛發(fā)生的一切,冰所施展出來的手段,已經(jīng)超出了她的認知。
不借住御劍飛行,用不到一夜的時間,他們便從劍仙城來到了瑤池宮。
這種遁速,簡直是駭人聽聞。
“她到底是什么人?”呂火玉忍不住問道。
張揚此時就坐在她對面,聞言答道:“具體的我也不是太清楚,但是她和我一樣,也是劍域外的人?!?p> 接著張揚為她講述了關(guān)于冰的一切,包括他在天坑中所遇到的事。
“傳聞中天坑里的恐怖神念?!”呂火玉更加震驚。
“沒錯!”張揚答道。
“我終于明白她為什么那樣護著你了。”呂火玉苦笑地看著張揚。
張揚也是苦笑地攤了攤手,道:“她其實是一個很溫和的人,都是誤會。”
他臉色漸漸變得慎重起來,看著呂火玉道:“那么,你做好準備了嗎?”
呂火玉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
第二日。
劍仙閣中。
宗逸才正欲去赤霞圣地的駐地找呂火玉時,卻收到了一個令他憤怒的消息。
呂火玉人不見了,就連赤霞圣地的人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劍仙閣立即出動了大量人員,在劍仙城中搜尋呂火玉的下落,卻一無所獲。
三日后,呂火玉的消息終于有了,但卻不是宗逸才想聽到的。
不僅是他,還有劍仙閣和赤霞圣地的一些人,都不愿意相信這個消息的內(nèi)容。
消息的內(nèi)容很簡單,呂火玉此刻身處北地的瑤池宮,和張揚在一起,并且她以本人的名義拒絕了兩派的聯(lián)姻。
發(fā)生了這種事,赤霞圣地的人也是無臉再呆在劍仙城,急忙灰溜溜地回到了赤霞圣地。
但是,令所有人不解的是,赤霞圣地卻出奇的沉默了,他們對于呂火玉拒婚之事一言不發(fā),宛如事不關(guān)己一般。
赤霞圣地的反應也是在張揚和呂火玉的預料之中,只要有張揚在她身邊,赤霞圣地根本不敢拿她怎么樣。
上次張揚和冰到赤霞圣地時,他們并不知道張揚的實力具體如何,但卻知道了冰的恐怖。
三名劍仙不敵一名女子,這種丑事他們根本不敢外傳,甚至只有赤霞圣地的高層知道這件事。
而呂火玉拒婚之后選擇與張揚在一起,竟然是得到了劍域許多修士的支持。
相比宗逸才,張揚給人的印象一直都是好的,而且以實力而論,張揚遠遠地超過宗逸才。
要論劍域誰最有資格娶劍域雙珠,那一定非張揚不可了。
光是以十八歲的年齡進入劍仙境界,就足以讓所有人難以望其項背。
對比之下,宗逸才就更加的憤怒了。
他臉色陰沉地坐在自己的別院中,而他面前正站著一名身材修長的中年人。
中年人全身籠罩在一件黑色的斗篷中,就算是面見宗逸才,他也沒有將帽子拿下來。
“此事我不想驚動我父親,你出去的時候不要讓人知道,速去速回,在劍冢行動之前一定要回來!”宗逸才對中年男子說道。
“少閣主放心,我定會將他的首級取回來!敢侮辱劍仙閣者,唯有一死方能謝罪!”中年男子說道。
宗逸才擺了擺手,道:“去吧,不要讓我失望!”
“是!”
中年男子轉(zhuǎn)身離開。
中年男子離開之后,宗逸才有些猙獰地自語道:“既然你選擇了他,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劍域北地的瑤池宮中。
張揚和呂火玉坐在壁爐前,他一邊喝著杯中的烈焰炙心,一邊說道:“赤霞圣地現(xiàn)在是什么態(tài)度?”
呂火玉淡淡地道:“據(jù)我?guī)煾邓f,他們想先看看劍仙閣的反應?!?p> 張揚放下酒杯,道:“他們最好不要有什么反應,否則后果不是他們能承受得了的!”
五日之后。
瑤池宮外,一名身穿黑色斗篷的男子站立在雪地中,黑色的衣服與雪地的潔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極為惹眼。
“你是何人?”
瑤池宮值守的弟子才剛剛問出一句話,便見到一道劍光自黑衣男子手中飛出。
劍光的速度極快,眨眼之間便又回到了他的手中,就像他未曾出手過一樣。
“嘩啦!”
瑤池宮的一處宮殿屋檐處,大量的石土和木塊掉落下來,而被斬斷的地方光滑如鏡。
“讓張揚和呂火玉來見我!”黑衣男子沉聲道。
見到這一幕,瑤池宮弟子也是明白了這是一位了不得的人物,不是他們這些人能夠應付得了的,當即飛奔進入宮內(nèi)。
“有人找我們?”張揚和呂火玉對視了一眼,而后他們并肩向外面走去。
黑衣男子還是站在原地,似乎不屑于走進這個全是女子的瑤池宮。
“你就是張揚?”見到張揚出來之后,他冷冷地道,他的聲音比這冰天雪地還冷。
張揚還是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表情,淡淡地笑道:“這瑤池宮里除了我,沒有第二個男人了?!?p> 黑衣男子冷哼,“你似乎以此為榮?”
“不然呢?”張揚有些自豪地道,“你看這天底下,還有哪個男人能夠在瑤池宮?”
黑衣男子冷笑道:“你忘了一個人!”
張揚問道:“誰?”
黑衣男子道:“我!”
張揚亦是冷笑,道:“我沒有忘記,因為你要么現(xiàn)在就離開,要么就死!”
“有意思,像你這么有自信的年輕人我見過很多,可惜他們都成了我的劍下亡魂!”黑衣男子道,說著他握劍的手緊了緊。
站在張揚身邊的呂火玉插嘴道:“宗逸才他想做什么?”
她和張揚都明白,這人是宗逸才派來的。
黑衣男子道:“你背叛了少閣主,現(xiàn)在事情已然無可挽回,所以我準備讓你們做一對亡命鴛鴦!”
呂火玉的臉冷了下來,即使她知道宗逸才本就是這樣的人,此時也不免感到寒心。
倒是張揚始終一副不在乎的樣子,聞言笑道:“有意思,像你這樣威脅我的人我見過很多,可惜他們都沒有什么好下場!”
張揚幾乎是原話奉還,不過他說的也是實話。
黑衣男子不再廢話,握劍的手微微一動,一道黑色的劍光便向張揚飛馳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