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整整一年的時間左冰雨才參透心劍口訣第三層的奧秘。
當然,對于左冰雨把更多的時間用在修練心劍口訣上,這無疑已造成在學(xué)習(xí)青龍門劍法這件事上產(chǎn)生了耽擱,自是讓古風(fēng)認為他這個師弟的笨拙與懶惰,同樣也惹來古風(fēng)師兄不少的罵,與此同時也得到左青泉無數(shù)的嘲笑,他誤以為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其實是個笨蛋,他根本就不會對自己在青龍門的地位產(chǎn)生任何的威脅,也就讓他對左冰雨放松了警惕。
夜里,坐在床邊的左冰雨呆呆的看著黑呦呦的洞口直嘆自己笨的可以,又感嘆自己終于用了一年的時間將這心劍口訣的第三層參透,他卻不知道他有多了不起,曾經(jīng),有人用了畢生的精力還是無法參透第三層心劍口訣的奧秘。
很快,他發(fā)現(xiàn)這心劍口訣竟然是自己在最想念花小純跟蕭琪時是最容易參透的,而此時的功力也是處于最強大的時候,他想不明白為什么會這樣,難道這心劍口訣還要取訣于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思念程度?
左冰雨并不明白這心劍口訣的真正含義,畢竟他只是個十六七歲的孩子,還無法真正的體會到思念是怎樣的一種情感。
天上的星星逐漸隱去,天邊開始泛白,左冰雨踏著晨曦的光亮悄悄的回到了屋后。
悄悄的將屋后那一片木板取下左冰雨一頭鉆了進去,這一切他做的極為隱秘,就算是躲在暗處的那個蒙面人也一直沒察覺。
生活在南溪鎮(zhèn)的三年經(jīng)歷以及這一年多來的處處險境讓他比同齡人要多了一份睿智與成熟。
這可苦了那個蒙面人,自己不遠千里來到這里,只為了能夠完成主人的吩咐,現(xiàn)如今時間都過去這么久了,他依舊是一無所獲,日日飽受這蚊蟲的叮咬與風(fēng)吹雨打,這可如何是好。
這個左冰雨,難道他的身上真的沒有心劍?還是主人搞錯了?可是如果有為什么這么久以來他一次都沒有使出心劍,哪怕是在夜深人靜時他也不曾有所行動,又或是這個左冰雨隱藏的太深?可是對于一個只有十幾歲的孩子來講似乎有點不大可能。
還有那把心劍他又藏在哪里?他可是在左冰雨不在屋里時將那間木屋給翻了個底朝天也沒看到心劍的影子。
還有這個古風(fēng),不管白天黑夜總是跟左冰雨呆在一起,這無疑也會妨礙了左冰雨的行為不是。
心中突然的涌起一道怒火,如果可以他真想一劍結(jié)果了左冰雨跟古風(fēng)的性命。
頭頂突然閃過一道白色亮光,黑暗處的那個蒙面人在一楞后,轉(zhuǎn)身消失在樹林里。
青龍門的后山頭處,一間爬滿綠色植被的小屋前,蒙面人見到了一個頭戴面具的黑衣男人,那猙獰的面目在幽幽月光的照射下越發(fā)讓人感到心驚膽顫。
“怎樣?這么久了那小子是否有動靜?你可有發(fā)現(xiàn)什么?”
“主人,左冰雨那小子到了現(xiàn)在還是不曾有什么行動,每一天見他早早的睡下后再也沒有出來,也不見他有什么行動,屬下想他的身上是不是沒有主人想要的東西?!?p> “哦!沒有?難道真是我搞錯了?”
不對,如果他沒有心劍,那么他身上的毒是如何解掉的,想來在這世上也只有冰葉草可以解了他身上的毒,自己花了不少的心血就是要他引出那頭中山神得到冰葉草得到心劍口訣得到地靈之魂,可是這么久過去了依舊是什么收獲都沒有,不可能,不可能,這當中肯定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錯。
“你給我再認真的守著,一旦發(fā)現(xiàn)有什么異常馬上來報知道嗎?”那冰冷的聲音在這夜色下顯的更加讓人毛骨悚然心生畏懼。
“是,主人,屬下一定耐心的守著,絕不讓這小子有跡可遁,只不過……”
“只不過什么?”
“左冰雨身邊的那個古風(fēng)實在是令人討厭,就是他每一晚都跟左冰雨呆在一起,這無疑也會給左冰雨的行動造成不方便。”
“殺了他?!?p> “是。”
“對了,逼左冰雨動手,不過在沒有得到心劍之前不能殺他。”一道黑影閃過,從樹林深處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不帶一絲的溫度。
“是。”
傍晚,一抹斜陽散發(fā)出黃色的光芒懶散的掛在山頭邊,練了一天劍法的左冰雨咕嚕咕嚕喝足水后挨著古風(fēng)一屁股坐在臺階上。
誰都沒有說話,就那樣靜靜的坐著望著遠處山頭的那一抹殘陽。
落日很快就躲進山的那一邊,夜幕在不知不覺間降臨,四周一片寂靜。
“左冰雨,你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你的劍法一點長進都沒有?”
“古風(fēng)師兄,我……”
“我什么我,你不想學(xué)?”
“不是。”
“那是為什么?”
“我……,我……”
“好了,你先去休息,明早我再來?!?p> “哦?!?p> 看了一眼左冰雨古風(fēng)轉(zhuǎn)身離去,他搞不明白這左冰雨是怎么了?怎的就變的比他還要話少了,莫非是受到了他的影響,這連話也變的不懂的說了,他問了他老半天的問題他也是答不出一個字來。
看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句話還真是對的,向來不愛笑的古風(fēng)這么一想嘴角邊不覺的往上彎了彎,這讓原本冰冷的臉看上去多了一抹柔和。
眼睜睜看著站起身來的古風(fēng),左冰雨不知該說些什么,他很想告訴古風(fēng)是自己將精力都放在了心劍口訣上,可是到了嘴邊的話硬是生生給吞了回去。
他不能說,他不能害了古風(fēng)師兄,只是這不能說卻是讓古風(fēng)師兄替自己擔(dān)心了。
就在古風(fēng)轉(zhuǎn)身離去的那一刻,冷不丁從一旁的樹林里射出一道劍氣疾風(fēng)而來直指古風(fēng)胸前,那速度又快又準又狠,大有一劍置人于死地的決心。
沒料到在這青龍門里竟然會有蒙面人出現(xiàn),古風(fēng)在一楞后已經(jīng)快速的閃過一旁,可就算是這樣他的手臂上已經(jīng)被劃破一道血口染紅了衣裳。
身后是蒙面人的再次逼進。
古風(fēng)畢竟是古風(fēng),不善言辭并不代表他的功法不行,此時的他已經(jīng)迎頭而上。
場地上兩道身影上下翻滾,緊緊糾纏,叮叮聲作響,在這寂靜的夜晚猶為明顯。
沒料到有此一著的左冰雨同樣在一楞后馬上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連忙身形一閃,手中的那把劍已經(jīng)指向蒙面人。
無輪怎樣他都不能讓古風(fēng)師兄有事。
只是這個蒙面人的功力似乎并不低,從頭到尾都沒有把左冰雨放在眼里,每一次都輕輕松松躲過左冰雨的進攻,轉(zhuǎn)而對古風(fēng)步步緊逼招招死穴。
在得知眼前這個蒙面人對自己好像抱著必殺的決心,古風(fēng)一刻也不敢大意,拼盡全力去應(yīng)對眼前這個蒙面人,只是令他沒想到的是這個蒙面人的功法竟然高出自己許多。
處處受制步步后退,古風(fēng)已是處于下風(fē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