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卷閑云野鶴
伙伴壓抑內(nèi)心的激動,快速的奔村子而去,臨近村子,黑子吩咐伙伴在此休憩,黑子略微思量決定他和笑兒先去探訪一下。雖然伙伴內(nèi)心也都很想去,但多年的相處習(xí)慣了聽從,這一路黑子勇略的表現(xiàn),伙伴們對黑子盲目的信服,也就沒在多言語。
笑兒和黑子走進鄉(xiāng)郭,此時,村子大多人家都在生火造飯,黑子和笑兒尋了一戶庭院糙亂不整的人家,到了門口笑兒整理了一下黑子的衣衫,又抻了抻自己的前襟,怯生生站到黑子身后。黑子上前輕叩簡陋木扉,久敲無人應(yīng)答,黑子扯開嗓子大喊:
“有人在家嗎……?”
不久一位白發(fā)長髯身穿粗布的老翁吱吱呀呀推開柴門,用疑惑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著門外的黑子和笑兒兩個陌生的年輕人,老者看到這二人服飾奇異且破爛不堪與他們的穿著迥然不同,大男孩目光銳利炯炯,臉部線條剛毅,相貌平平,女孩膚白如脂美麗不可方物。美麗的女子與人溝通相對就是容易些,防范之心也要低的很多,畢竟女子的威脅要小于男子。
“兩位是?”老翁疑惑的問道:
黑子聽聞心里一喜,放下心來,原本還擔(dān)心語言不通怎么辦呢?
還好,除了有些地方口音,基本交流無礙。
“我們是遙遠的地方過來的,我們村子招災(zāi)了,父母……”黑子說的凄楚悲切,幾度哽咽,讓聞?wù)邆?,聽者流淚,說的好不可憐。
不明所以得笑兒一臉的茫然看著黑子,這是怎么會事?哥哥這是演的哪一出?。吭趺春a呢?
老翁聽聞黑子悲慘的遭遇臉露同情。又看了看一臉茫然的笑兒,很是疑惑。
問道:“她是?”
“她是我鄰村的姑娘,也是可憐人啊。”黑子道:
“哦……?!?p> 老人又上下打量二人,心想“豬屎砸鮮花,白瞎了。他們是不是私自離家的苦命鴛鴦呢?”又不無贊許的看了一眼黑子。說話間老者就把二人引入屋內(nèi),屋內(nèi)相對整潔,陳設(shè)簡單,但屋內(nèi)竟有做工上乘翅木面的翹頭案,上面擺放幾件常用的文房,幾本破舊發(fā)黃的線裝書散落案上。
黑子沒想到老者還識文斷字,賓主落座,黑子和笑兒在老者下手垂坐,幾人又相互打量了起來。
老翁看向笑兒,眉毛順長,瞳孔清澈透明,眼眶內(nèi)藍。下顎近頸處淡淡紅暈,脖頸細長,身體勻稱,這分明沒有破瓜的處子嘛!
老翁又疑惑的看向黑子心想道:“這小子不是有問題吧?”
黑子不明所以,輕咳了一聲,問出了盤亙在心中的許多疑惑未知,請老先生開釋。
“爺爺,我們家鄉(xiāng)交通閉塞,與外界幾盡隔絕,我年齡尚小初涉外面的世界,煩請你老幫我們介紹這里一二?!?p> 一問一答,通過老者,黑子知道了這方土地屬于墨土國,本村叫加木村,離這里有數(shù)十日腳程就到了墨土國國都京陽城,京陽城京畿邊有一些附屬小城。
閑聊期間老者讓他的令正給黑子和笑兒各自沏了半盞茶,幽幽茶香盈室,裊裊水汽升騰,黑子輕緩端起茶盞,不破茶魂,呷了一小口,唇齒留香真心贊嘆道“好茶!這應(yīng)是清前茶。”
“哦!小哥也懂茶?這茶是清前,清雪霽晴后,由處子采摘茶樹上覆雪新綠嫩芽,一年少許珍如拱璧?!?p> 聽此黑子又啜了一口,突然注意手中的茶盞,色若明月染春水,顏似薄冰盛綠云,極像秘色瓷,堪觀幾眼就輕緩放下了!
笑兒聽的云山霧繞的??粗鴾赛S清亮這所謂的茶,雙手放在膝蓋上,神態(tài)拘謹未敢輕償半口香茗。
通過閑聊得知老者姓楊,以前是這村的里正,現(xiàn)在閑居在家,半畝薄田,養(yǎng)禽幾只,閑書幾本伴桑榆晚景,不問春秋,悠游其樂,仙羨圣慕。
黑子隨手拿起木案的書籍翻看起來,書上的文字他竟然識得許多,他隨意的翻閱起來,內(nèi)容是一些曲禮月令等一些百家之言,晦澀難懂,黑子看的云里霧里,看了半天也不知所云。
老者看到黑子翻閱典籍,好奇的問詢道:“你識字?”
黑子點點頭:“略識少許。”
老者輕捋銀白尺許胡須,點頭心里贊許道:“知書達理,謙恭不亢。沒有俚俗村夫的卑瑣之氣。怎能是出身鄉(xiāng)野呢?小小年紀,細觀舉手投足處事練達。”黑子的表現(xiàn)讓老者疑惑的很。
老者說了一句“難得!難得!在這村子里,能寫識字之人不超一掌之數(shù),你年齡尚幼有機會考取功名?!?p> 老者又問他們從哪里來?黑子打了個哈哈,搪塞過去了,
老者繼續(xù)說道:“別讓姑娘家人惦念,養(yǎng)個姑娘不易,就這樣逃出不好。”
笑兒聽的香腮染上兩朵紅云,嬌羞的低頭,兩手搓著衣角,不知怎么解釋。
說的黑子一陣啞然。也不好開口解釋。
老者又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墨土國的格局形式。徐徐揭開墨土國的面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