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歡樂的課堂
程芯再也憋不住了:“也不是身體不舒服。”
葉臨一聽,程芯藏著事兒啊,便問:“那你怎么了???”
她垂著嘴角就快要哭出來:“任務,任務完不成了。”
葉明卿又問:“什么任務?”
程芯不回答任務是什么,問葉明卿:“你喜歡吃什么???”
葉明卿被問得一愣:“我嗎?倒沒什么特別的。”
“那你現(xiàn)在說一個?!?p> “現(xiàn)在???”他放眼看著桌子上的盤子,一時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那你覺得呢?”
程芯指著盤子:“你每道菜都吃,份量多少也一致,而且吃了的表情也不變……”
安曼放下筷子上,洗耳恭聽。
“但是這個,”程芯指著麻婆豆腐,“你有一次打破順序先夾了這個。”
葉臨喜笑顏開:“不錯啊程芯,觀察細致。”
她接著說:“所以這些菜里你喜歡這個?!?p> 葉明卿看著她笑,心里很是佩服:“那就是吧?!?p> 安曼長著嘴,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又聽程芯繼續(xù)問:“除了這桌子菜還有其他喜歡的嗎?”
葉明卿想了想:“零食算嗎?”
“算的?!?p> “我覺得桂花糕也不錯?!比~明卿語氣上揚,一改平時冷靜的無波。
葉臨摸著程芯的頭夸她:“真厲害啊,那我呢?”
程芯心情不僅雨過天晴,還艷陽高照:“你喜歡吃雞肉和魚肉,雞肉喜歡炒的鹵的,魚肉喜歡水煮和炸的,但你有一樣東西不吃。”
葉臨接茬:“什么呀?”
“雞皮和魚頭,吃雞肉時還會特意剝下來。”
安曼看著這說說笑笑的三人,忽然覺得頭背有點發(fā)冷。
她曾經(jīng)想過很多種假設,比如慢慢觀察,比如試探,種種方法都不得其要,她又握緊筷子,心里為自己難過:原來問出來就好了啊。
====================
葉臨和程芯在葉明卿家里過了一下午,晚上走時還接過了葉明卿的鑰匙葉明卿說:“以后想來就來,我一般在二樓,下面你們可以隨意使用?!?p> 實際上,當天下午,葉臨就和程芯體驗了遍,她倆窩在客房里調(diào)戲amber ,從銀河到地心讓amber一一演示。要是amber有實體,恐怕葉臨還得逼著他跳一段鋼管舞。
葉臨覺得開心,她一直想要的便是這種相互了解相互關愛的親情,想到老楊,在別人背后說壞話,更何況這人還是老楊,簡直狼心狗肺!
葉臨默默加上一句:“老楊就是有點兒兇,其他完美?!?p> 遠在北邊車行的老楊自然聽不到這話,他現(xiàn)在正在打掃車行,偶爾看一眼那輛摩托車便忍不住自責:“不該心軟的,什么休息什么冰淇淋都不應該的,就應該讓她死命練習,這樣她就不會遭遇意外了?!?p> 葉臨和程芯回到學校剛好晚上八點,收拾好東西葉臨逮著機會問程芯:“程芯啊,你為什么對我哥那么上心???”
程芯閃爍其辭:“我對你也上心啊?!?p> 葉臨順著她:“是啊,所以連帶我的面子關心關心葉明卿嗎?”
“對?!彼谛睦镅a充:葉哥哥人很好。
葉臨適時放過她:“我替我哥哥謝謝你?!?p> 程芯坦言倒:“沒事兒。”
夜里,葉臨做了一個夢,夢里面程芯坐在醫(yī)院的病房里,但面色紅潤,表情溫柔,她抱著個大胖小子,對葉臨說:“來寶寶,叫小姑?!?p> 葉臨被驚醒,在黑暗里甩甩頭:“天吶。”
她動靜不小,程芯被她嚇醒了,問她:“怎么了葉臨?”
話到了嘴邊葉臨說不出來了:“沒,沒事兒,睡吧?!?p> 周一,教室里坐滿了人,葉臨沒注意倒是林雨欣看到:“黃芪怎么沒來?”
林雨欣關注黃芪這種心態(tài),被李斐稱為“獵食心理”,翻譯過來就是逮著黃芪她就要損她一回。這種變態(tài)程度遠遠超過了幫室友出氣的范疇,葉臨曾懷疑,黃芪是不是搶了林雨欣男朋友。
此事她自然不敢直接問,而且她也沒想到自己是個偉大的預言家。
詳細情況我們之后再聊。
葉臨抬頭看了看果真沒發(fā)現(xiàn)黃芪的身影,她想起古玩街的事小聲便對程芯說:“你說,她不會是故意躲我們的吧?”
程芯也沒注意:“有可能?!?p> 當然,葉臨答應了黃芪要保密就自然不會跟其他人說,她決定等等,反正許南對于黃芪來說是永遠不降價的把柄。
但葉臨也并沒有因此被她影響到好心情,葉臨摸著包里的盒子,獻寶似的心情就等許南驚喜的表情了。
她不自覺翹起嘴角,突然對上程芯的眼神,那笑容僵住了,葉臨眨眨眼:“好好學習啊你?!?p> 她猛然想起程芯那天開玩笑:“那也比不上你對許教授上心。”
很久之后,程芯辯解道:“我不會開玩笑。”
是的,她不會開玩笑,她只說自己眼見的。
葉臨現(xiàn)在想起來也紅臉,在心里嫌棄道:管他驚不驚喜,送給他就是完成任務了。
許南哪知道什么杯子不杯子的,他周末什么事兒都沒干就忙著聯(lián)系博物館了,這學期他教的三個班同學又一次校園經(jīng)歷要求。許南向來不喜歡也不善于組織這些活動,更何況是三個班一百多號人,他想想都頭疼,一開始萬分推脫,把白主任逼得每天到他辦公室來蹲他,見他就說,那個誰誰誰老師,去年去了什么古鎮(zhèn)同學們開開心心,學到了很多知識,還增進了師生關系。
許南垂著眼,扶額頭疼,又無力反駁這觀后感般的勸解。
一來二去,許南看見白主任就頭疼,最后雙方妥協(xié),折中了一下,許南帶同學們看展,不去什么什么古鎮(zhèn)。
許南總算松了口氣,距離近一點,意外發(fā)生的幾率就相對少一點。
這么說著,時間到了五月底,離許南和白主任約定的時間越來越近。許南這幾天聯(lián)系市里各個博物館看能不能在休息日里空出一上午,他打算得好,要把這些學生分班去,一個班一個班管起來更容易。
倒是事與愿違,博物館那是正好有空的地方,許南很是為難聯(lián)系了大學同學也只知道鄰市才有條件合適的地方。鄰市里學校不遠,大巴車過去只用一小時,許南算了算一百多號人至少得預備五輛車,租車、管理。事情繞了一圈又卡在原來的難點上。
愁啊愁,愁得他忘了自己的杯子早就被摔了粉碎,愁得許南連水都忘了買,等他到了教室開始講課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今天除了早飯就滴水未進,嗓子干得冒煙兒,說話的聲音不自覺都沙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