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jù)右月的新線索,果然查出了一些蛛絲馬跡,陳奇山除了在校和在家的時間,其余的,都在做家教,但是奇怪的是,每次做家教的時間不超過半個月,又會換成下一家,這個,十分可疑。
警局審訊室內(nèi),右月看著對面的男人,一言不發(fā)。
“警官,不是,我也沒犯法吧,你們把我抓到這里來干嘛?”,說話的這個,就是陳奇山曾經(jīng)做過家教的其中一家。
“聽說陳奇山去過你家做家教?”
右月的話一出口,對面男人臉色都變了,眼底都是憤恨,“沒有,不認識!”
“是嗎?既然不認識,那你為什么要去砸他的車窗玻璃?”,右月電腦一轉(zhuǎn),是從停車場調(diào)取的錄像,陳奇山并沒有把這件事夸大起來,反而是壓了下來,因此并沒有別人知道,這還是那里的保安聽說陳奇山死了,才主動提供的線索。
看到視頻男人明顯有些慌張,但最多的,還是氣憤,“那是他活該”
“為什么他活該?”
右月緊緊追問,但男人卻怎么也不愿開口,右月只好拋出底牌,“陳奇山死了!”
“什么?”,男人先是震驚,然后開懷大笑起來,“死得好啊,這老不正經(jīng)的,終于遭報應(yīng)了吧!”
“昨天晚上十一點左右,你在什么地方?可有人證?”
“警官,你不會懷疑是我殺的吧”,男人完全掩飾不住自己的開心,“我跟你說,想殺他的人多了去了,也不知道誰為民除害了,我要是有那個膽,他早死了!”
“行了,你走吧!”,他的不在場證據(jù),警方其實早就掌握了,現(xiàn)在只是為了確認陳奇山是否真的不像表面別人看到的那樣。
“什么?我這就可以走了?”
“怎么?你還想在這兒待幾年?”,一旁一直沒說話的張陽開口。
“不不不,我這就走!”,男人立即起身,讓人帶出了審訊室。
第六個了,每審訊完一個,右月心里就更加確定一分,這些人都對陳奇山十分怨恨,但卻迫于各種各樣的壓力不敢有所行動。
“真是斯文敗類,表面上和藹可親,教書育人,私底下竟然是個猥褻未成年的變態(tài)”,張陽在一邊憤憤不平,“右月你說,那些人受害人為什么不報警?”
“我估計,陳奇山肯定弄了視頻之類的東西威脅了他們?!?p> “太變態(tài)了,禽獸??!”
“我們得抓緊查了,兇手有可能就是這些受害人中的一個!”,右月眉頭緊皺,眼看著已經(jīng)天黑了,收拾收拾,就出了審訊室。
一路回家,天下起了蒙蒙細雨,右月看著車窗外來往匆匆的路人有些昏昏欲睡,蘇墨從后座拿過毛毯,輕輕為她蓋上。
“蘇墨…”
“嗯?”
“你說是不是所有人都不像表面看起來那樣簡單?”
“嗯…看情況吧!”
“那蘇墨,你有秘密嗎?”,右月突然回頭,看向正在開車的蘇墨。
看著眼神清澈迷惑的右月,蘇墨輕輕勾起唇角,“我有秘密,但是那些秘密,以后你都會知道,所以,應(yīng)該屬于公開的秘密”
“以后…是什么時候?”
“適合的時候”
“哦”,右月不再追問,繼續(xù)側(cè)過頭看向窗外,這是她的一大優(yōu)點,你說我便聽著,你不說,我也就不問!
右月看著窗外,忽的看見一個身影在雨中緩步行走,很是熟悉。
是…蔡純!
“蘇墨,靠邊停一下!”,等到蘇墨的車停下,右月就拿著雨傘下了車,剛下車就看見原本顫顫巍巍的蔡純忽然倒地。
“蔡純?蔡純?”,蘇墨見狀也趕緊下車,和右月一起將蔡純扶進了車?yán)铩?p> “不行,她發(fā)燒了,得送她去醫(yī)院”,右月的手摸了摸蔡純的額頭,輕輕皺起了眉。
“好”,蘇墨點點頭,方向一轉(zhuǎn),朝著醫(yī)院駛?cè)ァ?p> “放心,她沒什么事,就是淋了雨外加最近變故大心緒不寧的,輸點液就好了”,經(jīng)過一番折騰,此刻的蔡純已經(jīng)安慰的躺在床上,掛起了吊瓶,睡得挺安穩(wěn)的。
右月看著為蔡純診治完的王飛,突然想起了沈文安的事情,“王醫(yī)生,問你個事情!”
“嗯,什么事你說”
“昨天晚上十一點左右的時候,你和沈教授在一起?”
“嗯,對啊,這不好久沒見,喝酒敘舊嘛,現(xiàn)在還有點頭疼呢!”,王飛邊說著邊按了按太陽穴。
“沈文安一整夜都沒離開?”
“沒有,第二天早上才離開的!”
“那有沒有這種可能,你喝醉了,他半途離開,然后后來又回來了,等到第二天清晨再次離開?”
“那不可能”,王飛肯定的搖了搖頭,“他又不知道我家的密碼,要是出去了,肯定就回不來了,而且我這人覺可輕了,就算喝醉了,有點什么風(fēng)吹草動的,我也都知道!怎么?你這是懷疑安子?”
“沒有沒有,就是例行公事,你知道的,警察嘛!”,右月訕訕的笑笑,然后轉(zhuǎn)移話題,“蔡純什么時候能醒?”
“這個說不準(zhǔn),可能一會兒就醒了,也可能明天早上”
“哦,好的,謝謝王醫(yī)生?。 ?p> “沒什么,有事叫我!”
“嗯!”
右月笑著目送王醫(yī)生離開,心下又考慮起了案件,看來沈文安可以排除嫌疑了!
也不知道蘇墨有什么急事,一送到醫(yī)院就回了公司。
“不要…。不關(guān)我的事,不關(guān)我的事!”,床上蔡純的聲音響起,將右月思緒打斷。
“蔡純?蔡純?”,右月低聲叫了叫,蔡純并無反應(yīng),只是臉色不太好,似乎睡得并不安穩(wěn)。
“不要…真的不管我的事…”
“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對不起…”
“不要過來,不是我害死你的,不是我…”
聽著蔡純越來越激動的話語,右月的心也跟著揪了起來,按理來說,最近最為困擾蔡純的,不應(yīng)該是偷情被離婚的事,怎么會害死人?
“你不要過來,是他們害死你的,不是我,不是我…。你不要過來!啊…?!?,一聲尖叫蔡純從夢中醒來,將一旁的右月嚇個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