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品百味做出的八道菜式被端到了評委面前的時候,坐在觀眾席最前方的記者們也炸鍋了。
之前在傳菜的時候,這些記者們因為坐在最前方,所以并沒有看清到底是什么樣的菜引起了那么大的轟動。
他們本以為是品百味做的菜太出色了,單從外表就給人一種震撼的感覺,所以觀眾們發(fā)出的驚訝聲才會那么的夸張。
可是當這八道菜被他們看清楚了之后,記者們?nèi)盗耍煌5哪弥种械南鄼C在拍著照片,臉上掛著輕蔑的笑容。
甚至有一位記者把新聞稿件的標題都想好了:“品百味廚師黔驢技窮,廚藝水平與早點鋪相當?!?p> 這位記者對自己想到的這個標題非常的滿意,覺得應該會吸引大部分讀者的眼球,他急忙用手機開始編寫內(nèi)容,準備在第一時間發(fā)出去。
經(jīng)歷了之前六家酒樓端上來的珍饈佳肴,乍一看到了品百味的菜式,八位評委都有些發(fā)懵。
不過因為坐在了評委席的關(guān)系,這八個人并沒有太過喜形于色,而是裝作了沉穩(wěn)鎮(zhèn)定的樣子,但是他們眼中驚訝的眼神卻被下方的觀眾們看了個透徹。
最先動手品嘗菜肴的正是那一位女評委,端到她面前的菜是一碗黃色的粥。
女評委用湯匙在碗中攪拌了一下,然后盛起了一勺粥又慢慢的倒回了碗里。
這一下子觀眾們?nèi)伎辞辶?,這應該是一碗白米粥,但是中間好像還夾雜著其他的一些什么東西,所以看上去是黃色的。
這一碗粥熬制的時間應該很長,米粒幾乎都要熬散了,但是粥不算太粘稠。
第一次遇到了這樣的情況,其他的幾位評委全都不知道該如何下嘴了,他們把目光集中在了女評委的身上,準備看看這位專業(yè)的評委是如何點評的。
又盛起了一勺熬粥放進了嘴里之后,女評委的眼神從迷惑變成了驚訝,她的瞳孔驟然放大,隨后臉上竟然浮現(xiàn)起了一絲笑容。
坐在女評委身旁的另一位評委把腳邊的垃圾桶向女評委的方向踢了一踢,那個意思是說,你繼續(xù)吐吧,反正這幾天的比賽你吃的東西全都吐出去了。
坐在下方的觀眾們把男評委的動作看了個清清楚楚,他們也都對女評委怪異的舉動感到習以為常了,全都在靜靜的等待著女評委吐出了這口粥之后,說出來的批評的話語。
而就在這個時候,讓人驚訝的一幕發(fā)生了。
女評委向身旁的人點了點頭表示謝意,但是隨后她竟然把那一口粥咽了下去,并沒有吐出去。
“???竟然把粥咽下去了,這到底是什么情況?這個女評委不是一口東西也不吃嗎?”這個疑問浮現(xiàn)在了每一位觀眾和其他幾位評委的心中。
對他人驚訝的眼神不管不顧,女評委繼續(xù)盛起了第二勺粥,又放進了嘴里。
“這……”坐在后排的觀眾們站了起來,想要能夠更清楚的看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而那些正在碼字,準備用一篇稿件好好的損一下品百味,把他們損個體無完膚的記者們也停下了點擊鍵盤的手指,盯著女評委不停的看著。
女評委喝粥的速度加快了,一勺又一勺的粥被她不停的吃進了肚里,而她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大,直至最后大半碗粥全都被喝進了肚子里之后,女評委擦了擦嘴,臉上洋溢著非常幸福的表情,隨后她向林毅的方向點了點頭,應該是在表示謝意。
當?shù)谝粔K寫著滿意的牌子在女評委的手中舉起之后,整個大堂炸鍋了。
“這到底是什么情況?一碗白米粥竟然給了一個滿意,這個評委是什么水平?是不是沒見過什么大世面,所以才這么好對付的嗎?”
“不太對勁兒吧,你看之前那么好吃的山珍海味她都給吐掉了,竟然把這一碗粥喝了個干凈,我想應該是粥的味道非常的出眾吧?!?p> “出眾?不能夠!我勒個天吶,那明明就是一碗白米粥,那些黃色的東西好像是土豆泥,這么一碗粥有什么好喝的?”
“你看見了沒?那個女評委好像對這碗粥非常的感激,她竟然主動的向品百味的廚師們點頭示意,這可是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的情況?!?p> 議論的聲音此起彼伏,不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的吃瓜群眾們急忙看向了其他的七位評委,在等待著他們的結(jié)論。
坐在最左面的一位男性大高個評委看了看擺在他面前的一碗白米飯和一盤地三鮮有些猶豫,但是依舊是拿起了筷子,夾起了一片茄子放進了嘴里。
眉頭猛的一挑之后,男評委沒有馬上給出結(jié)論,而是不停的把米飯扒進了嘴里,又不停的夾著菜往嘴里送,一副狼吞虎咽的樣子。
“我的天哪,這個大高個是不是餓壞了?你看看他的那個吃相,哪里還有一點評委的樣子,這是多少天沒吃過飯了?”
接連有兩位評委出現(xiàn)了異常的舉動,其他的六個人也按耐不住了,他們開始品嘗起面前的食物。
一位妙齡女郎在吃了一口巧克力蛋糕之后,興奮的把雙手夾緊在身體的兩側(cè),坐在凳子上晃來晃去。看她的那個樣子,好像如果現(xiàn)在不是坐在評委席上的話,會直接高興的蹦起來。
“呼嚕?!币晃簧聿挠纺[的男人端起了面前的棒子面兒粥,大口的喝個不停,全然不顧這碗粥的溫度非常高,有些燙嘴,旁邊的野菜配菜也是一筷子就夾起了半盤,被他一口吃了下去。
而一位在品嘗著小包子的男人咬了一口包子之后,并沒有像其他人那樣狼吞虎咽,而是傻愣愣的坐在那里,閉上了眼睛,好像在回憶著什么,他的眼角竟然還滲出了一滴淚珠。
坐在最右邊的一個男人盛了一小勺辣醬放在了饅頭上,很斯文的咬上了一小口之后,男人扔下了手中的湯匙,直接用饅頭蘸著辣醬往嘴里送,再也沒有了一絲斯文的樣子。
幾乎就是一眨眼的工夫,一盤辣醬和一個大饅頭就被他造光了,男人用最后剩下的一口饅頭不停的擦拭著盤底,把這個盤子擦得锃亮,就好像是剛剛洗過一樣。
在大家的議論聲中,這個男人咽下了最后一口饅頭,站起了身,直接端著空盤子跑到了廚臺的前方,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還……還有嗎?”
張怡香愣住了,這怎么眼前的情形和之前設(shè)想的完全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