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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不和親

第57章 昔人

王爺不和親 笨小涵Q 2087 2018-06-02 11:00:00

  我停下來看一眼蘇輒之,我發(fā)現(xiàn)他的眉頭從剛才到現(xiàn)在一直就沒舒展過。我伸手幫他揉揉眉心說:“老師不要皺眉頭,這樣容易變老的?!?p>  蘇輒之不明就理地問:“所謂虛擬貨幣究竟是何物?”

  很好!蘇輒之對這個問題還是很有興趣的。

  我賣關子說:“今天我先說這么多,剩下的以后慢慢說?,F(xiàn)在該老師說了?!?p>  蘇輒之對我說得話將信將疑,不過他臉上的好奇是占大部分。蘇輒之的面色漸漸變得古怪,似乎是做了劇烈的心理斗爭,蘇輒之才跟我講了一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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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康元年,新帝登基。然新帝根基不穩(wěn)。

  先皇在位時,太子(也就是當今皇帝)與二皇子分庭抗禮。自古太子人選,立嫡立長。大皇子早夭,二皇子便是長子,可惜二皇子為庶出。

  先皇在位的最后一年,立嫡出的三皇子為太子。然而在此之前,二皇子早已拉攏半數(shù)以上朝臣,最關鍵的兵部便是站在二皇子這一邊。

  新帝登基后,二皇子一黨有謀反可能。那一年,新帝送還留在宮里的兩個弟弟出宮封王,九王和十三王就是在那時候第一次出宮。

  十二歲的趙戎機靈可愛,第一次去醉仙樓的時候就遇到了御林軍右統(tǒng)領蘇遠。蘇遠見小王爺時而機敏古怪,時而癡呆傻笨,一時興起便邀小王爺一同入席。趙戎第一次吃到八寶魚,他對這道菜品贊不絕口,揚言以后每天都要到醉仙樓吃一頓八寶魚。

  蘇遠在京中沒有親戚,朋友也不多,大多數(shù)認識的人都是一些粗曠的武夫,文官甚少與蘇遠這樣的武官來往。難得初出茅廬的趙戎對蘇遠的征戰(zhàn)經(jīng)歷異常好奇,趙戎堅持半年,每天去醉仙樓點一份八寶魚,然后聽蘇遠講一個戰(zhàn)場上的驚險奇遇。

  半年后,相差二十歲的趙戎和蘇遠已經(jīng)從普通朋友變成莫逆之交。蘇遠時常到趙戎府上做客,每次去都會帶一條八寶魚。

  蘇遠是個垂釣者,釣的就是趙戎這只饞貓。兩人相處時間久了,感情漸漸發(fā)生了一些變化。趙戎依然用崇拜的眼神看著蘇遠,蘇遠卻不能再用平常的心態(tài)看待趙戎。

  是蘇遠先越過了朋友這條邊界,而趙戎同樣是心甘情愿接受蘇遠的寵愛?;蛟S是因為剛剛失去了父親,也或許是因為情竇初開的少年第一次嘗到戀愛的滋味,趙戎對蘇遠的依賴就像生命離不開水一樣。兩人過得如膠似漆,恩愛甜蜜。

  正康二年,趙戎向皇帝推薦蘇遠。畢竟趙戎年幼,趙戎與皇帝又是一母所生的兄弟,所以皇帝對趙戎十分信任。

  蘇遠頗有手段,只在一個月內(nèi)便將兵權(quán)從二王爺手中奪走。兵部近乎重組,皇帝任蘇遠為兵部右侍郎,官四品。

  皇帝為了在表面上安撫二王爺,封二王爺為親王,賜封號泰。次年封六王爺為親王,賜封號梁。

  趙戎與蘇遠的關系早已人盡皆知。然而,隨著趙戎漸漸長大,朝中關于小王爺與右侍郎交往甚密的非議漸漸多了起來。有朝臣甚至諫言,王爺與兵部重臣交往甚密,恐有后患。

  泰王本就為失了兵權(quán)憤憤于心,如今抓住反擊的機會,便暗中鼓動朝臣對此事煽風點火。

  為帝王者,最是多疑?;实蹞内w戎會像泰王那樣有謀反的機會,便開始縮減蘇遠的兵權(quán)。

  趙戎本是個不問朝政的人,可是在蘇遠這件事上,趙戎想為蘇遠打抱不平。結(jié)果還未等趙戎見到皇帝,欽天監(jiān)就根據(jù)星象變化預測出一個奇怪的預言:名字中帶兵器的王爺會引發(fā)一場與北方的戰(zhàn)爭。

  這個預言明顯就是沖著趙戎來的,因為趙戎的戎字拆解后就是“十戈為一戎”。原本游手好閑的閑散王爺趙戎一夜之間被推上了風口浪尖,成為朝中熱議的危險人物。

  正康四年,蘇遠主動請命調(diào)離京城,去嘉峪關鎮(zhèn)守?;实鄞笙?,封蘇遠為鎮(zhèn)北大將軍,命蘇遠守關三年。

  三年前,蘇遠為保趙戎無虞,請命守關。三年來,趙戎始終是支持蘇遠在嘉峪關戍守邊關的精神支柱。如今三年期滿,蘇遠回京,蘇遠第一個想見的自然是趙戎。

 ?。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剑?p>  這個故事聽得我心里酸酸的,痛痛的。

  蘇遠將軍不知道,就在去年夏天,他的小王爺已經(jīng)去世了。蘇遠將軍為了小王爺駐守邊關,回來時卻是天人永隔,碧落黃泉。

  這么癡情的人,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只恨我不是那個小王爺,不能再陪蘇遠大叔談笑風生,不能再和他每天去醉仙樓吃一條八寶魚。

  我真的好難過,為什么有情人不能終成眷屬?想著想著,我的眼睛也跟著發(fā)酸?;蛟S眼淚不是因為我的意志而流,而是因為這副軀體本身也好傷心好難過。

  蘇輒之輕輕拍著我的背,我窩在他懷里,眼淚全部染到他衣服上。

  “蘇公子?!币粋€小廝進來說,“方才巡夜的護衛(wèi)在西北門的院墻下發(fā)現(xiàn)阿虎,他被人敲暈了扔在那里。此刻阿虎已經(jīng)蘇醒,身體并無大礙?!?p>  “知道了?!碧K輒之似乎早就預料到事情會是這樣,他對于小廝說得話一點也不驚訝?!鞍褷T火都滅了吧。”

  “是。”小廝很快把房間里的蠟燭全部滅了。

  躺在黑暗里,我一點睡意也沒有,腦子里全是趙戎和蘇遠的事情。唯一能給我?guī)戆参康木褪翘K輒之。他的懷抱好溫暖,他不像哲別那樣火熱,蘇輒之的體溫不高不低,溫熱得讓人會產(chǎn)生罪惡感。

  想到那個該死的哲別,我突然覺得臉上發(fā)燙。春天已經(jīng)到了,不知道他的商隊是不是已經(jīng)穿過沙漠,有沒有到達波斯了?

  “睡不著么?”蘇輒之揉了揉我的頭發(fā)。

  我有些恍惚,似乎還有一個地方不對。我問蘇輒之:“那個將軍有沒有成親?”

  “有?!碧K輒之說。

  “?。?!”我失聲叫了起來!“你們京城的人都喜歡搞婚外情嗎?!大將軍既然已經(jīng)成親了,他整天和小王爺混在一起,豈不是對妻子不忠?還有就是這個王府里的公子好像也不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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