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難得你也會來看大哥。”
女人輕蔑地向?qū)γ娴南輴鹫f著。
席休愷不理他,目光落到自己身上。
“席休容,明天就是你出院的日子,按照董事會上的規(guī)定,記得來公司辦理交接手續(xù)。”
“就知道你不安好心,怎么,我大哥剛剛身體恢復(fù)了點,你們就巴不得他趕緊走,還是巴不得他趕緊死?我看當初害我大哥雙腿殘廢的車禍不是時優(yōu)干的,怕是你吧,席休愷?!?p> 時優(yōu)想起來她是誰了,她就是席家的大小姐,世界頂級名模,也是席休容和席休愷的妹妹,席箐箐。
這個女人的事跡在演藝圈和模特圈里簡直是遠近聞名,過去時優(yōu)輝煌的時候,曾經(jīng)見過她幾面,不過都沒說過話。
“我沒空和你們打嘴仗,席休容,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可別再像上次那樣丟臉了?!?p> 說完,男人轉(zhuǎn)過身,打算離開。
“這種事你讓人打個電話或者叫人過來知會一聲不就行了,何必勞煩你席二少親自過來?怎么,是想看看我是不是比上次更狼狽的是嗎?可惜,讓你失望了。”
時優(yōu)輕佻地說著,帶著疤痕的右眼向上微微一挑,反倒更顯囂張。
席休愷聞言側(cè)過身,冷哼一聲:“除了現(xiàn)在嘴硬,你和你妹妹現(xiàn)在還能做什么?一個廢人,一個妖孽罷了。”
時優(yōu)轉(zhuǎn)頭看見,席箐箐握著把手的小手攥緊,泛著青色。
時優(yōu)拍了拍她的手背,繼續(xù)笑著對席休愷說:“即便是廢人,也比你名正言順得多。況且,是誰害我還是個未知數(shù),箐箐,我們走。”
開什么玩笑,當初可是他命令自己獨自去接他的,席休愷的嫌疑在時優(yōu)這簡直無法洗干凈。
輪椅漸行漸遠,時優(yōu)知道背后的男人剛才的眼神有多滲人,不過無所謂,反正她也不是真的席休容,到時候算賬也賴不到她身上。
席箐箐將他推回了病房,安置他上床后,居然淚眼朦朧地看著自己。
“哥!怎么你摔了都不告訴我,還好前天我打電話回家,家里傭人告訴了我,不然萬一你摔死了怎么辦!叫上我好歹還能幫你和席辛和席休愷吵架啊!再說了,萬一你死以后,那些人跑來欺負我可怎么辦!”
“哦,原來你不是擔心我,是擔心以后自己被害?”
席箐箐吐了吐舌,抓住自己的大手開始撒嬌:“我哥是天底下最好的哥哥,絕不會看著妹妹以后受苦的對不對?”
“你不怕我臉上的疤?”
席箐箐像是聽到什么驚天大秘密,一臉的不可置信:“拜托,你老妹我好歹也是見過世面的人好不好,臉上有疤怎么了,我還看過臉上全潰爛的人呢!”
“好像也沒有好聽到哪里去?!?p> “哥,少聽那些人亂說,你在我席箐箐的眼中可是天下最帥的帥哥,好了,我不打擾你休息了,我先出去了?!?p> 席箐箐離開后,病房內(nèi)重新恢復(fù)了安靜。
月光下,右手食指上的戒指泛著銀色的光澤,像是鉆石般閃閃發(fā)亮。
時優(yōu)不知道,席休容是怎么拿到自己這枚戒指的,不過她自己很清楚,這枚戒指是怎么到自己手上的。
“時優(yōu),你的戒指我找到了!”
滿臉都是稚氣和水珠的陸司澤,在一個秋高氣爽的夜晚,從泳池里濕漉漉地爬上來,將戒指遞給時優(yōu)。
一樣青澀的自己,目光不斷在陸司澤和戒指中來回盤旋。
男孩好像有點臉紅,撓了撓頭,嬉笑著說:“你不是說這是你從小就貼身帶著的嗎,剛才你的戒指不小心落到我家泳池里去了,現(xiàn)在我揀給你?!?p> “為什么要這么拼找回我的戒指?這又不是你的?!睍r優(yōu)怔怔地看著他,心里緊張到不行,但還是問出了口。
陸司澤微愣了一會兒,突然在銀色的夜晚中,綻放出最溫柔的笑容:“因為我喜歡你,只要是你緊張的東西,我也緊張。”
戒指上的銀光好像越來越刺眼,時優(yōu)逼不得已閉上了眼睛,而很快,自己居然昏睡過去,眼前一片漆黑。
從戒指上折射出的光芒越來越璀璨,將整個病房都染成雪白,突然,整個世界好像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