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舞能答應(yīng)自己替她贖身,蘇墨心里還是十分高興的,這證明在趙飛舞心里,他還是有些地位的。
興奮的蘇墨,有些按捺不住的對門外的郭芙蓉道:“小郭,去將常媽媽叫過來,我有事跟她說?!?p> 他也不知道小郭還在不在外面,剛剛他跟趙飛舞在房間里折騰,郭芙蓉和李清霜很可能已經(jīng)離開了,難不成還讓人家兩個姑娘在外面聽墻角。
不過他低估了郭芙蓉的潑辣,郭芙蓉立刻回應(yīng)道:“好嘞!”
聽到郭芙蓉的聲音,趙飛舞俏臉微微一紅,然后狠狠的在蘇墨的腰上掐了一下,嬌嗔道:“你這家伙,就不知道讓她們走遠(yuǎn)點嗎?讓我怎么見人?”
蘇墨嘿嘿一笑,道:“剛剛不是事態(tài)緊急嘛,沒事沒事,以后你就是我媳婦了,他們不敢嚼舌頭的?!?p> 趙飛舞撇了撇嘴,沒有再說話,而是輕輕的整理起了衣服,過會兒那些人都要過來了,自己這副樣子可不行。
蘇墨見狀,趕忙過來獻(xiàn)殷勤,輕輕的替趙飛舞整理起了衣服。
趙飛舞心中感動,這個世界的女人地位都是低下無比,女人服飾男人才是所有人的共同認(rèn)知,蘇墨卻和其他男人不一樣,能屈尊為她整理衣服。
片刻之后,門外傳來了敲門聲,郭芙蓉的聲音傳了過來:“蘇公子,我把常媽媽帶來了,我們可以進(jìn)去嗎?”
趙飛舞趕忙道:“扶我起來,我要去那邊坐,這里太不成樣子了?!?p> 客人馬上就要進(jìn)房間了,她還在床上坐著,這樣太不像話了。
蘇墨卻輕輕按著她的肩膀,將她按在床上,道:“好好坐著,女人要聽男人的,以后你就是我蘇家的人了?!?p> “你……”
趙飛舞有些氣急,這個蘇墨也真是的,不久之前還飛舞姐姐的叫,現(xiàn)在就對自己擺起了男人的派頭。
不過趙飛舞是個懂事的女人,尤其會為自己的男人著想,她知道男人都愛面子,自己還沒進(jìn)蘇家的門,這里又是玉花軒,不能在外折了蘇墨的面子。
所以她很聽話的坐在床上沒有動。
蘇墨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輕咳了一聲道:“進(jìn)來吧!”
話音落下,郭芙蓉便帶著常媽媽和趙飛舞的丫鬟小詩,走進(jìn)了房間。
幾人進(jìn)入房間以后,看著低頭坐在床上的趙飛舞,都露出了一副我懂的的樣子,羞的趙飛舞想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蘇墨看了一眼四周,有些疑惑的問道:“小郭,李姑娘呢?”
郭芙蓉回答道:“回去了,李姑娘把那幾個人趕出了玉花軒,便先一步回了同福客棧,我怕再有什么危險,便留在這里保護(hù)您?!?p> 蘇墨點了點頭,李清霜性格有些古怪,也不喜歡跟別人多說話,不管她做什么事,蘇墨都可以理解。
小詩來到趙飛舞的床邊,滿是焦急的問道:“小姐,您沒事吧!”
趙飛舞俏臉微微一紅,然后低聲答道:“沒,沒什么事!”
趙飛舞說完,心里那叫一個苦,自己竟然要說謊了,怎么可能沒事,事大了去了,都便宜那個滾蛋了。
蘇墨也看出了趙飛舞的尷尬,趕忙輕咳一聲,轉(zhuǎn)移話題道:“常媽媽,找你來是跟你商量飛舞姐姐贖身的事,你看看吧,要多少銀子才能為她贖身?!?p> 常媽媽正想著如何跟蘇墨緩和關(guān)系呢,如今聽到蘇墨提到贖身的事,心中一動,滿是笑容的道:“既然蘇公子開口了,那就一千二百兩銀子吧!”
趙飛舞的贖身價格,大致在一千五到兩千兩之間,之前蘇墨估計,可能需要一千八百兩才能為她贖身。
如今常媽媽只要一千二百兩,交好蘇墨的意思已經(jīng)十分明顯了。
就連趙飛舞都有些好奇,常媽媽這個愛財如命的人,怎么突然變的這么好心了,少要了蘇墨這么多銀子。
不過隨即,她也有些郁悶,自己好歹也做了玉花軒十年的頭牌,現(xiàn)在竟然只值一千二百兩銀子。
常媽媽既然有意交好自己,他也沒必要不領(lǐng)情,誰會跟銀子過不去。
他也沒想過,一文錢不花就從玉花軒帶走趙飛舞,他雖然拿著玉花軒最大的份額,但也僅僅只是三分之一。
玉花軒還有好幾個小老板,包括縣衙里的縣丞師爺,還有城中的幾個有名富商,常媽媽如果一文錢都不收,那幾個老板也不會放過她的。
蘇墨想了想道:“常媽媽,替飛舞姐姐贖身的一千二百兩銀子,就從我的分紅中扣除,沒什么問題吧?!?p> 常媽媽趕忙點頭道:“沒問題?”
趙飛舞有些疑惑的問道:“你的份額?什么意思???”
常媽媽好奇的道:“怎么,飛舞還不知道?蘇公子現(xiàn)在可是玉花軒最大的老板了,你以后有福嘍!”
趙飛舞皺了皺眉頭,問道:“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沒聽說?!?p> 蘇墨知道趙飛舞有些誤會,趕忙解釋道:“別誤會,昨晚上才從縣太爺那里坑了這些份額?!?p> 蘇墨的話,頓時讓常媽媽打了個機(jī)靈,這位爺果然不凡,竟然可以從縣太爺那里坑銀子,了不起??!
趙飛舞似信非信的看著蘇墨,仿佛在說,你有這么大本事?
蘇墨也知道空口無憑,拿出孫啟文給他的那張契約遞給了趙飛舞,趙飛舞定睛一看,上面果然有孫啟文的名字。
“看來你瞞我的事很多??!”
趙飛舞將契約重新遞給了蘇墨,滿是古怪的看著蘇墨。
“蘇公子,這是飛舞的賣身契,給您,”常媽媽諂笑著遞過來一張紙。
蘇墨接過來仔細(xì)確認(rèn)了一下,然后想都沒想,便撕為了粉碎。
趙飛舞只覺得壓在自己身上的一座大山,瞬間支離破碎,心中對蘇墨的感激之情,也更重了。
同時她也被蘇墨深深的感動了,蘇墨毫不猶豫的撕掉了自己的賣身契,等于毀掉了束縛自己的最后一根鎖鏈,從來沒有擔(dān)心過自己離開他的問題,他是真的誠心對待自己。
撕掉契約以后,蘇墨道:“小詩是飛舞的貼身丫鬟,我也要帶走。”
“是!”常媽媽慌忙回答道。
小詩長的也不好看,就算是做紅倌人都賺不了多少錢,還不如做個順?biāo)饲?,讓蘇墨一起帶走呢。
小詩喜極而泣,趕忙跪地向蘇墨磕頭道:“多謝蘇老爺。”
得,自己都升級做老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