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斗賭
“輸?”德朗頓看了吳崖一眼問道:“你以為你師父是什么人?就不說你師父是不是浸淫武技這么多年的人吧,你師父我是裁判?。e的一個給我端茶送水的都能打探消息然后出去賣,難不成我還不如他們了?”
吳崖一愣,對啊,那天在看海選的時候,就有人兜售消息。如今,德朗頓不僅知道各個參賽隊員的斗士等級,他還知道那個斗士的真實勢力。如此一場戰(zhàn)斗誰負誰勝,不就十拿九穩(wěn)了?
見吳崖眼里放光芒,德朗頓道:“咳咳,明天你注意點,不要跟著我,我自然會派人給你送去消息的。現在有五百人參賽,明天可能有二十場賽,我們偶爾買幾場便可。賺了錢,我八你二……”
吳崖想了想問道:“師父啊,你為什么自己不去呢?”
德朗頓臉色一變,頓了頓道:“我七,你三……”
吳崖嘿嘿一笑,識趣的不問了。現在的吳崖,身上有好幾萬第納爾了,說不上多富裕,但也算不愁吃穿,不擔心沒錢發(fā)薪水。如今去弄斗賭,不過是玩一玩,圖個樂子罷了。
師徒散著步商量好了細節(jié),剛好回到屋里。吳崖繼續(xù)打坐,存氣養(yǎng)神,緩解一下一天下來腦力活動的勞累,等于是掏空煩惱,然后開始學習文字。
字學得多了,吳崖有一種想要看書的沖動,可之前那兩本書被德朗頓拿了回去,吳崖無事可做,也不知怎么回事,心中一動,動筆默下了一首小詩。
清明時節(jié)雨紛紛,
路上行人欲斷魂。
借問酒家何處有,
牧童遙指杏花村。
這個世界,特別是維吉亞,不是四季均分的氣候,只有多雨和少雨兩個季節(jié)。自然,也就沒有所謂的二十四節(jié)氣,很沒有清明了。不過,清字和明字卻在。如果真要安上去,整個淅淅瀝瀝的雨季,恰好就都是清明了。
“吳崖,該休息了……”
朵雅的聲音響起,吳崖才回了神,看著手中的紙濕了幾點,吳崖知道自己想家了。收起了惆悵之情,回屋,朵雅已經側著身在床里邊躺好了,吳崖寬衣,從身后抱住了她,沉沉睡去。
翌日,久不出現的太陽照耀在了大地,朵雅他們早就起來了,還把東西曬在了外面,飯吃完,出去看競技大會了,留下吳崖一個人在床上打滾。
想起今天是競技大會選拔賽第一天,吳崖一個鯉魚打挺,起來了。揭開鍋蓋,早飯果然在里面,趕緊吃了,把第納爾裝到身外的錢袋。
走到競技場,發(fā)現這里早已經人山人海,吳崖擠不進去,直接走到了斗賭的地方。這是一個高臺,剛好可以俯瞰下面的戰(zhàn)況,給觀看者一種居高臨下的氣勢。
最舒適的地段給了貴客,最差的地方給了小賭的人,吳崖所在的是騎士和富裕地主呆的地方,繳納十個第納爾才允許進來。幸好有十個第納爾攔著,所以這里不算擁擠,有百八十人。
吳崖知道自己是靠小道消息的人,本身沒什么眼見力,加之德朗頓德高望重,吳崖不愿為他抹黑,故而也裝模作樣的看起了場上的幾隊人。
選拔賽的要求和參賽人員質量要高得多了,而且,選拔賽不允許投降。萬一撐不住了,也要被擊中三次,才能倒地。要不然,這輩子就要被人笑話了。
吳崖負手而立,看著場下面,這時,一個人站在了吳崖身邊。吳崖余光一瞥,竟然是倫科騎士,他也學著吳崖負手而立,不過卻是一副沒有看見吳崖的樣子。
吳崖冷哼一聲道:“呵呵,你怎么過來了?”
倫科冷笑回道:“我可不認識你,只是到處走了走,無意中站在了這里,優(yōu)雅不失禮貌地和一位陌生人說幾句話罷了?!闭f著,倫科目不斜視看著場下的情況,明顯是不把吳崖放在眼里。
吳崖搖搖頭,這人好生奇怪,明明不和自己對付,還偏偏總要在自己面前表現出一副高人一等的模樣。吳崖忽然想到,要是自己得了封地,成了騎士貴族,指不定多高興屁顛屁顛跑回去查看領地了。
可倫科卻不,他可不是什么豪門出身,看不上一塊小小的領地。他也是寒門出身,這般d不回去,莫不是那塊領地是出了名的差?呵呵,矯情得一匹,明明倒了霉不如別人,還死不承認。吳崖要出書,這一本《倫科正傳》。
吳崖心里高興,臉上也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倫科見此,臉上厭惡的表情一閃而過。忽然,他問道:“怎么,你也來斗賭,你會不會啊,別輸成了窮光蛋?!?p> 吳崖拍了拍面前的欄桿道:“嘖嘖,不打緊,最高才十個大錢一注,我還輸得起?!?p> 換而言之,小爺就是有錢,就是比你個窮酸貴族有錢!
倫科一愣,哼了一聲道:“那算什么,誰差那點錢了。不如我們來一個私賭,五百第納爾一注?!闭f著,倫科捏了捏袋子里的一張紙條,這可是他花二百第納爾買來的——內部消息!
吳崖輕蔑地看了他一眼,也是不示弱的道:“五百就過癮了?你也太小氣了。要我說,一千第納爾一局,你敢不敢?”
吳崖畢竟還是年輕氣盛,被倫科那樣子氣到了,故此,說話的聲音大了一些。周圍的人一聽這話,都是發(fā)出一聲低呼:
“呦,這是誰啊,這么闊氣,一千第納爾,我一年攢不起來這么多錢?!?p> “嘴上沒毛,說話不牢,你看他那模樣,指不定早死了爹,不知賺錢辛苦呢?!?p> “走走走,過去瞅瞅,如此大的口氣,必定有幾分本事,跟著他買幾注試試?”
見人群圍了過來,吳崖和倫科二人都是有些慌亂了,財不露白,就算是賭,也不能讓外人摻和。畢竟是并肩作戰(zhàn)過的人,他二人相視一眼,倫科道:“一千算什么,兩千一注你敢不敢?”
吳崖接著道:“別說兩千,五千我都敢,你敢不敢?”
“一萬!有膽子來嗎?”
切,周圍的人一聽這個,反而是搖頭起來,原來是兩個干抬杠的人。還一萬一注呢,一萬一注你早上樓去了,還會在這里嗎?周圍的人,哄的一下離開了,沒人再看吳崖他們。
可兩個人再相視,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深深地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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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知道收到推薦票和評論的作者是多樂嗎?手動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