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場上,黃蕘沿著操場嘗試了各種動作,又在空中翻滾了幾圈兒才停下來。
動力裝甲經(jīng)過幾代的調(diào)整,比起黃蕘早時在最初的系統(tǒng)考核中輕便又省事,需要手動操作的部分已經(jīng)極少,大多時候你只需要向平時一樣就行。
萬重的模擬幾乎與真實情況沒有差別,除了身體還沒有完全記住穿著動力裝甲的感覺,黃蕘幾乎沒有任何的陌生感。
訓練場此時人還不多,黃蕘做的又都是些基礎(chǔ)動作,倒是沒引起太多注意,但也有人看她動作流暢,試著模仿一下,結(jié)果卻做的歪歪扭扭,有幾人甚至出現(xiàn)了跌倒這種高難度動作。
是的,高難度。動力服的近地高度探測表與平衡儀會及時調(diào)整細微的噴射管道,讓人始終處于重心平衡的狀態(tài),根本不要刻意的控制。但要是你對你的動力服沒有信心,控制的過度了……不得不說,要是臥倒或翻滾不會很困難,但要讓自己摔個狗吃屎,刻意去操控都不見得能摔得標準。
不過在操縱與動力裝甲的自我穩(wěn)定中,不太熟悉的人可能會拉傷肌肉,不是每個人都會,但這樣的人不在少數(shù)。
黃蕘對此實在難以理解,這種感覺大概就像成年人無法理解孩子為什么學不會用筷子——哪怕他們也曾經(jīng)歷過很長的學習時間,但現(xiàn)在一拿起來,筷子不就該這么拿嗎?這還需要學習?
“黃蕘,我有時候真懷疑咱們到底誰才是一級的潛力。”陳友珊學著先活動了下身體,感嘆。她的基因潛力并非沒人知道,有些實力的家族會將等級保密的孩子自家培養(yǎng),在外稱作一級。
“我測的又不準?!秉S蕘攤手。
在千流星回來后家里就給她安排了全面檢查,但無論哪方面都沒有問題,甚至她平時表現(xiàn)出的實力也不至于太過夸張——當然,要是不看她具體等級的話。
到最后,醫(yī)生也只能得出結(jié)論,潛力測試的儀器在她這里會收到干擾。這算不上什么大事,這個世界雖然對精神力開發(fā)較為低級,但也有一些精神力強大的人表現(xiàn)出些許不同,黃蕘這個倒不算特別。
“行了行了,咱們要不要比比看?”杜宇打斷他倆,基因等級和體術(shù)對動力裝甲有影響,但這個影響并不絕對,少年一時有點兒爭強地意思——動力裝甲是沒有性別之分的,但男性的生理結(jié)構(gòu)讓他們適應(yīng)的更快。
“你要比???”陳友珊打開頭盔,沖他笑的露出一口小白牙,“跟黃蕘比還是跟我比?”
“別浪費時間了。”趙安曉制止他倆的幼稚舉動,但一時又說不出該怎么做,動力裝甲的訓練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完成的,一天時間能做什么,在此之前他還真沒有想過。
在場大多孩子的準備動作都是跑一跑,跳一跳,做做體術(shù)動作,四周的軍人也不對此做出點評,系統(tǒng)的教導,等以后有的是人教導他們。
最后還是黃蕘看不過去,給他們指點了一些短時間里需要注意的部分。
主要便是身體感知與跳躍,動力裝甲通過大量的壓力傳感器,能模擬出人體的任何動作,并將外界的感官反饋給人體,這讓它的使用變得簡單方便,但也造成了一些問題,比如厚度差。
當你的雙手感覺自己緊緊交握在一起時,它們真正的距離要間隔上幾厘米,如果你按照自己的記憶交握雙手,結(jié)局就會——啪!地一聲。
傳感器當然不會傳遞痛覺,但這個問題要是不能解決,在使用體術(shù)和格斗術(shù)的時候就會出大岔子。
跳躍也是件需要練習的事情,要是無法處理好高度距離與滯空時間,那么還不如在地上跑——黃蕘第一次在考核中穿著這東西戰(zhàn)斗就時常關(guān)閉推進裝置。
總的來說,需要真正將動力裝甲變成自己的另一層皮膚比較困難,但大多事情只需要略微熟悉些就能做得很好。
“友珊,你下來,別用空中推進。”黃蕘沖著停在幾米高度顫顫巍巍的小伙伴招呼,“這個太消耗能量了,還容易讓人上癮……等以后有的是時間給你玩。”
滯空和空中推進比跳躍要更難一些,畢竟在空中是無處著力的。雖然真試起來多半人也不會摔下來,但這種東西一知半解不如不去使用。
它帶來的速度和自由會讓人著迷,但真正面對危險的時候,不熟悉的操作只會讓你更快的送命。
鑒于黃蕘的講解和指導,沒人對此提出異議,盡管他們身邊不少人在跌跌撞撞的飛來飛去。
黃蕘耐心地給他們示范講解,陪著一起練習,最后甚至突然出手喂招。
她的方法和純粹的學院流不太相同,通常的過程是她自己在戰(zhàn)斗中摸索,再被人教導,最終萬重會在結(jié)束后一一地點評和指導。
因此她的教導也是基于自身理解上,也偏愛于懂不懂先動手的觀點,學習效率不可謂不高。
于是一天下來,黃蕘游走在五人之中,噼里啪啦打的火熱——黃蕘不介意有人蹭課聽,但還沒心大到上前指導。
幾人反應(yīng)與速度都不慢,行動不見一絲滯澀,帶著指導性的切磋看上去像是一場精彩的表演,不止孩子們,有些軍人都看傻了眼,感覺自己當初的訓練像假的一樣。
黃樺和其他高層自然收到了這個消息,這會兒也穿著裝甲,混在一群孩子里看著。
“這幾個孩子素質(zhì)真不錯……他們真的是第一次接觸動力裝甲?”站在黃樺身邊的男人毫不掩飾對幾人的欣賞,“看上去一點也不比新兵營那幫小狗崽子差勁——不知道能便宜哪個家伙,真可惜,我今年不帶新兵。”
“當然,她這幾年的假期都沒有離開學院,就是那個指導的,看到了嗎?”黃樺自豪的給他介紹,“我女兒!”
“叫黃蕘,嗯,我跟你說過吧,我家女兒可聰明了,第一次見面就會叫爸爸!從來不哭不鬧,成績又好,就是太努力了,讓人心疼啊,是我這個當爸爸的沒照顧好她?!秉S樺喜氣洋洋的給他介紹,“你沒養(yǎng)過孩子,大概不懂那種感覺,蕘蕘每次喊爸爸的時候……”
黃蕘抽了抽嘴角,險些一刀抽過去,他身邊那人是怎么受得了他的?竟然還沒切斷通訊路線。
不過黃蕘一直以為黃樺是他們的考官,這會兒才發(fā)現(xiàn)并不是這么回事兒,他的部隊只負責作戰(zhàn)和保護,而考官依舊是一軍的教師。
第二天一早,孩子們列隊整齊地站在訓練場上,隨著一道道指令的下達,一軍的升學考試終于正式開始。與他們同行的還有一隊隊軍人,不見得和他們路線相同,但每隊學生附近總要幾隊隨時可以支援的連部。
黃蕘他們與其他四十幾人有簡單的組隊,但在以個體為單位的升學考試中,并不需要顧及太多。
“好了,伙伴們?!壁w安曉揮了揮手,“讓我們出發(fā)吧!”
松露蛋糕
也許今晚還有一章,也許沒有……趴有點茫然,接下來的部分……不知道能不能寫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