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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掌盛唐

第172章 軍中無戲言

我掌盛唐 幾座山 2193 2019-12-14 16:54:36

  李崢原本冷冷的眼神變了,突然變得柔和,只是在柔和前露出了最后的兇光,瞅了眼桌上的地圖,笑了笑:“二位說得好,也說得對,李某雖說相貌英俊,瀟灑倜儻,可看上去確實沒二位老成,說明我還沒老掉渣嘛!”

  這是罵人不帶臟字兒,高!阿史那承慶聽著話頭不對,更是目露兇光。安慶緒尹子奇不喜不怒,一副看熱鬧的心思當個吃瓜群眾。

  李崢又道:“不就是打仗嘛,贏了就是王道,輸了就是孬種,多大點事兒。二位將軍還沒見過我的本事,也不要急于輕蔑本巫郎嘛?!?p>  “切?!卑彩刂抑迸欤溃骸罢f得簡單,我和阿史那將軍雖不敢自稱身經(jīng)百戰(zhàn),可也算是個能從千軍萬馬中殺個七進七出的勇將,我們在這里與奚軍對持許久,也不敢夸這般???,你一個毫無軍銜的小孩兒怎敢胡亂狂言?”

  “不但胡亂狂言,而且還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貨!”阿史那承慶從椅子上跳起來,“你剛才說什么?‘多大點事兒’?呵呵,你可知道打仗非兒戲?那是要死人的!你可知道守在那邊的奚軍將領是誰?居然妄言自己有本事,就你這樣的只會紙上談兵的毛娃子,我不輕蔑你輕蔑誰!”

  李崢道:“那你告訴我,對方的將領是個什么玩意兒唄?”

  “哈哈哈……”阿史那承慶聽他一副打趣的口吻,恨不得一記窩心腳踢死他,狂笑幾聲,道,“小孩兒,那我告訴你,奚軍頂在最前沿的將領一個叫哲輪,一個叫元只,二人可是奚軍里的虎將,那哲輪單臂能托起巨石,一人能掀翻頭牛,被自己族人稱為是力神轉世。

  那元只是個神箭手,百步穿楊對他來說只是兒戲,即便在狂風中彎弓射雕也是箭無虛發(fā)。就憑你可能對付得了他二人?只怕已經(jīng)被嚇死了吧!”

  “不害怕呵呵呵。”李崢譏誚道,“就這點能耐怎能讓他們指揮打仗?可見奚軍也不怎么樣。若是二位將軍連這兩位都打不過,可見也不是帥才?!?p>  這話一出,連稍微客氣點的安守忠都忍不住,跳將起來真想擰住李崢脖子。略微壓住怒火,沖到李崢跟前狠狠道:“你說什么?奚軍這樣的虎將你居然都不入眼,可知主帥都曾想招買二人過來??梢娔阏媸莻€無恥小兒,也不知主帥怎會請你為座上賓?哼!”

  阿史那承慶怒然道:“嚴軍師,這廝的軍令恕我不能遵從,若不是看主帥的面子,我現(xiàn)在就想揍他一頓?!?p>  嚴莊也是無奈,情知再這樣下去非要動武不可,那就壞了章法,正要出言相勸,卻聽李崢道:“我問你們,為將者是指揮千軍萬馬打仗的呢,還是獨有一身本領去擂臺上摔跤的?

  你們方才說奚人二位將領有本事,卻絲毫不提他們有何高超的戰(zhàn)術,只憑一己之力,這樣的人充其量算是個猛將,卻不是帥才,你二人懼怕他們,也就算不上帥才,我說的有錯么?”

  營帳里登時肅靜了,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氣氛的窒息告訴所有人,雙方的口角之爭已經(jīng)不過癮了,馬上將升級為更高級的決斗。

  果然沉默半晌后,“李崢,我知道你的來歷,只不過是罪人李林甫的兒子,你爹已經(jīng)不是宰相了,你卻不知道收斂還這般狂妄,可知軍中無戲言一說?”阿史那承慶道。

  按道理,外人一提自己的爹,那是要起立遙拜的,可這廝說的是‘罪人李林甫’,這就不好拜了。

  李崢卻不疾不徐拍起了手,“啪啪……”,微笑道:“軍中無戲言,說得好,既然無戲言,那我就來認真的,我敢說,你們的兵我都不用啦,只憑我自己帶的五百兵,可輕輕松松打敗奚人的那兩個將領?!?p>  “呦呵!”

  “???”

  “什么?”

  “乖乖的!”

  不但阿史那承慶和安守忠,就連嚴莊安慶緒尹子奇也是心中一驚,瞠目結舌。

  這就不是狂了,這就是傻了,不知天高地厚轉變?yōu)槎浘尤蝗绱寺槔?p>  “這小娃子是活膩了么?……莫非是他爹被楊國忠整死后精神有點錯亂?”安守忠這樣想著,又道:“你方才說‘軍中無戲言’,可知如果戲言了,是要付出代價的?”

  “嗯哼!”李崢輕巧地道,“知道呀,大不了立軍令狀唄!”

  阿史那承慶正自盤算:“這李小兒果然沒見識過奚軍的厲害,方才我們只是給他說了敵軍的兩將,還沒來得及說奚人的造車術更是高超,戰(zhàn)車沖上來只怕要嚇破他的膽。敢立軍令狀,真是以為自己腦袋多!”便亢聲道:“好。你可知軍令狀可是要殺頭的?!?p>  “嗯,知道?!崩顛槤M不在乎地道。

  “不可不可,萬萬不可?!眹狼f急眼了,亢聲制止,“李郎君是相公請來的貴賓,沒有相公命令,誰都不可要他性命?!?p>  “可以可以,可以滴?!崩顛橆B皮道,“軍師莫急,沒什么大不了嘛!我打贏了仗,也就丟不了命了!”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卑⑹纺浅袘c突然想懲治懲治李崢,只不過軍人的懲治方式更嚴酷些——要他的命!

  “不錯,現(xiàn)在就立下軍令狀,倘若我輸了,直接拿大刀砍了我腦袋。只不過……”話語一窒。

  “只不過?呦呵,怎么還帶‘只不過’的?反悔了?”安守忠嘲笑道。

  李崢道:“只不過嘛,‘軍中無戲言’也不能只針對我一個人,我固然會立下生死狀,可我要是打贏了,你們該怎么辦?”

  怎么辦?涼拌!李崢這話卻讓安守忠不滿,道:“立軍令狀是你自愿的,又關我們何事?難不成讓我們陪著你掉腦袋?”

  阿史那承慶怕他反悔,怒道:“你這廝分明是要抵賴,小心我一拳打死你!”

  “別急別急,聽我說來。人活著講究‘信義’二字,更何況為將者。今天的軍令狀我是立定了,可也是因為二位將軍的不信任而立下的,我輸了心甘情愿去死,可我贏了卻不需要二位也去死,但小小的懲罰也要有的,否則二位將軍還有何臉面與人談及此事?”李崢激將他們。

  話說的也有道理,尤其是對名聲和信義看得格外重的古人而言。

  阿史那承慶道:“直截了當,你說要如何懲戒我們?”

  李崢背著手悠悠踱步,思謀一陣,道:“如果你們輸了么,嗯……那就當著所有兵士的面跪下了,然后用嘴巴親我的鞋子,好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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