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誰有意見嗎?”閻安樂看著三伯離開的身影,手指還是扣著桌面,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只是這模樣徹底的是惹火了下面的這幫老頭子,“閻安樂!”大伯一聲怒吼,“好啊你,居然敢威脅長輩了!你在國外就學(xué)了這些東西嗎!”大伯憤然的起身,吼完后就轉(zhuǎn)身走了出去,剩下的叔伯都紛紛離席走了出去。
閻安樂微笑,旁邊的四兒卻冒了火,“這幫老家伙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意料之中?!遍惏矘穮s更淡定了些,“你讓尚經(jīng)理手上的事不要停。”
四兒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著這么淡定的少主也不再說什么。
而剛剛氣憤下樓的幾位叔伯立馬湊到了一起,“大哥,這事…”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去我那里?!贝蟛_口。
然后眾人點(diǎn)頭,紛紛坐上了自己車,開出了閻門。
閻安樂現(xiàn)在二樓的會議室,看見他們紛紛離開,心里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會不會物極必反?然后若有所思,這幫子人年輕時候個個都是心狠手辣的主,現(xiàn)在侵犯到他們的利益!不會…
閻安樂想到這里又笑了笑,連她都動了殺機(jī),更何況是他們?誰能容忍一個這么小的姑娘威脅。
想清楚后盡然還覺得釋然了,罷了,如果他們走到那一步,那閻安樂就真的不用顧及了。
眾人齊聚在大伯府里,個個都是愁云滿面,嘰嘰喳喳的說了半天,大伯和閻威洋都沒有開口,過了許久。
大伯才開口打斷,“行了,閻二爺,那可是你親侄女兒,你怎么也不說話?”
“親侄女兒?”閻威洋想起閻安樂對他的種種,瞬間憤恨不平,“她有把我當(dāng)她親叔叔嗎?媽的!”
“我看也是,這閻安樂是一點(diǎn)情面也不顧,居然還敢威脅老子,老子吃人的時候她還沒出世呢!”之前被威脅的三伯也是憤怒不已。
“我倒是覺得這閻安樂作勢果敢,敢作敢為,比她爹能干?!币贿呉恢睕]有說話的五叔開口,也是唯一一個沒有被閻安樂點(diǎn)名的長老。
大伯抽著雪茄的手一頓,淡定的掉頭,“老五啊,阿海在世的時候你就一直閑云野鶴”慣了,這次回來我也以為不過是跟著閑摻和,你說這話怕是不應(yīng)該的。”
被叫阿五的人也不生氣,淡然的喝了一口茶,才開口,“大哥,您別氣,我只是隨口一說,閻門不管誰掌權(quán),我不過是就拿著一分紅利逍遙罷了,我不過是提醒您們一句,這閻安樂的頭腦比她爹好使太多,怕是不好對付?!?p> “哼!不好對付?”三伯繼續(xù)開口,“頭腦再他媽好,老子剁了她,看誰又能拿老子怎么樣?”
這話一出,周圍的幾人紛紛看了他一眼,卻沒有開口,只見閻威洋卻浮起一抹詭異的笑,“老三,她身邊可是隨時跟著秦厲和楊四兒,這楊四兒還是秦厲親手調(diào)教的?!?p> “再好能好的過老子的槍?媽的。”老三越說越是氣憤。
大伯又抽了一口雪茄才開口,“這話跟我們說說就罷了,怎么也是阿海唯一的女兒,這段時間閻門在她的管理下也算是沒有虧損了,不到萬不得已,這種非常手段就別用?!?p> 這話其實(shí)不難理解,就是現(xiàn)在閻安樂只是找他們談,還沒到萬不得已,不過,一旦逼急了,不是不可以。
老五眼底一沉,卻還是不動聲色的喝了一口茶,還是慣有的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
閻威洋冷笑,他只管等著坐收漁翁之利,閻安樂,他可不會再去惹,那姑娘瘋起來根本就是神經(jīng)病!
閻安樂還在閻門總部呆了一會兒,然后才轉(zhuǎn)身去了辦公大樓。
那邊已經(jīng)匯集了這幾天尚經(jīng)理給她搜索的各大行業(yè)的精英。
一個小時后,終于辭退了最后一個人,閻安樂憤怒了,把手里的資料一揮,一把扔到了尚經(jīng)理身上,“你別告訴我這就是你這幾天找的人?”
尚經(jīng)理顫顫巍巍的退了一步,這個少主很少生氣,一直都是笑嘻嘻的一副小姐樣兒,從來沒見過她生氣的尚經(jīng)理突然被嚇得不輕,差點(diǎn)給她跪下。
彎腰撿起地上的資料重新站起來,“對不起對不起?!?p> 他是跟著一起面試的,這些人要么是有國外公司的工作經(jīng)歷,要么就是高材生,他覺得沒有任何問題,只是不明白閻安樂怎么會這么生氣。
閻安樂看著他顫顫巍巍的樣子,再大的火也不好意思發(fā)了,確實(shí)她需要的人,可能也只有她清楚,讓尚經(jīng)理去找確實(shí)有些為難了他,“算了算了,你下去吧?!?p> 閻安樂揮了揮手,讓他走,尚經(jīng)理沒有一絲猶豫轉(zhuǎn)身就離開了,閻安樂被氣的一笑,指了指自己,“我有那么可怕嗎?”轉(zhuǎn)身問著四兒。
四兒點(diǎn)頭,“挺可怕的?!闭f得還一本正經(jīng),差點(diǎn)又被閻安樂一本資料砸過去。
四兒趕緊接住,“別別別,小姐,我錯了?!?p> 把資料給她擺好才開口,“小姐,我覺得尚經(jīng)理找來的人看著都很有學(xué)問啊,為什么你都不滿意?”
“四兒,我只是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閻門是什么起家的?底下的人個個都是浴血里奮出來的,像剛剛那群知識分子哪個壓的住他們?”閻安樂無奈道,確實(shí)是她欠了考慮,找閻門以外的人根本就行不通,所以這種人只能從閻門里找。
“說的也是,我們的弟兄個個英勇善戰(zhàn),萬一跟這些個知識分子有個什么不和,說不定一不小心就出了什么事?!彼膬赫f的含蓄。
閻安樂點(diǎn)頭,就是這個意思。
無奈點(diǎn)頭,“你去給尚經(jīng)理說,這是不用他操心了,讓他做好本職就行?!?p> “你怎么不自己去?。啃〗??”四兒故意說著,剛剛把人嚇得不輕,現(xiàn)在后悔了。
閻安樂一凜,伸手就要砸他,還好四兒跑得快,才躲過一劫,閻安樂知道自己不該發(fā)這么大火,她在閻門辦公樓的時候一直保持著良好形象,生怕她身上的流氓氣嚇到她可愛的員工,可是,今天確實(shí)沒有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