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狂歌思索了片刻后,身后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現(xiàn)在想要疏散人群,已經(jīng)來不及了,好在我們這一次來的人不少。”
許狂歌轉(zhuǎn)過臉,看了眼帶著一群人趕來的杜川。
在杜川身后跟著大約有十來號人,其中就有之前他見過的趙亢和曾瀟月。
剩下的人,許狂歌就都不認識了。
不過,他也能看出來,跟著杜川來的那些,都是修煉者,其中還有兩個是內(nèi)家高手。
“你們這速度也挺快的??!”許狂歌笑著說道。
杜川擺了擺手:“真沒你快?!?p> “我這是湊巧了。”許狂歌有一說一道。
杜川笑了一聲,但是笑容很快就斂去,看著山頂之上的異變,眉頭緊皺。
此時,又多了一些人,正在盡可能的帶走位于青牛山山道上的游客。
“想要將游客全部清走,已經(jīng)是不可能的了?!倍糯▏@了口氣說道。
此時的他,臉上竟然帶著一絲惆悵與憂慮。
很特么少見啊!
習(xí)慣了杜川成天到晚嬉皮笑臉的樣子,現(xiàn)在是真的有些不適應(yīng)了。
“在進入秘境之前,我還是得跟你說一下,誰也不知道秘境里到底會發(fā)生什么?!倍糯ㄕf道,“這算是丑話說在前面吧,龍淵不知道有多少人折損在里面了?!?p> “既然是這樣,你們還削尖了腦袋想要往里面扎??!”陳南笑著說了一句。
杜川看了眼陳南,正色說道:“對于一個修煉者而言,如果不能提升自己的實力,其實和死了也沒什么區(qū)別。”
陳南揉了揉自己的胳膊。
老實說,他有些難以理解這樣的話。
雖然他也是一個修煉者,但是他覺得,自己和杜川,許狂歌這些人之間,還隔著十萬八千里呢。
所以他暫時還是難以理解杜川許狂歌他們這些人的想法。
這時候,曾瀟月目光又落到了宋海身上,稍微皺了下眉頭,說道:“你們這一行,還有個普通人?”
不知道為什么,宋海感覺怪怪的。
這話聽著,怎么聽都覺得別扭。
整的跟自己是個腦癱似得……
普通人怎么了?
挖你家祖墳啦?
不過看曾瀟月氣勢十足的樣子,這樣的話,他也就是在心里嘀咕著,沒有說出口。
“先不用管他?!痹S狂歌剛說完這句話,腳下忽然顫動起來。
“秘境要正式開啟了!”杜川說道。
許狂歌瞥了眼站在旁邊的宋海。
此時,宋海已經(jīng)是臉色蒼白。
他很想問一句。
真的不是地震嗎?
看著許狂歌等人都是一副安之若素的模樣,宋海的心情也就慢慢平靜下來了。事實就是這樣,這就是一種從眾心理,打個簡單的比方,哪怕是在絕對安全的情況下,當周圍的人情緒都恐慌時候,自己的情緒也會變得恐慌,還有就是在電影院里看電影,哪怕自己覺得劇情平淡無奇毫無笑點,可聽見周圍笑聲如潮,自己也會忍不住的揚起嘴角。
人類的情緒一直都是如此,非常容易受到感染。
不過山道上還沒有及時被送走的游客們,此時都已經(jīng)大聲尖叫起來。
“地震啦!救命??!”
“山要塌了!”
“嗚嗚嗚,我還不想死啊!”
宋海小聲說道:“小哥,真的沒事嗎?”
許狂歌看了他一眼,笑著說道:“現(xiàn)在沒事,但是等會就不知道了。”
宋海咽了下口水。
雖然現(xiàn)在他還沒辦法理解許狂歌話里的意思,但是他總覺得,接下來會有難以想象的危險等待著自己。
然而,宋海卻并沒有感到多么的恐慌,反而還有一種小期待。
肯定不是因為他的腦子哪里不正常,完完全全是性格使然。
一直以來他都是這樣的性格,喜歡冒險,經(jīng)常被宋海掛在嘴邊的話就是,危險永遠都是與機遇并存的,在任何環(huán)境下都會成正比。
他的這一番話也在人生的幾十年不斷得到驗證。
“走!”杜川當機立斷,帶著眾人一同往前走著。
完完全全變成了一個主心骨。
趙亢走在許狂歌身邊,對他解釋道:“這些都是我們龍淵的成員,不過,有幾位是從外地趕來的。”
許狂歌點了點頭。
“其實原本,應(yīng)該趕來的龍淵成員要更多一些,只是秘境開啟的太快了,而且地點也有些特殊,是我們之前沒想到的。”趙亢繼續(xù)說道,“當然了,這是壞事,可也是好事,如此一來,國外那些勢力想要進入秘境,機會就很小了,當然了,雖然這個可能性變小了,但是并沒有徹底排除?!?p> 許狂歌看了眼山頂上游人如織,問道:“這些普通人,該怎么辦?”
“能保護,就盡可能保護,但是如果保護不了,就算了?!壁w亢緊盯著許狂歌,說道,“你時時刻刻要記住,你的命,要比他們的命之前!”
許狂歌看了眼趙亢,眼神略顯驚奇。
趙亢笑了一聲,說道:“怎么了,是覺得我不該說出這樣的話?”
許狂歌點了點頭:“我以為你會反復(fù)和我強調(diào)責(zé)任。”
趙亢樂呵道:“你把我們想的太高尚了,實際上我即便真的這么說了,你也不一定會聽不是?”
許狂歌覺得趙亢還是挺懂事的。
就在這時候,山頂之上,竟然出現(xiàn)了一道金色長虹,垂直拔地而起,直入云霄。
緊接著,周圍環(huán)境再一次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一顆顆巨木,拔地而起,形成密集叢林。
一朵朵顏色各異的花朵快速盛開,形成一片又一片的花海。
腳下的土地還在顫動著。
天空之上,一只巨大的鳥揮動著雙翅,從他們的頭頂飛過。
張開雙臂,卻能做到遮天蔽日。
眾人被籠罩在巨大的陰影中,他們還要好一些,但是那些普通游客,此時已經(jīng)忘記了逃竄。
即便是宋海陳南也是如此。
或許是被嚇傻了。
許狂歌下意識往孫銘身邊湊了湊。
“你小子等會不管發(fā)生什么,都不要距離我太遠。”
孫銘使勁點了點頭,嘿嘿笑道:“小哥你就放心吧,你知道的,我這個人,還是很怕死的。”
許狂歌笑而不語。
忽然,許狂歌覺得自己腳下的山道忽然被抽走了一般,身體往下墜落著,周圍景象匯聚成一道道光彩,如同肉眼正在欣賞著變幻詭譎的萬花筒。
等到重新站穩(wěn)身形,周圍色彩逐漸恢復(fù)。
眼前豁然開朗,不再是之前的山道,而是在一片山谷中。
耳邊,能聽見溪水潺潺。
身邊,空無一人!
“這是徹底進入秘境了?”許狂歌念叨了一句,眉頭緊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