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打探消息的事兒,就是十二天干眾負(fù)責(zé)。
天干十二部眾中的子鼠部是專門負(fù)責(zé)打探各種消息的。
早就探聽到,明朝的守護(hù),朱家的隱門修行者已經(jīng)向禪教密宗發(fā)出了約斗。
廣寧前屯衛(wèi)就是約斗的戰(zhàn)地。
后金,這個原本是一個難民后裔,大明收留了他們,設(shè)立了建州衛(wèi)。
可這些難民出身的異族,不但不懂得感恩,還找到了強(qiáng)大禪教密宗作為依靠,對大明正式的亮出獠牙。
農(nóng)夫與蛇的故事,在我華夏上演了無數(shù)遍,可勤勞善良的華夏人總是那么包容。
放在歷史大進(jìn)程之中,這是民族融合??墒菍τ谀切┥陙y世的生命個體來說,卻是一場悲劇。
燕九不喜歡這種悲劇。
山海關(guān)之外,無論怎么爭斗,都波及不到中原地帶。
后金在遼東再怎么折騰,也始終是關(guān)外。
可一旦兵峰逼近山海關(guān),那代表的意義就完全不一樣。
異族入關(guān),將會重現(xiàn)五胡亂華,甚至如成吉思汗那樣吞并中原的事情。
朱家的人,先坐不住。
第一批到來的,自然是明王朝朱家的人。
子鼠部反饋回來的信息顯示,摩多和桑杰就隨著后金軍。
蓮子湖的偷襲,讓剛剛重生歸來的研究差點(diǎn)兒殞命。這種威脅到了自己道統(tǒng)生命的大仇,必須要親手報了,才不留遺憾。
將來在渡劫的時候,才不會重蹈覆轍。
經(jīng)歷過一次渡劫的燕九,深深的知道,生活之中的遺憾,會給后面渡劫埋下多大的隱患。
“桑杰,摩多,就算是踏平成個禪教密宗,我也會斬殺你們。以平心中之氣?!?p> 廣寧前屯衛(wèi)城門之外,血門眾人沒有全部到來。
離開葦子溝之后,燕九就讓兩大護(hù)法和四大天王商量一下。
最終決定,東方日率領(lǐng)十二天干眾回到黑山總壇。
四大天王各自潛入中原地帶。
畢竟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蒙古和后金隱門勾結(jié),已經(jīng)開始在中原攪風(fēng)攪雨。
四大天王久居中原,比東方日和公羊真更知道隱秘世界的情況。
那些蒙古射手則由血門的幾個天干首領(lǐng)負(fù)責(zé)送到山海關(guān)。
現(xiàn)在,跟在燕九身邊的,只有公羊真。
兩個人原本可以悄無聲息的潛入廣寧前屯衛(wèi)。
可是公羊真說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還是和朱家派出來的那位打個招呼。
對于這一切,燕九倒是無所謂。
什么朱家,什么天下隱門,燕九倒也有些了解。
這些人之中,不乏真正的高人存在。
如武當(dāng)?shù)膹埲S,據(jù)說修為已經(jīng)深不可測。還有心門的陽明先生,雖然生日不知,但留下的道統(tǒng)也非同小可。
這些人,都相當(dāng)于陸地神仙。
至于禪教密宗,燕九只從褚英和其他人的記憶之中得知,禪教密宗最神秘的統(tǒng)治者被尊稱為生佛。
巫鬼教的則是大巫神。薩滿教的則是薩滿神。
朱家的守護(hù),則是明朝初期,陸地神仙姚廣孝傳承下來的道統(tǒng)。
這些道統(tǒng),在凡人眼中神秘莫測。
可是落到了從修真大界回來的燕九眼中,真的不值一提。
公羊真和燕九報出了自家名號之后,好一會兒,廣寧前屯衛(wèi)的城門開了。
城門口,由錦衣衛(wèi)把守。
一個千戶的身影出現(xiàn)在燕九的面前。
“是你?”
燕九看到了客卿那禍國殃民的臉,表情依舊冷淡。倒是公羊真有些吃驚的問了一句。
客卿最受不了燕九冷淡對她的樣子。
此刻有些小驕傲的開口說道:“當(dāng)然是我,若不是我,你們怎么能獲得進(jìn)城的資格?”
女孩兒的怨念,自然不是沖著公羊真。
混跡于世的公羊真自然知道這話是沖著燕九說的。
自己家的宗主,長的確實有些帥呆了。自從他來了之后,那個自稱血門第一美男子的東方日都閉嘴。
看著客卿如小女孩兒的耍著小性子,公羊真知趣的往后縮了縮。
世事變化無常,說不定哪天這個小姑娘就成了宗主的小妾或者正妻。
所以公羊真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替燕九出頭。
一千年的時間,燕九閱盡滄桑。
公羊真的小心思,燕九一眼就看明白。
客卿那種故意找茬,帶著小女孩兒高傲的小心思,燕九也清楚。
沒有和客卿過多的爭辯,燕九拱了拱手,直接邁步走進(jìn)了廣寧前屯衛(wèi)之中。
原本以為燕九就算不感謝,也會和她爭辯幾句。
可眼前這個美少年竟然只是拱了拱手,連一句多余的話都懶得說,就那樣在她面前,宛若無視一般,走了過去。
“裝什么裝?京城的王孫公子,本姑娘見得多了,哪一個不比你……”客卿咬牙。
心中想的原本是“哪一個王孫公子都比你強(qiáng)?!?p> 可仔細(xì)一思量之下,才發(fā)現(xiàn),自己所認(rèn)識的那些王孫公子,似乎哪一個都無法和眼前這個少年相提并論一般。
就是現(xiàn)在,廣寧前屯衛(wèi)城頭的那位,看上去除塵脫俗,高深莫測。
可和眼前的的燕九比起來,似乎也有一種小水洼見到大海的感覺。
“呸!”
客卿啐了一口,對自己心中的想法極力的否定。
可越是這樣否定自己,那一道身影在她的心中刻畫的越是深刻。
眼看著已經(jīng)走遠(yuǎn)的燕九,還有那身后跟著的山羊同款臉。
客卿一跺腳喊道:“喂,血門的,護(hù)國侯朱常泳在城頭,讓你們?nèi)グ菀??!?p> “沒空?!毖嗑蓬^也不回,冷漠的回答一句。
“狂傲,無知。朱常泳可不是好招惹的。那是朱家的一代天驕。”客卿在心中想著,莫名其妙的為燕九著急起來。
“公羊,這城中空房子很多,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等我殺了桑杰和摩多,咱們就離開遼東?!?p> “聽宗主的。”公羊真很聽話。
“宗門之外,喊我九公子就好。”燕九說道。
“公羊還是叫宗主公子吧?!惫蛘婊氐?。
燕九無可無不可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嘻嘻,九公子,剛剛的小娘皮可是個極品啊,而且以我多年來泡妞的經(jīng)驗品鑒,這小娘皮對你絕對是動了心,要不要老祖我悄悄的上了她的身,來給九公子暖被窩?”
血刀老祖賤賤的聲音響了起來。
血刀老祖總是這么賤的出現(xiàn)。
“滾?!毖嗑派褡R傳音。
血刀老祖身上一哆嗦,立刻閉上了嘴。
只是似有意若無意的嘟囔道:“這小娘皮的確是個極品,不收真可惜啊真可惜……”
“再嘮叨,封了葫蘆,你就不要看外面了。”燕九冷冰冰的說道。
“……”
瞬間,血刀老祖安靜下來。就仿佛突然斷了電閘一般。
燕九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公子,這里挺好,距離城頭不遠(yuǎn),我們就住在這里吧?!惫蛘嬷钢愤叺囊粋€空出來的客棧說道。
“好?!毖嗑劈c(diǎn)頭。
兩個人直接走進(jìn)了客棧之中。
這才發(fā)現(xiàn),原本空出來的客棧里面倒是有不少人。
他們身上氣息不同,都算的上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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