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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里有頭虎

035:把水攪渾

我手里有頭虎 付勇軍 2155 2020-12-10 08:00:00

  到了宏橋鎮(zhèn)的前山,我把大貓安頓在山坡的密林里,讓它趴著睡懶覺。

  10點之后的陽光正猛烈,溫度達到了十七八度,大貓這頭懶虎打個盹正合適。

  也許有人會說,大貓這樣的雄性老虎,不吃你,算你的造化!它又怎么會聽你的話呢?

  大貓其實也有攻擊性。

  只要掌握了它的生存規(guī)律,掌控它,是一點問題也沒有。

  況且原來我跟它打過照面,它的腦海中還有我的影子。起碼知道我不會傷害它,會給它喂食。

  在迎春林場這塊兩百多平方公里的原始山林,野生的動物越來越少,林區(qū)的樹木遭到周邊農(nóng)民的非法砍伐,可供大貓生存的食物鏈幾乎沒有了。它只能依賴我活著,我也救過它的命,它除了聽從我的指令,沒有無其它的路可走。

  而且,我跟大貓之間,不是利用與被利用的關(guān)系。

  而是真正的相依為命!

  我把自行車丟到山頂,又把38式長槍放在樹枝上掛著,隱蔽好。

  帶著一支步槍去找錢大拿要錢,會被人認為是敲詐勒索,或者是搶劫包工頭的。這種罪名,我可不愿意讓人落以口實。

  我梅長風沒那么傻!

  大貓趴在半山腰的樹林里困覺,我就下山了。

  下山的時候,特意到集貿(mào)市場的工地里逛了一圈。

  有個灰頭灰臉,衣衫襤褸的中年男人朝我招手。

  “小家伙,是不是想找活兒干?”

  我笑著回應:“是這么想,可沒有人用我???”

  “來來來,你幫我搬幾百塊磚,我把你介紹到工頭那里,包工頭跟我是拜把子的兄弟!”中年男人指著一摞紅磚對我說道。

  我搖搖頭,笑:“我是來找錢大拿的!他是我表哥!”

  “什么?錢大拿是你表哥?兄弟,你怎么不早說?來來來,我?guī)闳?!?p>  衣衫襤褸的中年男人拍拍手中的灰,趕緊帶著我去工棚里找。

  找了半個小時,沒找著,他只能傻乎乎的朝我道歉:“不好意思,錢老板現(xiàn)在不在,可能出去消遣去了!”

  我丟給他一包煙,便向外面的街道走去。

  我知道錢大拿在什么地方?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他應該在維多利亞的發(fā)廊里,跟幾個發(fā)廊妹逍遙快活。

  我去維多利亞發(fā)廊那邊的時候,一輛黑色的轎車正停在街道中間。

  太陽很大。

  轎車是德國進口的桑塔拉。

  烏黑發(fā)亮。

  看成色就知道是剛剛買回的。

  司機蹲在街道旁邊的大樹下抽煙,一臉忿忿不平的樣子。

  我跑過去搭訕。

  “哥哥,借個火!”

  司機瞟了我一眼,用嫌棄的語調(diào)說道:“小幾把孩,抽個什么煙?”

  我遞給他一根紅塔山,他便變了臉。

  “小幾把孩,也抽上了紅塔山。媽的,老子還在抽紅梅!”

  “我不小了!今年19歲!”我笑嘻嘻的說。

  “19歲不是小幾把孩,那是什么?”

  “我都有兒子了!”

  “你結(jié)婚了?”司機瞪大眼睛看著我。

  我微笑的搖搖頭。

  “媽的,小幾把孩居然敢哄老子,小心老子抽你一巴掌!”

  “別!我說的是實話!我是山里面的孩子,像我們這樣大的人,只要有合心的,就可以兩人一起鉆林子。至于結(jié)不結(jié),無所謂!”我站起來,避到一邊,裝出一副怕他的樣子解釋。

  “我擦,你是哪里的?說的我聽聽,趕明兒我也過去耍耍,找兩個妹子鉆鉆林子,兄弟你可別騙我!”

  “小意思!你什么時候去?我?guī)闼?!?p>  “哎,我現(xiàn)在跟錢老板開車,走不開?。 彼緳C一臉的無奈。

  我問:“錢老板是不是在發(fā)廊呢?”

  司機一下子警惕了,揪住我的衣服審我。

  “小子,我剛才看你就不正常,你問我們老板的下落,說,你是不是來打探消息的?”

  我看到司機的表情就知道,錢大拿的仇家一定很多,不然司機是不會這么緊張的。

  我掩飾道:“我打探什么消息?老子是來發(fā)廊耍的!好不容易把一車山貨賣完,累得像狗,想來維多利亞泄泄火!”

  “結(jié)果----被人攆出來了吧?”司機樂得眉開眼笑。

  我裝出一副氣憤填膺的樣子道:“他不許老子玩,老子非得進去玩!媽的,老子有錢,憑什么不讓老子進去?”

  說完這句話,我便大刺刺的走進維多利亞發(fā)廊。

  兩個穿西裝的男人一見我闖了進來,趕緊用手推我。

  我身子一矮,便從他們中間的縫隙滑了過去,直接去上樓梯。

  那兩個穿西裝的男人朝我吼:“小子,你不想活了?叫你別進去,你非得進去,你可想好了!進去后,后果可不一樣!”

  “算個幾把毛!”我罵了他們一句。便沖上了二樓,去找錢大拿的蹤跡。

  錢大拿正躺在一個女人的懷中睡大覺呢?

  昨晚折騰了一夜,累了,乏了,干脆躺在發(fā)廊睡了一夜。

  我上二樓的時候,他剛剛睡醒。

  聽到外面有人吼,趕緊穿上褲子,準備出去看看動靜。

  褲子還沒穿好,我就闖進房間。

  錢大拿用手指著我,吼:“你是哪里來的瓜娃子,居然敢闖老子的房間?”

  這家伙一身的橫肉。

  咆哮的時候,肚皮上的贅肉一抖一抖的。

  我決定捉弄一下這個王八蛋。

  于是回應道:“媽的,就你能玩,老子不能玩?憑什么你一個人把維多利亞全占了!”

  “你----你你你!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誰弄死誰,還不一定呢?”我笑道。

  錢大拿朝外面吼:“黃三李瓜,你們兩個王八蛋要死啊?有人闖進來難道不知道?”

  兩個穿西服的男人便沖進了房間。

  一看見他們的老板光著身子,又看見床上有一個沒穿衣服的女人,沖進來,又慌不迭的躲了出去。

  氣得錢大拿破口大罵。“不長眼的東西!快把這家伙攆出去!打折他的腿!”

  “可別!你要是打折我的腿,你可要蹲班房的!”

  “那你試試,看看老子蹲不蹲班房?”錢大拿跑到桌子上,抄起一個燭臺,準備砸我。

  結(jié)果被黃三李瓜給勸住了。

  兩個手下又沖進來,又怎么會讓老板親自動手呢?

  于是,他們朝我撲過來。

  我向錢大拿喊了一句。“你們嫖娼,還要打人,那我去派出所報警!”

  話音未落,我推開窗戶,便從二樓跳了下去。

  跳到嶄新的轎車前面,穩(wěn)穩(wěn)落地,便朝派出所方向大步流星的走去。

  我決定在宏橋鎮(zhèn)好好鬧鬧,不把水攪渾,我就不叫梅長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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