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武俞一刀斬下,竟是直接將張景凡從中間,斬做兩段。
殘影!
“青冥身法!”
張景凡身影攢動,幾乎是在黑色長刀落下的同一個瞬間,躲開了攻擊。
并且,貼近了武俞。
橫掌!
張景凡揮出一掌,直接落在了武俞的胸口之上,只聽見骨裂之聲隨之響起,武俞,直接倒飛了出去。
太快了,快的讓人看不清楚,這武俞,究竟是怎么被張景凡擊退的。
張景凡隨即轉(zhuǎn)身,視線落在了武吉的身上,利劍出鞘,猶如蛟龍出海,徑直朝著武吉?dú)⑷ァ?p> 拔劍斬!
“好快!”
武吉心中暗驚,已然是閃避不及,手中長刀向上一揮,倉猝間,只能選擇奮力格擋這一劍。
噹——
兩刃相接,發(fā)出一道劇烈的顫音,地面一沉,武吉的雙腳裂開了一道三尺左右的地縫。
而武吉,也實(shí)在是承受不住這恐怖的力量,直接被震得跪下,雙膝砸在地上,頓時便是鮮血橫流,一時間,竟是連站起來了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恐怖的一幕,把許方嚇得一哆嗦。
這是哪里來的煞星,居然是有這么恐怖的戰(zhàn)力?
恐怕,比起那天字班的君千鈺,都是不遑多讓吧?
就在許方還在思考,是否應(yīng)該,繼續(xù)對張景凡動手的時候。
煌云劍,已經(jīng)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張景凡沒有精力,幾十個人,一個個打過去,他還要去收集積分,去爭取第一的位置。
控制住玄十九班最重要的幾個人,就足夠讓其他人投鼠忌器了。
“將搶走我們班的狩獵所得,全部拿出來吧?!?p> 許方吞了一口口水,他知道,在場這么多人,張景凡不可能真的殺了他,那是直接觸犯學(xué)院的底線,但,他卻沒有一點(diǎn)膽子賭。
命只有一條。
“獸晶……都在武俞手里,兇獸尸體……我們所有人都藏了一部分?!?p> 積分計(jì)算,是按照獸晶而來的,而不是兇獸的尸體。
不過既然做錯了,自然也要有所懲戒,所以這獸尸,張景凡也不打算給他們留下,準(zhǔn)備全部給他們拿下。
可當(dāng)張景凡視線一轉(zhuǎn),卻發(fā)現(xiàn)武俞已然不見。
他居然溜了!
這武俞,倒是夠狡猾的,被自己一掌擊退之后,二話沒說,居然直接轉(zhuǎn)身就跑了,如此的怯懦,倒是讓張景凡沒有想到。
不過想跑,卻也沒有那么容易。
“他往哪個方向去了?”
張景凡的目光,猶如一柄幽冷的寒刀一般,落在一個附近的玄十九班學(xué)生的身上。
那人被嚇得一哆嗦,吞吞吐吐的道:“我不知道,剛剛我什么都沒看到?!?p> 嗖——
張景凡將手中的煌云劍打了出去,咣當(dāng)一聲,刺在了那人的面前。
明晃晃的利劍,無比的鋒銳,嚇得那人,竟是直接跪倒在了劍前。
那個人的位置,也就是剛好,張景凡將武俞逼退的位置,說他不知道武俞從哪個方向跑的,絕對不可能。
“你還有一次機(jī)會,大煌山的兇獸,確實(shí)有可能會殺人?!?p> 張景凡冷聲開口,言語之中的威脅,已經(jīng)很明白了。
既然玄字十九班先不仁,就勿怪張景凡不義了。
那人顫巍巍的抬手,指了一個方向。
在死亡面前,他應(yīng)該沒有什么膽量,欺騙張景凡。
“五印掌!”
就在張景凡的視線,還在那學(xué)生的身上之時,許方迅速打出一掌。
靈力崩騰,五印環(huán)環(huán)相扣,一道強(qiáng)大的掌法,如迅雷一般打出。
徑直,朝著張景凡的心口落下。
很顯然,許方這一掌,已經(jīng)憋了很久了,就在等張景凡分心的時候,一掌將其擊斃。
這個距離,他不信張景凡能躲得過去。
“澤山??!”
張景凡指尖,流光攢動,靈力隨之攀附而上,隨即,一掌朝著許方對了上去。
他不是傻子,知道煌云劍離手,沒有架在許方的脖子上,這許方,就一定不會那么老實(shí),所以張景凡余光,一直落在他身上,從沒有離開過。
澤山印轟然落下,猶如洶涌海潮拍擊過來一般,堪稱是勢不可擋。
許方的攻擊瞬間被擊碎,而他本人,也猶如斷了線的風(fēng)箏一般,直接被震飛出去十幾丈,胸口五根肋骨粉碎,鮮血溢出,浸染了半邊白袍。
這一招攻擊,張景凡有分寸,殺不了他,卻也絕對不會讓他好受。
如果許方的五印掌,落在全無防備的他身上,那他不死也得殘廢。
所以許方現(xiàn)在的慘狀,也是他咎由自取。
如此可恨,如何可憐。
張景凡的攻擊,實(shí)在是太快太狠了,在場的所有人,內(nèi)心深處,都是對張景凡生出了怯心,幾十人各自站在一個角落,手持弩機(jī)弓箭,卻沒有一個人,有彎弓搭箭的勇氣。
“將你們身上,所有的空間靈石都交出來?!?p> 張景凡環(huán)視眾人一圈之后,開口道。
既然武俞已經(jīng)跑了,張景凡也不那么著急去追,早個一盞茶晚個一盞茶,區(qū)別不大。
不如,先把這里所有人的空間靈石搜上一遍,一方面,將兇獸尸體拿回來。
第二方面,也防止許方說的是假話,獸晶可能根本不在武俞身上。
沒有人敢反抗,三個后天上境,都是猶如喪家之犬一般,被輕松擊敗。
他們,又怎么敢上去送死。
很快,所有的空間靈石,全部放到了張景凡的面前,一人一顆,除了武俞那塊,應(yīng)該都在這里了。
張景凡將其全部掃了一遍。
確實(shí),獸晶不在里面,許方被他威脅時所說的,是真的。
張景凡將里面的兇獸尸體,全部裝到了自己帶來的空間靈石之上,只留下了一地,空蕩蕩的空間靈石。
玄字十九班的人,看著那些空間靈玉,心疼的,心里快滴出血來了。
但,若是他們沒有先對向臨江動手,險些,就害死了向臨江等五人的性命。
也不至于,一半天的努力,就在眼前,白白流逝。
這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懲戒而已。
如果不是因?yàn)椋瑢W(xué)宮有所規(guī)矩,禁止殺人,如許方之類,早已經(jīng)倒在了張景凡劍下,再也站不起身了。
人有些時候,總要為自己做的錯事買單。
張景凡朝著之前那個指路的學(xué)生嗎,走了過去,撿起了刺在地上的煌云劍。
頭也不回的直接離開,催動了青冥步法,身形極快,沖掠進(jìn)了大煌山深處。
咕嘟。
那個指路的學(xué)生,吞了口口水,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畏懼,噗通跪下。
他長這么大,這還是第一次,死亡距離他如此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