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醒來的時候在京城。
秦安被綁,瘋癲癡傻,口吐狂言。
“爺,您嚇?biāo)牢伊恕!敝焓蠐湓谒砩侠氖挚薜?,“雪兒妹妹寫信給我,說她現(xiàn)在自顧不暇,將你托付給了杜寒蘭,我與大哥到中州城的時候,她根本就不見人。她也是您的女人啊,您受了重傷,她.....”
“好了燕兒,我這不是沒事了嗎。”許言安慰著自己的妻子。劍硺一戰(zhàn),他算是失了半條命,這輩子就算成為了皇帝,也不可能發(fā)兵西進(jìn)了。
朱氏摸著他消瘦的臉:“爺,陳太醫(yī)看過了,說是您以后都不能習(xí)武了。”
許言看了看自己的手,摸著胸口還火辣辣的疼,抬眼看著妻子那擔(dān)憂的眼神,將她摟進(jìn)懷里道:“那樣不是更好嗎,以后我們就可以有更多的時間在一起了。”
朱氏聽著他的心跳道:“可是您會不開心。”
許言一頓,朱氏是懂他的。
“不能打打殺殺,游山玩水,也是挺好的。”
“真的嗎?”朱氏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
“真的?!痹S言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宮中如何啦?”
“因著杜寒蘭的身世曝光,上官家族對太后的意見很大,這些天爺昏迷著,他們送來了不少補品,對朱家,也多出出手相助。聽父親說,陛下身體不好,又因著中州城的事情,恐怕時日不多?!?p> 許言點點頭,他失了魔人塔,失了中州城,失了天琊劍,但是皇位,他還緊緊的握在手里。
“收拾一下,陪我進(jìn)宮吧?!?p> “恩?!?p> 來年三月,皇帝鶴去,七皇子登基。
被關(guān)在黒崖山的杜寒蘭聽了這話,抱著她的母親哭的稀里嘩啦:“母親,他登基了,他登基了?!?p> 杜夫人看著牢房外帶給他們消息的杜自彥道:“自彥,許言做了皇帝,我們很快就能翻身了對不對?”
杜父看著牢房中的母女二人,搖頭道:“不會。許言冊封朱氏為皇后,江湖紛亂,他要保全朝廷江山,沒有時間來,再者,蘭蘭是秦安的女兒,奸生子,這層身份,若非公子大意,你們母女二人早就被人活刮而死了?!?p> “爹,我是您的女兒,我是您的女兒啊~表哥呢?他在哪里?”
杜自彥后退了一步道:“少公子和莫寒雪結(jié)婚了,蘭蘭,余生就在這里,好好度日吧。”
“不,這不是真的,這不是....”
許言在位三十年,權(quán)傾朝野,但是只有自己枕邊人知道,他的心留在了江湖。雖然江湖至今紛亂不斷,但是那份向往,逃不過她的眼睛。
“爺,太子也長大了?!敝焓蠈⑺拿婢邚南渥又蟹顺鰜恚案骰首右脖凰?xùn)導(dǎo)得很好,他們會一起治理好江山的。”
許言看著那面具,又看了看朱氏:“你愿意放棄這榮華富貴?”
“有爺陪著,哪里都是榮華,到處都是富貴。”
劍硺,一位白衣少年,拉著一位白衣少女道:“娘親,妹妹想下山。”
木槿抬起頭看著他倆一眼道:“弟弟呢?”
少年臉色一頓,看了看他娘身邊蹲著的三個層次不齊的小少年,癟嘴:“爹~”
墨無痕看了看自己的龍鳳胎雙胞,又看了看三個小的,:“爹還要練劍的~”
木槿滿意的點頭,將掏出來的菜刀默默的又收了回去。
誒呀,余生真是充滿樂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