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風(fēng)雨欲來前的閑聊
只是一個普通的早晨罷了，我在這樣麻痹著自己，經(jīng)歷了維特的死亡之后，我想開了許多
在獲得了維特和洛麗塔心中的美好共同創(chuàng)造的虛假記憶后，我就像看完了一場平淡而溫馨的電影一樣，維特的一生就像一幅瑰麗的畫卷一樣，展現(xiàn)在我的面前
世界并不美好，因為美好的事物總是易碎而脆弱的存在，金黃的麥田，年邁但慈祥的父母，身邊的愛人，這些都會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遠去，直到連記憶也被磨損，一切不復(fù)存在
而記憶中的白發(fā)小女孩，看著麥浪前已經(jīng)空無一人的，外墻藍白相間的樸素小屋，慢慢低下了頭，沒人能看到她的表情
她作為看客將一切盡收眼底，然后轉(zhuǎn)身離去，走入金黃色的麥田之中，再也沒有回頭
“呼，突然感覺心好累，有些想再睡個久違的回籠覺了”
自從來到了這世界，并且成為了一個所謂的貴族之后，普通人那平淡卻安然的生活就離我遠去了，而我現(xiàn)在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血淋淋的死亡，徹底給我敲響了警鐘……
在獲得了那段記憶后，這個本就沒能熟悉的法學(xué)院宿舍，以及眼前正帶著擔憂的神色看著自己，似乎想說些什么的艾蓮娜，似乎都是很久遠以前的事情了
當然，那股木床被燒成炭，在宿舍里縈繞不去的焦糊味道，依然讓我這個還不是女巫的人膽戰(zhàn)心驚
“吶……夏洛特，維特他其實早就知道你間諜的身份了……但他對你那無條件的愛，使他永遠待在了你的身邊”
“直到最后，他還讓我告訴你，無論怎么樣，維特都永遠愛著夏洛特，永遠都不會改變……”
“唉……我當初只是提取了一些他心中的美好，然后隨意編纂的一個虛假的回憶，但卻被維特那樣的看重，那樣的珍視”
“他應(yīng)該很向往那種簡單的田園生活，他在這段如夢般的記憶里，度過了虛假而真摯的二十多年，最后他的笑容，是那么的燦爛”
“即便是虛假的回憶，他也依然沉醉其中……這樣一個笑著感謝我的家伙，真是個笨蛋啊……”
……說了兩句沒有回答，我摸了摸這時候正乖巧的待在我腦后充當發(fā)夾角色的夏洛特……維特的形象，還鮮明的停留在我面前
那個幼小的我，玩耍的場景歷歷在目，以及他對我說的那些話，我相信夏洛特她也一定聽見了我替維特帶的話，她需要時間來平復(fù)自己的心情，我也一樣
不是女巫的我，還沒有能力將這段記憶傳遞給夏洛特，我希望她能夠和我一起體會維特最后二十多年的時光，而不是獨留我自己一人承擔他人二十多年里蘊含的情感
這份回憶很沉重，壓的我有點透不過氣，但也讓人感覺心里充滿了眼光灑在金黃麥穗上的溫暖，感覺自從穿越到這個世界后，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迫切的想要成為一名女巫
我想要快點成為女巫，幫助到夏洛特，感受到夏洛特小姐的......那因為美好記憶而顫動的心
成為女巫的第一個目標和決心，就此確立
......
“感覺洛麗塔小姐似乎從早上開始就沒什么精神呢……這是我的錯覺嗎？”
在這個教室里，由于都是新生，所以我們宿舍的四個很幸運的湊到了一起，如果忽略掉艾蓮娜和那位依舊帶著軍帽，時不時看向我這邊的少女的矛盾的話，我們四個的友好氛圍，已經(jīng)可以湊一桌麻將了
要知道……四個人的學(xué)科并不是一樣的，能都坐在同一個教室里的機會，顯然并不多
艾蓮娜因為早上的情況，已經(jīng)和我熟悉了起來，而軍帽少女因為懷著把我的床鋪1號變成焦炭的愧疚，雖然她已經(jīng)及時補救搬來了我的床鋪2號，但那份愧疚還沒有釋懷
而最后那位戴著眼鏡，手中捧著一本書本正在翻閱的文學(xué)少女，似乎周圍的環(huán)境并不能影響她閱讀的興趣，雖然我并不提倡她這種上課看閑書的習(xí)慣，她偶爾會加入我們之間的話題
而艾蓮娜這個時候就坐在我的旁邊，看樣子她也感覺到了什么，得把她給糊弄過去才行……
“沒錯……昨晚的焦糊味確實令人難受，沒精神的話大概是因為沒有休息好的緣故吧？你們好像都沒有受到影響……這是為什么？”
“其實也沒什么……一個簡單的空氣過濾術(shù)式罷了，這只是最最基礎(chǔ)魔法應(yīng)用，沒什么大不了的……”
啊哈哈……感覺有些尷尬，畢竟自己連女巫都不是，這些關(guān)于魔法的常識也是一片空白，普通人和女巫之間的區(qū)別頓時顯現(xiàn)了出來，就像是兩個世界的人……
“成為女巫并沒有你想象的那么難，經(jīng)過后天學(xué)習(xí)，覺醒的幾率非常大，還有些人在二三十歲的時候才覺醒了自己的能力，你還年輕著呢”
那個一直帶著軍帽，不怎么愿意將它摘下了的宿友說道，也許是將我眼中關(guān)于維特的惆悵，理解為還沒成為女巫的不樂，畢竟這是一個讓普通人擺脫平凡的最好機會
許多女性都會有這種情緒，甚至?xí)l(fā)展成一種叫做覺醒前憂郁的癥狀，在煩躁中度過青春，不過我肯定是沒有的這種情況的……畢竟不缺吃又不缺穿，當不當都無所謂的啦
“放心，難受只是暫時的……生活中不止有眼前的憂郁，還有詩與遠方，我對自己的天賦很有信心，成為一名光榮的女巫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戴著帽子的宿友……據(jù)她自己說，來自王國的北地，那是常年飄雪的遙遠地帶，有著這個國度少有的雪國地貌，因為沒什么特產(chǎn)也就沒有貿(mào)易，是典型的老少邊窮地區(qū)，
這個軍帽，是已經(jīng)為國捐軀的母親留給她的遺物，據(jù)說是一位高尚的女巫，她不愿意透露自己的姓名，我也不好勉強她，畢竟……人家還幫我扛了一張床上七樓呢
“……生活中不只有眼前的憂郁，還有詩與遠方……真是優(yōu)美的句子！足以被收錄到北地吟游詩人的賽爾特詩集中了……”
也許是同為外地人的緣故，她接觸我比較多，艾蓮娜和那位眼鏡宿友都是伊利亞本地人，王都人大多都有一種天子腳下，看不起王都外王國人的心理，這在哪個世界都一樣
認為外面的人是鄉(xiāng)巴佬～或是外省人什么的……這沒什么，畢竟人類自古以來就有區(qū)別彼此，然后互相對立的習(xí)慣，這在那個世界還是一樣的
“賽爾特詩集……？那是什么……”
戴著軍帽的她似乎沒有想到，我居然會對她隨口一說的詩集感興趣，一時間竟然有些愣神，隨后……她開口解釋道
“我們北地有一種代代相傳的職業(yè)，那就是傳唱遠古史詩的鳴游詩人，她們帶著木琴和賽爾特詩集，四處傳頌著優(yōu)美動聽的詩歌和古代英雄的故事……”
鳴游詩人啊……沒想到這個世界也有這種古老的職業(yè)，他們通過口口相傳流傳下來的史詩故事，在就連貴族都粗俗無禮，除了打獵吃喝就沒什么娛樂的年代，可是極好的消遣
北地在王國的最北端，那里的海灣都被冰雪所封凍，據(jù)說大部分地方連路都沒通，北地的居民估計一輩子都沒機會離開家鄉(xiāng)，永遠在那片寒冷的土地，過著和祖先一樣的樸素生活
“聽起來好像很有意思的樣子……你能給我說說其中的故事嗎？我對此很感興趣……”
反正現(xiàn)在閑著也是閑著，講師估計還要過一會才來，都已經(jīng)有貪吃的女巫，從不知道什么地方掏出了茶點和甜品，準備大快朵頤一頓，空間道具?果然是有錢人，城會玩
聽漂亮的女巫妹子，講異世界的史詩，對我這個歷史愛好者來說，也是美滋滋的一件事，只見她眨了眨眼睛，興奮的問道
“你真的對這個感興趣嗎……？在外地人當中，只有那些自稱為考古學(xué)家的人才對此感興趣……換句話說，我還從來沒遇見過對此感興趣的女巫，你是第一個……”
“啊，可我還不是女巫”
“請對自己有信心一些，風(fēng)雪過后往往是豐收的一年！”
呵呵，可能北地人說話性子比較直吧……忽略掉關(guān)于女巫的話題，長大之后……還從來沒有這么認真的聽別人講故事，感覺很新鮮啊
軍帽少女似乎是頭一次對他人講述這些故事，從她略帶生澀的聲音中，我粗略的了解到了，這本鳴游詩人的賽爾特詩集，講述的是一個什么樣的史詩
......
“那是一個最好的時代，也是一個最壞的時代，上個世代的人類創(chuàng)造了偉大的科技文明，富裕而文明”
“他們的飛艇和輪船探索了這星球所有的大陸和海洋，那個時候的人類，擁有和神一樣的權(quán)柄，主宰著地面上的一切……”
“他們毀滅于突然出現(xiàn)的，鋪天蓋地的火箭豪雨，隨后……遮天蔽日的紅霧覆蓋了人類生存的大陸”
“莊稼再也長不出供人果腹的糧食，饑荒和死亡席卷了大地，人類陷入了長久的黑暗之中……絕望在人們的臉上蔓延”
“在那個時候，所有的人都期望著有一位救世主降臨人間，拯救人類于危難之中，分崩離析的舊帝國子民”
“黑發(fā)的賽里斯人，在那個不知名的應(yīng)許之地……賽里斯人的救世主，帶著神的福音，出現(xiàn)在了人類面前……”
“救世主本身是一位女性，她擁有著神奇的力量，能夠使饑餓中的人們吃上可口的糧食，能夠使被疾病纏身的人們擺脫疾病的困擾”
“她以凡人的身軀，行使神明的意志，她和她的十二位門徒，穿行在舊帝國的廢墟上，傳播神的福音”
“后來，大陸各處的深山老林里出現(xiàn)了一些怪物……人類從未見過這種以屠殺人類為生的種族，賽里斯人的種族曾一度因此而瀕臨滅絕”
“救世主憐憫世人，她分開了大陸與海島之間的海洋，讓殘存的人們逃到了島上，延續(xù)人類的文明”
“在最后，救世主告訴了全人類真相，當初輝煌帝國的解體，與人類的黑暗時代，其實都是他們所信仰著的神，發(fā)布的旨意”
“這場災(zāi)難的根本，就是一場弱肉強食的戰(zhàn)爭”
“人類在這場戰(zhàn)爭中失敗了，原本遍布大陸的人類，退守到了小島之上，茍延殘喘”
“因為這場被救世主稱為是神意之戰(zhàn)的戰(zhàn)爭，導(dǎo)致了殘存人類對神……對救世主的怨恨，于是，人類的內(nèi)戰(zhàn)打響了”
“擁護救世主的人類在十二使徒的帶領(lǐng)下，與怨恨神，企圖消滅救世主的人類”
“在經(jīng)歷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戰(zhàn)爭后，原本勢均力敵的雙方，因為救世主手下一位使徒的背叛，導(dǎo)致救世主方的失敗”
“憤怒的人們把能夠永遠保持年輕的救世主綁到了能夠弒神的十字架上，結(jié)束了救世主的生命”
“這場戰(zhàn)爭，讓幸存的人類失去了絕大部分的科技和人口，人類重新回到了愚昧無知的世界中”
“其中一支沒有參與這場內(nèi)戰(zhàn)的人類部落，來到了島嶼的最北端，定居了下來，并且讓部落中負責記錄的人，記錄下了這一切的一切”
“從此以后，這些記載史詩的人們，就被稱為了吟游詩人……”
......
清了清嗓子，軍帽少女似乎很高興看到我們?nèi)四浅两诠适吕锏恼J真表情，她是聽這些故事長大的，那些雖然穿的花里胡哨稀奇古怪，但人都很好的吟游詩人大叔，是她童年為數(shù)不多的一抹亮色
片刻后，我們?nèi)说牟患s而同的鼓起掌來，為她精彩的吟唱而喝彩，她那北地人特有的空靈通透的嗓音，外加婉轉(zhuǎn)曲折的吟唱技巧，讓原本略顯沉重的故事，變得靈動而鮮活起來
就連扎著雙馬尾的艾蓮娜，也傲嬌的微微別過頭，雙手很老實的鼓著掌，眼前這段無可挑剔的吟唱，讓艾蓮娜對北地庶民那粗俗不堪，不通文化的刻板印象，粉碎的一干二凈
說起來其實艾蓮娜本人并非是那種因為地域和出身就看不起他人的人，是王都里長期充斥著的，對遠在北方邊境的北地人的不聞不問和偏見，逐漸影響了她的想法
雖然和王都的詩歌故事體裁不同，吟唱方式也不一樣，但這位小姐顯然也是有著高雅性質(zhì)的故事家，艾蓮娜這樣想著，是不是應(yīng)該主動和這位自北方來的庶民，達成友好的和解呢？
我聽著開心，所以鼓起了掌，而文學(xué)少女顯然已經(jīng)被那段故事折服，恨不得貼在軍帽少女身邊，詢問更多關(guān)于北地人的文化作品和故事傳說
“好了，這就是我印象最深的故事，也是賽爾特詩集里最古老的篇章，這些故事在鳴游詩人中是無人不知的”
“至于其他的歷史故事，那就要詢問專門保管它們的鳴游詩人了……洛麗塔？洛麗塔小姐？”
當我還沉浸在瑰麗的史詩傳說中的時候，軍帽少女早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她的講述，看她急匆匆的喝著從某些吃貨女巫那里順來的飲品，讓人家說的口干舌燥，還真是不好意思……
“真是一個好故事，今天真是幸運，故事好，聲音也好聽”
我發(fā)自肺腑的贊嘆著，而文學(xué)少女也配合的點點頭，看艾蓮娜那不動聲色的樣子，顯然是沉默的認可了我的形容，我笑著握了握軍帽少女的手，對其表達真摯的感謝
看著我們?nèi)嘶蛘嫘幕虿磺椴辉傅某姓J和贊揚，被我握住手的她突然反應(yīng)了過來，迅速的抽回了手，然后慢慢的趴在了課桌上，從她耳朵的紅潤程度來看，她應(yīng)該是被我們仨夸得不好意思了
真是單純的好孩子啊，看樣子以后我得多夸夸她，讓她習(xí)慣一下
“不過這些……聽著怎么那么像原本世界里面的宗教故事啊……”
據(jù)我所知，救世主啊……滅世的災(zāi)難啊，宣揚神的福音和使徒的背叛啊，這些都和宗教中的故事不謀而合，這和之前在愛麗絲展示的那本書上……看見的新華字典四個字，這一切，是否都暗示著什么？
“剩經(jīng)？那是什么東西？”
“額……沒什么，是我給我從小到大寫日記的筆記本起的名字，賽爾特詩集里的一些故事，和我小時候一些不著邊際的幻想有些吻合，這還真是巧……”
軍帽少女點點頭，她輕易的相信了我的托詞，沒有一點懷疑，也許這是北地來的人特有的性格吧，沒有王都居民的精明和傲然，長久與冰雪為伴的經(jīng)歷，讓他們變得越來越簡單
還是和老實人打交道愉快啊，在王都……普通市民斤斤計較但又沖動攀比，而貴族與女巫又大部分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家伙，和她們比起來，軍帽少女明顯可愛的多了
這樣的她，也也讓人看不出是昨天氣勢洶洶，摔門而去的那個她，想起我還在天國的床鋪1號，真是讓人背后一涼啊
“咦？你們這是……也對賽爾特詩集里的史詩感興趣嗎？”
我看到了周圍多出了幾位其他同學(xué)，這個教室里的女學(xué)生基本都是女巫，只要想的話可以聽到我們四個之間的故事會，她們都在以自己的方式，聽著這個北地的故事
正巧，趴在桌面的軍帽少女恢復(fù)了常態(tài)，臉頰還殘留了一絲絲的緋紅，可能對于面對著大自然的嚴寒，從而性格有些內(nèi)斂的北地人來說，她人的贊揚是沉重而需要認真對待的事物吧
不過沒多久，在其他同學(xué)對她的彩虹屁輪換轟炸和各種問東問西下，北地來的少女再一次被擊沉，這一次耳朵紅潤的程度甚至更勝剛剛，看起來真是有趣
“我感覺這本詩集記載的事件，比現(xiàn)在王政的歷史教程翔實多了……雖然聽起來和神話故事差不多，但這些，也可能是真實的也說不定……”
文學(xué)少女從故事中蘇醒過來，獨自一個人喃喃道，片刻后她做了一個決定，向北地少女說道
“請問，我能夠記載下來這些故事嗎？受教了……”
得到首肯后，她掏出了一個小筆記本，記錄了起來，不過我沒有看見她的筆，字跡好像是自動在她的筆記本上出現(xiàn)……盡可能的在日常生活中運用魔法，也是女巫的一種修行方法
“故事是很好……但我保留對講故事之人品行的懷疑，能夠為了一個普通衣柜的使用權(quán)而與高貴的貴族刀劍相向……這樣的人難道不是一個危險份子嗎？”
我算是看明白了，艾蓮娜的真實性格壓根就沒有她早上在我面前所展示的那樣優(yōu)雅自如，她現(xiàn)在正諷刺著因為詩歌而受歡迎的北地女巫，似乎對撩撥這位容易臉紅的少女而感到樂此不疲
果然，對方果然臉又開始變紅起來，不過這一次不是因為不好意思或害羞，畢竟人生氣的時候也會臉紅脖子粗
艾蓮娜這家伙，看她那慢慢上翹的嘴角，我不禁感嘆起來，難道早上那位優(yōu)雅端莊的大小姐只是一層偽裝嗎？現(xiàn)在這個喜歡作死并且渾然不知的她，才是真正的她吧？
真是個惡劣的家伙，但要論起語言藝術(shù)的話，王都話還說的不是很順溜的北地少女，注定會在艾蓮娜那三寸不爛之舌下被擊敗，我已經(jīng)預(yù)料到了這個結(jié)局了
當然，她們之間雖然充斥著火藥味，但并沒有昨天那種動氣的感覺，所以精通審時度勢察言觀色的我選擇了旁觀，我和文學(xué)少女互相對視一眼，都無奈的搖了搖頭
“先動手是我的不是，但那個衣柜在我的床邊，按理說是我的勢力范圍，為什么你非要……”
“勢力范圍?你以為你在打獵嗎？北地來的火爆大小姐?而且那個衣柜比我床邊的大，剛好可以放下我所有的衣服”
“你家是裁縫店嗎？帶這么多衣服，你是想把我們宿舍變成你的服裝展覽區(qū)嗎？”
“哼，那也比你這只有身上一套衣服的鄉(xiāng)下人要好～你真的是來法學(xué)院上學(xué)的?”
看著她們倆那毫無營養(yǎng)的小孩子爭執(zhí)，我打算出手了
“……你們兩個是小孩子嗎？無用的爭執(zhí)給我停下！那個柜子是我的了！”
“連女巫都還不是的家伙，沒有資格插手這場戰(zhàn)爭！”
額，現(xiàn)在該輪到我趴在桌面上哭了，你們倆，殺人誅心??！
看來今天似乎又沒有消停的機會了……還真是多災(zāi)多難的早晨啊，眼鏡少女一邊做著筆記，一邊看三個笨蛋，露出了放松的神情，這樣有趣的三個人，她以前只在書里見識過
看樣子，現(xiàn)實中也有和書中一樣，有趣的人和故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