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永夜前的革命拂曉
“我當(dāng)初曾經(jīng)因為專利的事情，在王都伊利亞待過幾天，王國的確是非常強盛的國度，但隱藏在強盛之下的……那些觸目驚心的貧富差距，令我感到心寒”
“身為世界上最好的國家，歌莉婭王國的人民……卻過著兩種截然不同的生活，同一個城市，仿佛就像是兩個世界一樣，貧窮和富裕，往往只有一街之隔”
在那充滿壓迫力的目光注視下，我吞了口口水，松了松自己的領(lǐng)口，對面這位女巫，擁有在世界蛇內(nèi)，乃至于全王國，都稱得上是無與倫比的精神力，這對于一個女巫來說，顯得難能可貴
即使現(xiàn)在的她，對我并沒有惡意，但那種似乎能夠觸及靈魂的感覺，很容易令人迷失自我，以精神力為依托，她就能夠行使這種玩弄人心的力量，啊……真是令人討厭的能力啊……
“那些每年都有因為空氣污染，而患上肺病和呼吸道疾病，卻沒有錢去看昂貴的私人診所，無奈死去的普通人，難道說，他們就不是我們王政的國民了嗎？”
“還有，那些在毫無安全保障的工廠和礦山內(nèi)勞動，卻還在貧困和饑餓中掙扎著的人們，愿伊甸保佑他們，他們?yōu)閲易龀隽司薮蟮臓奚拓暙I，但最后……往往會迎來資本家們的開除……”
我訴說著著發(fā)自內(nèi)心，但聽起來卻冠冕堂皇的語言，雙手不自覺的隨著情緒而上下起伏，我承認(rèn)我有些激動了……作為一名貴族，應(yīng)當(dāng)喜怒不形于色，要是愛麗絲在這，我又得批評了
對面那位點了點頭，似乎認(rèn)可了我的發(fā)言，但從她面無表情的樣子來看，這些話和她想象的相差甚遠(yuǎn)，算了……這一次我算是栽了，回去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要把開發(fā)新的防御魔法，給提上日程
“和他們相對應(yīng)的，有靠著祖輩的遺產(chǎn)，過著奢侈生活的舊貴族，以及那領(lǐng)著王政補貼，卻毫無作為的新貴族……那就是歌莉婭王國內(nèi)的特權(quán)階級，她們利用資本家，剝削著我們的所得，這難道應(yīng)該嗎？”
“在一百年前的大革命之中，奪得歌莉婭政權(quán)女巫們，她們是解放了，從此女巫再也不被歧視為異端和不潔者，但她們解放后，反過來卻壓迫起了普通人，這種情況已經(jīng)持續(xù)了整整一百年！這……才是社會最大的不公平！”
我慷慨激昂的陳詞，似乎震懾住了臺下這些聚精會神的女巫們……這種大逆不道的言辭，如果被督察發(fā)現(xiàn)的話，是可以直接拿來當(dāng)成叛逆的證據(jù)，有幾個思想激進的女巫，居然連槍都準(zhǔn)備好了……世界蛇里居然弄得到槍嗎？
“女巫也是人……數(shù)百年前教會那神眷者的說辭，目前已經(jīng)成了女巫最大的一個笑話，她們不過是擁有超凡力量的凡人而已，王政一直宣傳的女巫至上，只會讓普通人和女巫間的矛盾越來越大，最后……導(dǎo)致王國的崩潰！”
這些言論，一小部分來自于我自己的感觸，另一部分，就是在我手中的這本小冊子了，也不知道娜塔莎從哪弄來的，看著粗劣的印刷和用紙，貌似是那些地下組織的杰作？
即使這樣……這些言論，依舊能讓這些女巫們激動起來，也不知道這些女巫對于這種足以威脅她們統(tǒng)治基礎(chǔ)言論是怎么看的，歌莉婭從來都不是一個言論自由的地方，不如……先找督察了解一下？
“想要讓歌莉婭和女巫王政繼續(xù)存在，讓我們最好的時代降臨，建立起一個屬于女巫和凡人的輝煌國度，我們必須要改革！驅(qū)逐那些元老院中尸位素餐的舊貴族和舊女巫，讓擁有進步思想的人取而代之吧！”
“這……就是我的夢想！在我的心中總有那么一天，歌莉婭的人民，不分男女，不分老少，女巫們和普通人都可以出入莊嚴(yán)的元老院大樓，王政的政策也能照顧到所有的弱者和強者，資本家們被約束起來，生活變得越來越好……”
這該死的演講終于結(jié)束了？我?guī)е`心的笑容，向臺下這些女巫們招手，同時……那位罪魁禍?zhǔn)讓ξ业目刂?，似乎也突然放開了，我在那一瞬間，就聯(lián)絡(luò)夏洛特開啟了屏蔽魔力的術(shù)式……
事使證明，娜塔莎她，仍然沒有放棄控制我的打算，原本非常管用的屏蔽魔力的術(shù)式，在她身上居然就變得毫無意義了，她一定是找到了破解這個魔法的辦法，真是一位難纏的女巫啊……
“沒錯……洛麗塔小姐她說的不錯，這些都是我們王國真真使使實存在著的事實，我們處在最好的……也是最壞的時代……我們需要變革！國家需要變革！”
“普通人已經(jīng)不再像過去一樣麻木不仁，女巫也不再是人類文明的寵兒……我們，也有我們自己的極限……女巫不是高人一等的存在，女巫也是人……”
確認(rèn)了自己已經(jīng)不會被任何外來的魔力影響到之后，我在這些激進派的歡迎中默默走回座位，娜塔莎她接著我的話頭，繼續(xù)發(fā)表著屬于她的意見……我清了清嗓子，被人控制著說話的感覺，還真是難受
至于我為什么會再次被她控制？誰讓我的這家咖啡店……居然就在娜塔莎那家不遠(yuǎn)的地方！而且偏偏那么巧，碰到了正在興頭上的娜塔莎，誰知道她為了破解我的魔法，付出了多少多余的時間，按理說她應(yīng)該很忙才對的?。?p> “但是……這本小冊子，就是人民開始覺醒的證明！這對王政來說并不是一個好消息，人人平等和自由博愛這種新思想，簡直是思想界的恐怖分子，是社會的毒瘤，應(yīng)當(dāng)及早盡可能的鏟除！”
“按照王政的話來說……就是這樣，它能夠顛覆目前女巫和普通人之間脆弱的平衡……這也不是我們所希望看見的，畢竟在女巫的領(lǐng)導(dǎo)下，歌莉婭變得如此輝煌，這也說明了，改革的權(quán)利，必須拿捏在我們女巫的手中！”
娜塔莎的視線終于離開了我這邊，我可以松口氣了……看著手中這本寫著滿滿反動言論，足夠令作者被抓來絞死無數(shù)次的小冊子，這人究竟是誰？居然敢視督察于無物嗎？莫非也是個女巫？
我很好奇，娜塔莎為什么要讓我，來她的咖啡店……狼穴里，參與這憤青女巫們的狂歡，如果她缺少一個人幫她宣讀這本詞藻華麗的小冊子的話，臺下這么多她忠心耿耿的追隨者，哪個不行？
“夏洛特……夏洛特在嗎？你看看這些人，你覺得……她們現(xiàn)在的樣子像什么？不要緊，以一名德斯洛人的視角來看也沒關(guān)系的……我需要你的真實看法”
雖然今天是周末，但曾經(jīng)的悠閑已經(jīng)離我遠(yuǎn)去，摸索新魔法的雛形，維護和拓展分析機的功能，同時解決那間咖啡店的問題……這些事情，令我的學(xué)生生涯，變得有些不真實起來
“這些人啊……和我以前在邊境線外面看到的那些民族主義者差不多，似乎都被某種情緒和意義給煽動過一樣……那個時候海灣還沒有完全被帝國吞并呢，不過這很正常，沒什么大驚小怪的”
“這樣都正常嗎？這些人啊……真是群瘋狂的女巫，明明那種言論，是反抗她們那些特權(quán)階級的??！還是說，她們沒有點身為女巫的自覺？她們?nèi)绱藰酚^的覺得，自己不會被革命掉嗎？”
夏洛特的語氣很平靜，就像是早已經(jīng)司空見慣了一樣，反正我是很難想象，也許女巫們也并不是鐵板一塊的吧，她們之中也有不同的政治訴求，這種宣揚人人平等的女巫能夠成為主流嗎？
“洛麗塔，每個國家都會有這樣的人，希望能夠建立起一個理想的國度，人人平等無憂無慮，別說歌莉婭，就連專制的帝國，也有人做著這樣的夢呢……革命者是不會介意自己被革命的……”
雖然夏洛特說的不錯，但這一切也太令人震驚了，還是說這是一個屬于變革的時代？老老實實守規(guī)矩發(fā)展的辦法，已經(jīng)不再實用了？這是精神和文化上的貧乏造成的嗎？對于和平中長大的我來說，這很難接受……
“人民的覺醒……那不就意味著舊的特權(quán)階級的消亡，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勉強也算得上在里面吧？這些家伙想革女巫的命？我的天……真是瘋狂的想法，這種事讓其他人效勞就行了，比如印制那小冊子的？”
我漠視著這些瘋狂的家伙，難怪歷史都是由少數(shù)人推動的，我個人認(rèn)為，國家的繁榮和昌盛，是依靠和平來維持的，可能是這世界還沒有經(jīng)歷過大規(guī)模的戰(zhàn)爭，人民的熱血和激情還沒有流干的緣故吧？
“嗯……你說的也有道理，不過歷史上哪場變革和革命，沒有流過鮮血？當(dāng)秩序已經(jīng)根深蒂固的時候，我們能干什么呢？這小冊子是哪來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世界蛇里面，肯定不止這里有這種東西……”
憑著曾經(jīng)擔(dān)任過間諜的直覺，夏洛特對現(xiàn)在的情況表示不容樂觀，世界蛇原本就不是什么純粹的象牙塔，里面充斥著列席的派閥，教會的神職者，高啟蘭的資本家，王政的督察……
這些國內(nèi)外數(shù)不清的各方勢力，在這世界蛇內(nèi)，維系著表面的平和，王國也沒有一個直接的機構(gòu)，對這些亂像進行管轄和負(fù)責(zé)，說實話……世界蛇這種半自治的奇特院校，居然能夠安穩(wěn)的運行這么多年……真是一個奇跡啊
“果然啊……我還是喜歡安靜的生活……人們?yōu)槭裁匆舜藗?，爭?zhí)不休呢……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主張，都想要完成自己的意愿，這怎么可能，國家只有一個，舞臺也只有一個，其他人又怎么會服從你的主張，這真是麻煩……”
我只是順著我的想法隨口說說而已，但夏洛特似乎當(dāng)真了，在歌莉婭……貴族和女巫的教育，從小就在要求人們做一個有價值的人，為了實現(xiàn)自己的價值，就得讓他人和國家認(rèn)可你，認(rèn)可的方式有很多種，革命就是其中之一
“洛麗塔……你的想法真是令人驚奇，雖然乍一聽，簡直就像個無能之輩的借口，但確實有道理……可惜這種言論在帝國和歌莉婭都沒有市場，雖然不愿意承認(rèn)，但你不去掠奪的話，總有人會去……”
這是夸我呢還是罵我呢？每次和夏洛特進行溝通的時候，總能得到一些無他的感觸，適應(yīng)一個時代和世界仍舊沒有我想象的那么容易，也許我現(xiàn)在的看法，會被她們認(rèn)為是懦弱和保守吧，時代不同，這沒辦法
罷了……歷史是屬于她們的，我當(dāng)個旁觀者就好了，只要能讓我盡快得知娜塔莎它，是怎么樣識破我這個隔絕魔法，并且讓我加以改進，盡快拜托她那惡心能力控制就好，這就是我的心愿了
……
“娜塔莎第三王女殿下……今天真是承蒙您照顧了，算是讓我清楚的了解了，您的這個狼穴，是個什么樣的地方，放心，我會保密的，這個……就不勞您親自來送了吧……？”
對于眼前這個隨時都能讓我失去身體控制權(quán)的家伙，我算是恨的牙癢癢……明明長著一張?zhí)焓拱愕那文?，為什么還能肆無忌憚的玩弄她人的意識？算了……也許這就是她生活的一部分吧
“嗯……客人都走掉了，看樣子現(xiàn)在天也快黑了呢？親愛的洛麗塔，不留下來喝杯咖啡再走嗎？……今天辛苦了，對于店里面的咖啡，我還是有自信的……至少比你家的要好……”
她打哈哈似的忽略了，我想馬上跑路的意思，雖然我不想繼續(xù)在這個狼穴待上哪怕一秒，但身體卻不由自主的走到位置上，想必……這肯定是我人生最無力的時刻……至少，在我找到解決辦法之前
“……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想先回去……我當(dāng)然樂意在殿下這里品嘗一下……這來自東洋的好東西，就是不知道，關(guān)于那本言論過激的小冊子，殿下打算怎么辦呢？”
娜塔莎露出了平常幾乎看不見的笑容……雖然只有那一剎那，就像打量著自己的一件玩具一樣，原來現(xiàn)在就連嘴巴和聲帶都被控制了嗎？我放棄了掙扎，準(zhǔn)備看看……對于目前的情況，她到底想干什么
“啊……關(guān)于哪個??？那又不是我該操心的事情，現(xiàn)在督察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忙瘋了吧，估計戒備區(qū)很快就要劃分出來了，到時候這條街的生意，肯定會受到影響……真是的，看樣子又要虧本了，真令人難過”
這時候，在昏黃的桌邊燈下，有兩杯咖啡被人端了上來，從那綠色的發(fā)色來看，應(yīng)該是娜塔莎最得力的助手，綠色女巫赫敏了，怎么？她還身兼咖啡館女仆的職位嗎……？
“沒錯呢……如果督察們鬧大了的話，暫停營業(yè)也不是沒有可能，戒備區(qū)這種制度會封鎖任何人和事，那些發(fā)表過激言論的家伙也會插翅難飛，想必洛麗塔小姐您那家店也會受到影響，請?zhí)崆白龊脺?zhǔn)備……”
赫敏熟練的將方糖和調(diào)和在咖啡當(dāng)中，從她專業(yè)的動作來看，足以和我們店里面最熟練的熟手媲美，看樣子這個狼穴確實是被娜塔莎用心經(jīng)營的……她回避了我的問題，看樣子我是得不到什么有效的答案了
“多謝您的忠告……如果真的這樣的話……我會注意的，不過我不認(rèn)為，手握海軍之便的娜塔莎殿下，會在意區(qū)區(qū)一間咖啡店的得失，您的客人們都對此情緒高昂，您……真的想在現(xiàn)在，在這世界蛇做些什么嗎？”
我覺得娜塔莎雖然對此抱有興趣，但她并不會自己出手，在現(xiàn)在的國際局勢下，如果爆發(fā)了這種自由主義革命的話，革命軍一定會被王政安上一個叛國者的罪名，然后成為民族主義者的攻擊對象
“……我確實是想要做點我力所能及的事情，這種小冊子的傳播，能夠激發(fā)人們的覺醒度，我自己不可能去印這種東西，但有人幫我做……我要做的就是在督察的鐮刀下，保存這個火種，改革需要覺醒后人民的支持，就是這樣”
她的理想是在王政的主導(dǎo)下，完成一種自上而下的，具有廣泛認(rèn)同的改革，同時凝聚起女巫和普通人的力量，但保守的元老院成員和舊貴族們，并不樂意放出手中的利益，執(zhí)政官也不怎么認(rèn)可她的改革
“……這就是您理想中的世界么？女巫和普通人能夠做到人人平等，財富不再完全把握在資本家和貴族手中，讓所有貧苦的人都能夠吃上白面包，喝上熱牛奶？不知道我的理解是否正確呢？娜塔莎殿下……？”
這種世界，聽起來固然很美好，作為一個想象中的夢想就好但要是作為一個為之奮斗的理想的話……抱歉，那就顯得有些天真了，殘酷的歷史曾經(jīng)證明過，這條路是行不通的
理想的世界，其實和烏托邦沒兩樣，只要人還是人，就不可能實現(xiàn)這個理想，掠奪永遠(yuǎn)存在，就像夏洛特說過的一樣，你不去掠奪，就會有別人去，直到……你也成為被掠奪者的那一天
“尊敬的殿下，您愿意聽一聽我的理想嗎？……我理想中的世界？”
“哦？請盡管說吧～我很好奇身為天才的洛麗塔，會再帶給我一個什么樣的驚喜，政治雖然并不會和每個女巫相關(guān)，但談?wù)撜?，那就是每個女巫的義務(wù)了……”
突然想了起來，自己以前似乎看過一本小說，里面描繪了一個很奇異的國家，在那個國家，人民生活的很幸福，國家也很強大，社會無比平穩(wěn)安寧，也許……這會是娜塔莎所需要的
“戰(zhàn)爭即和平……奴役即自由……無知即力量，娜塔莎殿下，不知道您對這三句話是怎么看待的？您覺得它們是正確的……亦或是荒謬絕倫的呢？”
一般人在聽到這三句話之后，都會覺得這是三對反義詞，將三對反義詞放在一起比較，怎么可能是正確的呢？果不其然，娜塔莎搖搖了搖頭，她當(dāng)然不會覺得這是什么正確的言論
“這三句話說的沒有條理，而且從語意上也不成立，戰(zhàn)爭與和平……那是千百年來人們討論的話題，而且奴隸們可沒有自由，至于無知即力量么……哪個國家是依靠人民蒙昧無知而崛起的呢？洛麗塔，請你解釋一下……”
娜塔莎的意見應(yīng)該也表示了很多人的意見，這店里面的店員，附近侍候一旁，但眼神往這里飄過來的赫敏，她們似乎都不認(rèn)同這三句話，畢竟，我剛開始也是這樣的
“那我換個說法吧……戰(zhàn)爭，即是國家的和平……奴役，即是政府的自由……無知……即是獨裁的力量……在國家絕對的力量面前，就連黑白都會被人顛倒……”
“慢著……？世界上有這樣的國家和歷史嗎？這怎么可能……難道那個國家的國民，都是逆來順受的羔羊嗎？她們?yōu)槭裁床黄饋矸纯?？這樣的國家，估計連兵員和稅收都不會有人愿意提供……”
我還沒說完，一旁的赫敏小姐似乎就起來反駁了，我也不知道她為什么會如此激動，她的說法確實成立，沒有人會被統(tǒng)治到失去一切之后才去反抗，但是……她們小看了國家機器的力量
“如果一個人從出生開始，大人們就告訴他，戰(zhàn)爭即和平……奴役即自由……無知即力量的話，并且他身邊沒有一個人對此質(zhì)疑并且表示不滿，國家和社會都在宣傳這一主張，他所接受的教育也都是如此的話……”
“那么請問，他……為什么要去懷疑，這是荒謬絕倫的話，而不是真理了呢？所有的人都認(rèn)為這是真理，就算它本身再怎么荒唐也無所謂，謊言重復(fù)一千遍就成了真理，這樣的人，會同意統(tǒng)治者的一切要求，即使是生命……”
我覺得我已經(jīng)說的夠明白了，一旁的綠色女巫赫敏，居然露出了一副世界觀受到?jīng)_擊的模樣，就連手中的餐盤也有些抓不穩(wěn)了，這可真是少見啊，也是……畢竟在這個時候，自由和民族主義還是主流思想，還沒輪到集權(quán)主義呢……
“那我就走了……您自個好好思考吧～對了，順便說一句，如果可以的話，我以后都不想再到這里來了，以女巫的名義起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