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獵人和獵物
她，西格莉德，這是一個很普通的歌莉婭名字，打個比方……如果在大街上叫這個名字的話，回頭的女孩子肯定不少，據(jù)說歷史上有位跟隨初代執(zhí)政四處奔波，創(chuàng)立王政的女巫……也叫西格莉德，能夠和偉人擁有一樣的名字，這是一個值得驕傲的榮幸
她出生的那個地方……似乎是一個偏僻的小村莊，有著開闊的田野和草地，清澈的溪流，干凈的空氣……還有一位善良的老人，她很早就知道自己是一個孤兒了，如果不是那位以護林為生的老人收養(yǎng)，她恐怕已經(jīng)死在在某個冰冷的早晨……
“沒爸媽的孩子～真可憐啊……我們都有爸媽，你的爸媽哪去啦？”
“就是就是，我聽我媽媽說，沒人要的孩子都是不要臉的女人和野男人生下來的……我們村有這樣的人嗎？”
“笨蛋！她不是被那個老異端從外面抱回來的嗎？據(jù)說還是在一個冬天的雪地里……運氣真好，沒有碰上餓狼……”
諸如此類的言論，從一開始就沒有斷絕過，我不清楚我的親生父母是什么樣的人，但他們把幼小的我丟棄在了雪原之中，在那種環(huán)境下，如果沒有老人的話，就沒有現(xiàn)在的我……這使我對素未謀面的他們，沒有一絲一毫的好感
“你們這些小兔崽子們？在這里瞎說什么呢？西格莉德的成績比你們這些家伙可要好多了，以后是要到伊利亞大都會去的！想冬天沒有柴火用？然后被你們的老子打斷腿嗎？”
“啊……那個住在樹林里的老妖怪來啦～”
每當四周議論紛紛的時候，老人都會拿著那根粗大的棍子，對著那些調皮的孩子吹胡子瞪眼睛，這招也挺有效果，至少他們一段時間內不敢再說什么閑話了，但我不能一直躲在老人的身后，我也要做些什么……
“……你哭了？需要幫助嗎？”
“??？你是……西格莉德！不要！你走開……你這個可惡的家伙，異端的孩子，離我遠一點……”
某一天，在隔壁家的院子里，西格莉德聽到了斷斷續(xù)續(xù)的哭聲，聽起來像是隔壁那個小女孩的聲音，因為成績和嫉妒，或是其他方面的原因，那個女孩在西格莉德面前，一直充當著討厭的角色
雖然不是很清楚她討厭自己的原因，但西格莉德打算從她開始，改變自己在村里孩子中的印象，她的面前是一個小花壇，里面種植著一些有著五彩花瓣的鮮花……不過此時此刻，這些花都枯萎了……
“我的能力是自然……我是植物的朋友，看起來你很重視這些花呢？也許我這個異端……能為這些花做些什么？”
看著地面的小草，以及天空中的陽光，都縈繞在西格莉德周圍，仿佛在歌頌她一般的模樣，哭泣的女孩眼中，閃過一絲嫉妒和羨慕，她盯著西格莉德的眼睛，在那雙藍色的眼睛中……她并沒有看出什么其他的企圖
“……這是來自海外的齊杰拉之花，是我父親在海外發(fā)現(xiàn)的……他是一艘探險船上的水手……已經(jīng)過了半年了，港口那也沒傳來他的消息，我聽說這種花擁有實現(xiàn)人愿望的力量……但我沒能種活它……”
盡管之前有些不愉快，但西格莉德還是打算幫助她，在能力的作用下，原本已經(jīng)枯萎的齊杰拉之花，再次盛開在這個小花壇之中，不過這種花有沒有實現(xiàn)愿望的力量……那就不為人所知了
“西格莉德……不管怎么說，今天謝謝你，你想知道為什么周圍所有的孩子，都不喜歡你嗎？”
“……為什么？”
“……其實什么異端啊，孤兒啊……那些都只不過是個借口而已，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人真正在意這些東西了，因為啊……你是我們這里，唯一的女巫啊……”
自從那天之后，西格莉德獲得的自己第一個朋友，并且開始慢慢學會，使用自己女巫的力量，她能夠令田園豐收，能夠預知一天內的氣候，慢慢的……這個村子里的人，開始了解她，接受她……
即使她只是個孤兒和異端，也開始融入了這個普通的村落，就連一輩子伐木的老者……也變得不那么孤僻了，秋天的時候，人們在看到了豐厚的收獲之后，也開始向西格莉德和伐木老者，報以自己的善意
那是西格莉德童年當中最快樂的日子，老人偶爾會從樹林中帶些漿果或野味，來改善我們已經(jīng)吃慣了黑面包的胃口，她也學會了很多，還能用柴火從流動商人的身上換糖果，就像同齡的孩子那樣，過著被人呵護……無憂無慮的生活
西格莉德知道，快樂是不會永遠存在的，就像糖果一樣容易融化……消失，老人的生命在一個冬天當中消逝了，他握著陪伴他一輩子的破斧子，躺在那個給我講了許多古代神話的躺椅上，永遠的離開了我，那應該是我記事以來第一次哭泣吧？
后來，她隨著在鄉(xiāng)間巡游的伊甸牧師，離開了那個已經(jīng)沒有人在意她的地方，不過她沒有聽牧師的話，皈依伊甸教會的信仰，老人的故事……使她對古代的舊神充滿憧憬和好感，大概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她被隨意安排在一個，不怎么樣的孤兒院里面
后來，她發(fā)現(xiàn)……這個叫做伊利亞的城市，雖然有著無數(shù)那個村子里不可能出現(xiàn)的，新奇于時髦的東西，但這似乎永遠被灰塵籠罩的天空，這污水橫流且無人問津的溝渠，還有城市光鮮之下濃重的陰影和黑暗，都令她感到失望
直到那個寒冷的早餐，大家都死了，自己這個當姐姐的，卻幸運的活了下來，并且覺醒成為了一名真正意義上的高級女巫，很快就有人上門，并且遞上了世界蛇法學院的邀請函，但那些孩子們凍僵的尸體，他們卻看都不看一眼
……
“西格莉德？西格莉德……！發(fā)什么呆呢？我們現(xiàn)在可是在潛伏著啊，不集中注意力怎么行！你可是我們這魔力最高的女巫啊……”
“！？……不好意思啊，我剛剛有些恍惚，之后會注意的……唉，為什么我會被分到那個洛麗塔的手下，真是的～我可是班長啊……”
被人從回憶中叫醒之后，西格莉德繼續(xù)保持原來的姿勢，一動不動的趴在地面上，這是一片矮小的灌木叢，在她能力的影響下，植物們形成了一個很好的隱蔽場所，她們這個戰(zhàn)斗班十二個人，就這樣隱藏在其中
“戴安娜？現(xiàn)在對面是什么情況？剛剛在那片平原上，第一戰(zhàn)斗班和第二戰(zhàn)斗班，她們之間有發(fā)生什么沖突嗎？還是說，……陷入了對峙狀態(tài)？”
西格莉德向身邊這個，剛剛打斷她回憶的小女巫詢問道，這個小女巫據(jù)說之前是一家世界蛇咖啡店的服務員，擁有能夠將視野和視距都發(fā)揮到極致的能力，是天生的斥候，得到洛麗塔的重視和寬待
“由艾蓮娜大人率領的第一戰(zhàn)斗班，和雪萊大人以及眼鏡大人率領的第二戰(zhàn)斗班，目前為止都沒人開槍……她們都據(jù)守在各自的散兵線內，而且還有兩名飛行女巫在偵查四周……”
自從洛麗塔長官宣布這個游戲的開始，這四支十二人編制的戰(zhàn)斗班，就消失在了塞里斯兵站的周圍，西格莉德所屬的第三戰(zhàn)斗班缺乏作為先鋒的主要女巫，所以先潛伏了下來，沒想到……就碰到了這兩個冤家的碰頭
“她們應該是在忌憚我們第三戰(zhàn)斗班，和那尚未出現(xiàn)的第四戰(zhàn)斗班……比較鷸蚌相爭這句舊帝國的名言，我們歌莉婭人都沒有忘記……”
“……有道理，那西格莉德，我們第三戰(zhàn)斗班的三名女巫，除了你之外，我和另外那位都沒有什么攻擊性的手段，面對有艾蓮娜大人和雪萊大人這兩個擁有……先鋒型戰(zhàn)斗女巫的戰(zhàn)斗班，我們應該怎么辦？”
聽到戴安娜的報告和想法，西格莉德繼續(xù)看著遠方對峙著的兩個戰(zhàn)斗班，艾蓮娜自然不必說，那是早已步入A級的資深女巫，至于那來自北地，真名叫做雪萊，一直戴著軍帽的孩子……她也是擁有強大火系能力的A級女巫……
反觀三班這邊，除了自己能夠利用自然的力量，暫時擔任先鋒戰(zhàn)斗女巫的職責外，戴安娜和另一位，她們的獨有能力都和戰(zhàn)斗沒什么關系……面對凡人的時候還好，如果對上那兩位A級女巫的話……兇多吉少啊～
“正面對抗，我們不是對手……現(xiàn)在只能繼續(xù)潛伏，等待局勢變化了……我們第三班的戰(zhàn)士們都熟悉了魔導步槍的使用方法了吧？讓她們先開戰(zhàn)吧，我們也要提防著……那個還未出現(xiàn)的，神秘的第四班呢……”
在歌莉婭的深秋，樹葉飄零的季節(jié)，地上的小草依然頑強的綻放著綠色，在軍靴的踩踏之下，和地面的泥水混合在一起，西格莉德的能力很好用，艾蓮娜和北地女巫都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身影，兩排整齊的士兵，就在那綠茵上對峙著
“艾蓮娜……艾蓮娜？～我想……我們兩個戰(zhàn)斗班之間，不一定要現(xiàn)在馬上就打嘛？第三第四戰(zhàn)斗班都沒現(xiàn)身，不要忘了鷸蚌相爭的哲言啊……！”
雙方相隔的距離，恰好是魔導步槍的準確射程之外，在這種情況下，普通的射擊只是浪費彈藥的行為，眼鏡接住魔力將聲音穿了過來，她顯然不想立刻就與艾蓮娜……這個擁有危險戰(zhàn)斗能力的女巫為敵
“眼鏡？啊哈～你不覺得，這是一次很好的機會嗎？洛麗塔的游戲很不錯，我們不用擔心會傷到對方，雖然舞刀弄槍不是優(yōu)雅之舉，但確是一名女巫的本分……呢？”
艾蓮娜穿著灰色的軍裝，站在了最前面，她帶著自信的微笑，把玩著盤旋在她身邊的魔導步槍，同時……還有一些若隱若現(xiàn)的刀劍圍繞著她而轉，這就是艾琳娜的能力……簡直是專門為了戰(zhàn)斗而生的，冰冷的虛影……
“額……艾蓮娜～我和雪萊都熟悉你的能力，我們私底下也瞞著你想出了……一些針對你虛空武器的對策，現(xiàn)在開戰(zhàn)，只能達到兩敗俱傷的結果，即便如此，你也還是要將槍口對準我們嗎？”
因為游戲規(guī)定，存活率越高，洛麗塔的優(yōu)先度就會越高，即使只是個游戲，眼鏡也想把它玩好，不過碰上了已經(jīng)擺脫紅茶和禮服的約束，已經(jīng)迫不及待渴望戰(zhàn)斗的A級上位女巫艾蓮娜，讓她保存實力的策略破滅了……
“不妨……我正想看看，我能力的極限在什么地方，我沒想到虛影和魔導步槍的適應性，居然能達到如此的高度，我以后就再也不是單純的近戰(zhàn)女巫了，出于禮儀考慮……請你們先動手吧～”
看著戰(zhàn)役盎然的艾蓮娜，眼鏡吞了口口水，她并不是正面主攻型的女巫，她的能力不適合用來沖鋒陷陣，于是……面對艾蓮娜的調整，她們第二戰(zhàn)斗班能應戰(zhàn)的人，就只剩下一個……名為雪萊的北地女巫，火焰的使者
“……呵～眼鏡，不用這樣看著我，這一天早晚會到來的，我與她之間，必然要有這么一次，艾蓮娜是個不錯的朋友，也會是一個優(yōu)秀的對手，不為別的……我和她……一開始可就是不打不相識呢……”
面對對方近乎狂妄的挑戰(zhàn)，北地女巫的戰(zhàn)意也被挑了起來，從剛認識的那個時候起，這兩位之間就有著一種莫名其妙的摩擦，她們的出身令對立變得理所當然，至于第一個犧牲品嘛……就是洛麗塔那個被燒成灰的床咯
“唉……這兩個家伙把這場戰(zhàn)爭，當成了古代的騎士對決嗎？洛麗塔說的話，她們完完全全就沒聽進去啊……算了算了，就讓她們暢快的打一場吧～希望三班和四班能夠袖手旁觀……”
“我的天，她們居然真的要打起來了……早在班里面就看的出來，這兩位都不是什么善茬，安靜的表面下，都隱藏著一顆不屈的心……繼續(xù)潛伏，就算是班長，這次也只能袖手旁觀了呢”
在眼鏡的嘆息，和其他人極高的矚目下，艾蓮娜和北地女巫走到了兩個班之間的原野上，慢慢的……直到她們之間幾乎的距離，幾乎到了面對面的程度，在世界蛇當中因為校規(guī)的原因，所有人都得克制自己，現(xiàn)在好了，可以盡情發(fā)揮A級女巫的破壞了了
“……見到您真令人高興，尊敬的雪萊同學～”
“……同感，我也很期待和艾琳娜你，真正的打上一場啊……”
雙方的距離，足以看清對方的表情和動作，一開始還沒什么，不過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被很多雙眼睛盯著的時候，北地女巫的俏臉微微帶上了一絲紅色，不過她搖了搖頭，把除了戰(zhàn)斗之外的情緒拋到了一邊，說道
“艾琳娜……你確定真的讓我先動手嗎？火焰和槍彈的速度，可遠遠要超過刀劍哦……”
“我能說什么呢？我只能說……求之不得！”
幾乎沒有人看清楚，究竟是哪位先動的手，傳統(tǒng)的女巫間戰(zhàn)斗，雙方都會在魔力夠用的情況下，使用諸如隨身結界和能力增幅之類的魔法術式，這能夠讓身體素質本就凌駕于凡人之上的女巫，達到真正非人的境界
北地女巫的魔焰，在那一瞬間就席卷了附近的空間，就連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焦灼，艾蓮娜的虛影武器也以極快的速度穿梭著，煙霧中時不時的響起……開槍和金屬相擊的聲音，片刻后……兩個身影從中出現(xiàn)
“想通過拉開距離來和我周旋嗎？雪萊同學，你未免想的太過簡單了……嘛，不過我現(xiàn)在倒是可以陪您試試……”
在術式的增幅下，她們的速度已經(jīng)達到了一個令人恐懼的程度，魔焰席卷的地方，都留下了焦黑一片的土地，而被艾蓮娜操控著的魔導步槍和虛空刀劍，也不停的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你是小看我嗎？遠程攻擊可是一門不簡單的學問……不知道從小開始都在大都會這繁華世界，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你，能否面對我在北地凜冽的寒風中，磨練出來的技術呢？”
隨著北地女巫的話語，她的身邊浮現(xiàn)出了九個拳頭大小的火球，鎖定著遠處艾蓮娜的身影，北地的狂風對操控火焰的女巫非常不友好，但這也令她對火焰的細微控制，遠超一般的女巫
片刻，一顆火球以極快的速度向艾蓮娜飛去，不過還沒近身，就被艾蓮娜操控著的一把虛影之劍給斬滅，這種攻擊對對她來說實在是算不了什么，不過艾蓮娜感覺到了一絲危險，一下子退到了一邊
“哼，可惡的庶民，居然使詐……如果不是我在那一瞬間退后的話，估計就被你這一槍給打中了吧……？”
在那枚火球之后，緊接著一發(fā)足以讓她退場的步槍彈，如果她斬滅火球的速度再慢一些，或者是沒有及時退后的話，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成了北地女巫的獵物了
“……這是回敬你的禮物！”
在冰冷的拉栓聲中，艾蓮娜已經(jīng)朝對面開了六槍，不過單一步槍的火力，并不足以擊中靈活的女巫，而且對面除了開槍之外，還有極具威脅的火焰魔法，繼續(xù)維持這個距離的話，她會吃虧的……
“這只是捕獵的小技巧而已，你這生活在大都會的宮廷子爵，當然不知道我們北地人的做法啦……別急，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北地女巫的槍法水平，從艾蓮娜為了躲避她的子彈，而變得有些狼狽的樣子，就可以看的出來，她從的父親……一位北地的傳統(tǒng)獵人身上，汲取到了關于射擊和戰(zhàn)斗的智慧，艾蓮娜她，開始慢慢處于劣勢……
“……果然，有資格擔任我室友的女巫，都不會是簡單的家伙，就是她只是個北地人也一樣，我也不能藏拙了呢……”
這里是一片較為開闊的原野，所以以遠程攻擊為主的北地女巫，有著天然上的優(yōu)勢，艾蓮娜咬咬牙，使用了更加耗費魔力的神速魔法，身影一下子變得猶如鬼魅一般，向著北地女巫而去
看到艾蓮娜開始動真格了之后，北地女巫也在極短時間內，凝聚了六枚火球，并且不斷開了一槍，向著艾蓮娜飛射而去，不過其中大部分都落空了，命中的兩枚火球，也被艾琳娜身前的虛影之盾給堪堪擋住
“結束了？……不……”
在短短幾秒之內，艾蓮娜幾乎就貼近到了北地女巫的身邊，不出意外的話，對方將要面對六把以上的虛影刀劍絞殺，這幾乎沒法阻擋，不過她錯了，面對她的……是一股席卷而來的魔焰風暴
在赤紅的風暴和焦灼的空氣中，北地女巫似乎消失不見，不過下一秒，一股極度危險的感覺，浮上了艾蓮娜的心頭，她意念一動，六把虛影之劍，向著面前閃動而去
“射殺她吧……魔焰之矛！”
一股危險的高溫，從面前傳來，一根由魔焰壓縮凝聚而成的長矛，遠遠比火球什么的要危險和強大，艾蓮娜的六把虛影之劍，都輕易的被魔焰長矛給貫穿，破壞……去勢不減的洶涌而來
也許這是那個叫做雪萊的北地人提前準備好的吧？這是她的殺手锏嗎？艾蓮娜一邊想，一邊令三個虛影之盾疊加在一起，試圖阻擋住那看起來勢不可擋的魔焰長矛，以及雪萊之后可能會有的攻擊
“……這一擊看樣子還是不能將其擊倒嗎？看樣子魔力輸出還是不夠高啊，或者是壓縮程度還不夠……”
在尚未消散的魔焰風暴之后，北地女巫雪萊看著貫穿艾蓮娜三重虛影之盾，終于魔力耗盡，然后被她一刺刀挑飛的魔焰之矛，一邊嘟囔著，一邊在魔導步槍的刺刀上，附著了一層奇異的赤紅魔焰
挑飛魔焰長矛之后，艾蓮娜的表情由一開始的玩味，終于變成了真正的嚴肅，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樣的機會，可以盡情的發(fā)揮自己的力量，而不會被禮儀和規(guī)矩所約束，一個平等的對手，有時候比一個朋友更加重要
“呵呵……我發(fā)現(xiàn)你了呢～玩火的！”
在近身之后，艾蓮娜的優(yōu)勢開始被放大，雪萊不得不面對艾蓮娜本身的攻擊……以及和那些煩人的虛影之劍，雙方已經(jīng)到了刺刀對刺刀的地步了，已經(jīng)沒什么戰(zhàn)術可言，洛麗塔一開始的想法，完全成為了一個笑話
“可惡的貴族……你這臃腫的身材，居然沒有影響到你的戰(zhàn)斗，真是令人驚訝！”
“笑話～優(yōu)美的身段可以令戰(zhàn)斗賞心悅目，而你這直上直下的身材，也令人不敢恭維呢，玩火的～”
“你你你……你說……什么呢！哼……至少我不用像某人一樣，為了白皙的皮膚，而往臉上涂鉛和醋，你肯定偷偷羨慕我這天生的白吧？”
“呵呵……我才不會羨慕一個連換衣服都要藏著掖著的家伙呢，女巫就不應該是保守的代表……”
在不遠處的一個小山頭上，洛麗塔端著一個造型精美的望遠鏡，看著艾蓮娜和北地女巫之間的對決，一旁懂得唇語的參謀小姐，擔任著臨時實時播報員的角色
“這兩個家伙還真是……唉，我的良苦用心啊……不知道為什么，聽著她們的話，感覺有些高興呢？”
低頭看了看胸前，并且觀察了一下自己白皙的雙手，看樣子自己是不用像流行的一樣，把重金屬和醋抹到臉上，也不用學那些為了保持身材的女巫，為了少吸收一些事物，生吞活的寄生蟲了
“洛麗塔長官……她們似乎都沒有注意到后方山坡下的情況呢……我的天啊，原本我以為您就足夠敢做和異想天開了，沒想到……第四戰(zhàn)斗班的馬，不會是……”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了……馬是哪里的先不管～咦？她們下馬隱蔽起來了？哈哈～龍騎兵嗎？真有意思，第四戰(zhàn)斗班的中心人物是哪位女巫?。空嬗兴摹?p> 遠處馬蹄的聲音，被很好的隱藏了起來，毫無疑問……這是第四班某個女巫的杰作，她們慢慢的向暴露在表面上的第一和第二戰(zhàn)斗班靠攏，這……是要怎么做呢？真令人期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