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護食護窩
三天過去了,國師府仍舊是拒絕接客,那些各懷鬼胎的皇親國戚們短暫的收了心思。
倒是雪狐這件事,在皇城里傳的沸沸揚揚。
顯然,大部分人是不信的,認為只是謠言。
這不,國師府后門外依舊有不少人捧著一只狐貍等著國師的鑒定。
里面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最多,不難排除她們只是借此機會在國師面前露一臉。
按照往常,鑒定狐貍這件事,是國師放在首要的要緊事,可最近這三天,國師確實在府內(nèi),但并沒有出來鑒定過。
大家不免對外面的傳言有了幾分的相信。
‘咯吱’的一聲輕響,有人推開了門走了出來。
駭然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的,是面容俊秀的白衣飄飄美男,氣場強大,足以散發(fā)出震懾住人的冰冷。
“國師請各位回去,以后都不用來了?!?p> 帝無悲冷著一張臉,心里對他們頗有不耐煩。
好幾次叫他們回去,他們卻依舊死皮賴臉的站在別人家門口,而且這群人還只增不減。
到底是國師在這方面對他們太寬容了,不肯放過一絲可能尋找到雪狐的機會,所以對他們的濫竽充數(shù)、來的目的不單純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只是現(xiàn)在,國師已有了雪狐,自然不會再搭理他們。
“為什么啊,我手上的是真的雪狐,你確定不讓國師來瞧瞧?”
“我這只也是貨真價實的雪狐,你看,可機靈了,還會叫!”
他們爭先恐后的抱著手中的狐貍往帝無悲眼前湊。
帝無悲微微掃視了他們一眼,見他們沒見到國師就不肯離去的態(tài)度,懶得搭理了。
他眼里的冷意,著實震懾到了他們,誰都沒敢再往前一步,手上就那樣舉著狐貍僵硬在了原地,忐忑的望著他。
“嘖,你們是沒有常識還是怎么的,普普通通一只狐貍都能當作雪狐,哎……不對,你手上的不是小奶狗嗎?”
不知從何處傳來一道沁人心脾的女聲。
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仔細聽,會發(fā)現(xiàn)這聲音是從府內(nèi)傳來的。
眾女子瞬間爆炸。
“國師府內(nèi)有女子?!”
說好的國師不近女色呢?
樰芯漓慢條斯理的從院內(nèi)的樹上縱身一躍到了墻頭,居高臨下的瞄了他們一眼,“瞎嚷嚷什么呢,打擾我睡覺了。”
這個時候大家才發(fā)現(xiàn),院內(nèi)伸出枝頭的樹,方才躺著一只雪白毛發(fā)的狐貍。
帝無悲暗道不妙,這只小雪狐咋跑這來了……
它都來這了,那國師豈不是也要找來了。
一點都沒有因寄人籬下變得安分的樰芯漓,此刻就像在自家一樣悠閑的晃蕩,反而比以前愈發(fā)的放肆。
畢竟這段時間它在國師府里待著算是明白了,只要肯乖乖吃飯乖乖睡覺乖乖喝藥,某人就無比的縱容它的性子。
自己能肆意點,何樂而不為呢~
待遇堪比國寶級別。
所以它干脆決定,就在這兒定居了。
最好自己再搭個窩啥的,宣誓自己的主權,不然整天跟一個冰山美男擠在一塊睡,大冬天非得凍成冰棍不可。
“狐貍會說人話?該不是成精了吧!”
眾人嚇得瑟瑟發(fā)抖,一副見了鬼的驚懼表情。
樰芯漓不樂意了,它好歹是個大美人兒……呸!一只美貌與智慧并重的狐貍,那么驚恐的看著它做什么。
正當它打算給他們點教訓,讓他們擦亮眼的時候,它的四爪突然騰空了。
咦?咦???
感應到后脖頸的毛有一只手揪著,將它提溜了起來,反應過后的它索性不掙扎了,氣鼓鼓的瞪著一雙眼,瞅都不瞅某人一眼。
“呵。”它頭頂傳來低低的嗓音,磁性的嗓音撓得人心尖癢癢。
“怎么跑這來了?!?p> 它再次被送到了他的懷里,能感受到他的指尖溫柔細膩的撫摸它毛發(fā)的觸感。
酥酥麻麻的,舒服得它整只狐都化了。
它滿足的哼哼,小腦袋隨意在他手指上蹭了蹭。
嗯哼!它絕對不是在賣萌,絕對不是!
看著它嬌萌的姿態(tài),夜沅栢情不自禁的笑了。
“哇~國師笑起來好帥~~”
他這一笑,迷得府外的女子神魂顛倒,個個露出標準的癡女笑。
他們微小的動靜成功的讓他注意到了,正有所行動,那只小雪狐卻率先炸毛了。
它一跳起來,抱著他的頭掛在他腦袋上,嬌小的狐貍身軀把他的面容遮得嚴嚴實實的。
是它條件反射的護食行為。
看她們個個眼冒綠光,它不把它的衣食父母藏好了那還了得!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們眼珠子挖出來!”
它撇過頭,兇神惡煞的對著她們齜牙咧嘴,語氣極為的不悅。
眼見這只小狐貍真的不開心了,帝無悲十分有眼力見的不等夜沅栢的指示,直接趕人。
“日后國師府再有誰打擾,后果自負,你們還不快滾!”
現(xiàn)下他們那點小心思都表現(xiàn)在了臉上,他們不嫌惡心,也不必待在這兒惡心別人。
夜沅栢被小狐貍抱著頭遮擋住了視線,也不著急把小狐貍揪下來,反而順著它,若無其事的站在墻頭。
怡然自得的模樣,像是在看風景。
由風吹起的墨黑長發(fā),翻飛的衣袂,在廣闊無垠的天空襯托下,他著實證明了,有些人不看臉,也帥的天理不容。
那群女子戀戀不舍,三步一回頭的偷瞄一眼。
要問她們?yōu)楹尾荒懘蟀禳c,耍無賴留下來,呵呵呵……那你就太天真了。
國師府豈是能讓你耍無賴的地方?命還要不要了!
在帝無悲面前還好,膽大的能出聲說幾句反抗一下,但在夜沅栢面前,別說出聲,就算你只是吱一聲,只要不小心惹怒了他,小命就死啦死啦滴。
別說什么天理,什么王法,在國師面前,這都是過眼煙云。
見他們都走了,樰芯漓就放心了,一點都不肯逗留的從他身上跳了下來,縱身一躍再次懶洋洋的躺到了那棵樹上。
帝無悲看得咂舌。
國師對它……是不是太縱容了點?
它好像也是迄今為止,唯一一個不怕國師的人/小物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