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被排擠,委屈
“那個夏莊梔庭到底什么來頭,憑她那個樣子,沒才沒貌的,竟然能留到現(xiàn)在,”
“聽說是懷王府的小丫鬟,”
“一個小丫鬟也想飛上枝頭當(dāng)鳳凰?”
“話不是這么說,外面盛傳這武國懷王殿下有篡位的野心,誰知道這丫頭是不是懷王想要安插在皇上身邊的眼線呢?”
“她?懷王殿下就算要安插眼線,也會找一個更好一點的吧,”
說話的女子眼神瞟向靈異女子飽滿的胸部,意思不言而喻,
幾人都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對于這個看上去明明沒有什么威脅,卻越來越莫名其妙地成為她們最大阻礙的夏莊梔庭感到一頭霧水,
“總之,這丫頭是個禍害,我們除不掉白靈兒,還除不掉一個小丫鬟么?”
“說的有道理,但是懷王會不會……”
“懷王是什么人,會為了一個小丫鬟大動干戈么?你我都是有身份的人,就算查到我們幾人頭上,到時候也會不了了之,誰會為了一個小丫鬟讓事情不可收拾?”
幾個女人聽了都表示贊同,
說話的女人叫呼延蕊兒,是鄧胡國的公主。
幾人決定,先給夏莊梔庭一點顏色看看,讓她知難而退,
在走路時,會故意撞到夏莊梔庭,
“不好意思啊,你太矮了,我沒看到?!?p> 吃飯時,會故意將熱湯撒在夏莊梔庭身上,
夏莊梔庭遇到好幾次這樣的事情,好在每次湯都偏了,沒有怎么燙到她,倒是燙到了對方,
夏莊梔庭想,這些秀女是不是太累了,湯都端不好。
有時有人會讓丫鬟端著重物經(jīng)過,然后讓夏莊梔庭幫忙,
“碧兒,你是不是累了?”
“夏莊梔庭,我家丫鬟累了,你能不能幫忙搬一下,”
說著,也不等夏莊梔庭反應(yīng),就將一個巨大的花盆放到了夏莊梔庭的手中,
庭庭站立不穩(wěn),花瓶一下子摔在地上,
“你怎么這么不小心?!這可是特地從鄧胡國運過來獻給皇上的……”
“賠你就是了,別吵,皇上才看不上這玩意兒,”
夏莊梔庭對面前這個吵吵鬧鬧的丫鬟感到厭煩,怎么會這么討人厭,
夏莊梔庭繞過呼延蕊兒主仆二人,
呼延蕊兒看不過夏莊梔庭明明是個小丫鬟卻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一副含著金湯匙出生高高在上的樣子,伸出腳,絆了她一下,
夏莊梔庭口中背著宮商角徵羽多來米發(fā)梭拉西,一時沒注意,重心不穩(wěn)向著花瓶碎片摔去,眼看要摔在那對碎片上面,
呼延蕊兒和丫鬟碧兒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哪知夏莊梔庭的身體卻突然歪了一下,整個人摔在了平地上,但是左手還是扎了一片花瓶碎片,額頭上摔出兩個紫青色的大包,活像頂著兩個大包子,
“嘶——”
夏莊梔庭因為疼,像個孩子似的,咧開嘴開始嗷嗷大哭,
呼延蕊兒沒想到夏莊梔庭會不顧形象地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趕緊拉著碧兒走開了,
聽到庭庭的哭聲,高梓翔夏茯苓等人趕快跑了過來,
“哎呀我的小祖宗,你怎么摔成這個樣子了,這花瓶是怎么回事?”
幾個人趕快將夏莊梔庭抱去房間里面休息,叫來了太醫(yī),
“夏莊姑娘沒什么大礙,只是皮外傷,吃點藥,注意不要碰水,別讓傷口感染了,”
為夏莊梔庭看病的太醫(yī)正是她來月事那天的太醫(yī),
太醫(yī)心里納悶,這丫頭也真是精力旺盛,三天兩頭就要看太醫(yī),前幾天似乎還燙傷來著,每天都往太醫(yī)院跑,但是每次和她一起來的秀女,都是同樣的傷,只是對方更慘一點,
太醫(yī)們都懷疑,是不是夏莊梔庭欺負人家了,這次倒好,別人沒受傷,她自己摔成這個樣子,
夏莊梔庭還在抽抽搭搭地哭著,夏茯苓在一邊哄著她,給她拿了一堆零食來吃,
“王爺,嗚嗚嗚嗚,我要王爺——”
夏莊梔庭哭著要找六王爺,
“庭庭別哭了,已經(jīng)通知懷王殿下了,懷王殿下過會兒就會來了,”
夏茯苓的話音還沒落,墨玄勛就出現(xiàn)在了夏莊梔庭的面前,
幾個人識趣地退了出去,
“王爺,王爺嗚嗚嗚嗚嗚嗚——”
庭庭見到王爺就更委屈了,整個人八爪魚似的吊在墨玄勛身上,她小時候被蟲子嚇哭也是這樣吊在他身上哭著,墨玄勛當(dāng)時下令要讓懷王府中一個蟲子不留,甚至還去了司城那里,監(jiān)督他們?nèi)浅x,司城大人帶著司城院的全體官員,每天累得要死,全城除蟲,司城大人苦兮兮地想著,懷王殿下怎么不干正事兒,要看著他們除蟲,那段時間,懷王殿下每天都去司城院報道,去了也不干別的,就抱著一個三歲的女娃娃,坐在那哄著她玩,
“王爺,她們欺負庭庭,有人往庭庭身上潑熱湯,燙到了庭庭的腳趾頭,有人用剪刀剪庭庭的頭發(fā)……還有人絆庭庭摔了一跤,嗚嗚嗚嗚嗚——”
庭庭舉著身上的傷口腳趾頭手指頭,還指著頭上的兩個大包說著這些日子以來的委屈,
庭庭很聰明,怎么會不知道這些人故意排擠她,她只是人雖小但是器量大,不和她們計較,但是庭庭也記仇得很,看到王爺,就要和王爺打小報告了,
那天,墨玄勛耐心地哄著庭庭,給她吹吹頭上的包,喂她吃蛋糕,終于把庭庭哄睡著了,
其實庭庭遇到的那些事情,早就有人向墨玄勛匯報,庭庭之所以每次都能化險為夷只受一點小傷,都是王爺?shù)娜嗽诎抵斜Wo的結(jié)果,但是畢竟不好出面,難免有時會讓庭庭受到波及,
庭庭緊緊地抱著自家王爺不松手,睡著了還是緊緊地抱著,墨玄勛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拍著她,看著她頭上的兩個大包又心疼又好笑的,她這個樣子實在是滑稽,
“除掉?!?p> 墨玄勛只是說了兩個字,有兩個影子迅速地出了屋子,去執(zhí)行主子的命令。
呼延蕊兒驚喜地發(fā)現(xiàn),選妃的人群中再也沒有了夏莊梔庭的身影,但是同時讓她恐懼的是,也沒了她那些同黨的身影,那些或多或少欺負過夏莊梔庭的人都陸續(xù)消失了,消失得徹底到好像從來不曾存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