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陣寒暄,倒也沒有談論什么重大的事情。
第一天倒是平安度過。
可第二日,便有人在城門外叫戰(zhàn),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文依柔。
文依柔叫道:“郁汐,有種你就出來,本公主和你單挑?!?p> 郁汐哪會不知道文依柔在城門外,叫她應戰(zhàn)。
不過,郁汐并不想立刻搭理這個高高在上的公主。
郁汐越是不出來,文依柔說話越是難聽。
而文依柔越是說話難聽,郁汐就越不搭理她,任她在城門外叫罵。
郁汐悠閑的在城墻上看著文依柔的叫罵,不過,自然是在一個文依柔看不到的地方。
“別人點名要和你單挑,你就不去?”玉軼開玩笑道。
“不去,先吊她一會兒,讓我安全一段時間。”郁汐笑著說。
“果然是他看中的女子,這想法都與他如出一轍?!庇褫W感嘆道。
“一般人都會這么想吧?!庇粝摽诙?。
“非也,一般人聽到有人這么辱罵她,估計早就跳出去戰(zhàn)個痛快?!?p> “走!”
“去哪?”
“你不是不迎戰(zhàn)嗎?”
“對呀,誰說我要迎戰(zhàn)了?!?p> “那你這是去哪?”
“去一個文依柔能看到我們的地方,我們陪她玩玩?!?p> ……玉軼不太懂郁汐的想法,但是秉承著受人之托的想法,跟著郁汐走了過去。
郁汐走在城墻顯眼的地方,但是又是一個很刁鉆的角度,就算暗箭或弩箭能射上城墻墻頭也是很難射中的,況且基本射不上來。
文依柔自然看見郁汐出現(xiàn)在自己的視線中,不禁笑道:“你這縮頭烏龜終于肯露頭了。”
文依柔手下的士兵附和著,傳來一陣嘲笑的聲音。
還附和道:“縮頭烏龜,縮頭烏龜——”
郁汐只是看著他們,微笑著,沒有講任何話。
文依柔隱隱約約看見郁汐臉上的笑意,不禁更加生氣。
自己花了這么久的時間,才將這丫頭激出來,而這丫頭聽了詆毀她的話,竟然沒有一絲生氣的模樣,反而開心的笑了。
文依柔不服氣,再次激道:“縮頭烏龜,你怎么還縮在城墻上不肯出來?莫非是嚇破了膽?哈哈,堂堂的三品將軍竟然被嚇破了膽!”
文依柔仰天大笑,用手撫著肚子,裝作要笑岔氣的模樣。底下士兵也跟著大笑起來。
而站在城墻上的士兵,一個個怒意都寫在臉上,一個個都要沖出去大戰(zhàn)一場的架勢。
也就郁汐與玉軼兩人悠閑自得,絲毫沒有怒意,反而面帶微笑。
“不是要跟文依柔玩玩嗎?怎么又不說話?”
“著什么急,慢慢來?!庇粝χ矒岬?。
“你再不開口說話,不僅文依柔快氣極,城墻上的士兵一個個也都怒氣沖天了?!庇褫W提醒道。
郁汐這才看了看城墻上的士兵們,確實一個個怒氣沖沖,郁汐有些覺得對不起他們了。
于是緩緩開口道:“文依柔,你早就是本將軍的手下敗將,那張字據(jù)還在身上嗎?要不要翻出來看看呀——”
城墻上的士兵,先是一愣,隨后聽到玉軼的磁性的笑聲,便也紛紛嘲笑道。
這次的笑可算是將先前的怒意都笑了出來。
這一下戳中了文依柔的痛處,文依柔的臉一下子就黑了。
士兵們看到文依柔的黑臉,心里更是有說不出來的快感。
“那是以前的事情,如今,你不敢出來迎戰(zhàn)便是本公主的手下敗將。”
文依柔說話有些牽強,郁汐自然不會應戰(zhàn)。不過,郁汐倒也不是總是不應戰(zhàn),她心里有數(shù)的很。
郁汐沒有理會文依柔,而是轉頭與在一旁看戲的玉軼說道:“冷云兄,可否幫我一個忙?!?p> “什么忙?說來聽聽?!?p> 郁汐在玉軼耳邊說了一段話,之后說道:“可以嗎?”
“忙我可以幫,但是不白幫——”
“你想要什么報答?”
“嗯——這個得讓我好好想想了,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庇褫W隨意的說道。
“好,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盡量做到?!庇粝兄Z道。
郁汐再次轉身,看著氣呼呼的文依柔道:“本將軍不屑于與手下敗將交手,這樣吧,我派一文人與你交手,可別說我欺負你,要是你連他都打不過,到時候別哭鼻子喲?!?p> “打不過我就直說,還派什么書呆子和我打……有本事自己來?!蔽囊廊岽舐曊f道。
文依柔氣的七竅生煙,郁汐她這是什么?分明就是看不起自己,但是,此刻文依柔要冷靜,一定要讓郁汐自己出來。
郁汐也不氣惱,反而笑著說道:“要是你有本事呀,你就打贏了文人,你只要打贏了他,我就出城門應戰(zhàn)。”
“這可是你說,放那書呆子出來吧!”文依柔笑道。
文依柔看著郁汐自己給自己找坑跳,自然是高興的,不禁覺得這郁汐是不是太蠢了些。
郁汐此刻沒有再理會文依柔,而是轉向了一直在看熱鬧的玉軼:“冷云兄,拜托了?!?p> “無礙,只是她認識我,我還是戴個面具吧?!庇褫W苦笑道。
說完,從袖子里拿出一個與平常不一樣的面具,是以免金色的面具,其中三分之一鏤空,鏤空的花紋像是一幅山水圖甚是精美。
玉軼將這面具一戴,郁汐眼前一亮,覺得這不是一個會武力的書生,這是一個禍國殃民的書生。
郁汐盯著玉軼看,玉軼不禁輕咳,道:“走了。”
“啊——注意安全。”郁汐此刻才反應過來。
“知道啦,廢話真多?!庇褫W背對著郁汐擺了擺手,慵懶的說道。
玉軼的態(tài)度,郁汐并不放在心上,畢竟與玉軼相熟的人都知道,他一直都是這樣的。
玉軼不緊不慢的行至城門下,騎著馬,隨手拿了一把劍,便出了城門。
玉軼之所以敢如此放大膽的出城門,是因為兩人在文依柔看不到的地方就已經查勘清楚,周圍并沒有匡兀國的埋伏。
探馬也沒有傳來有埋伏的消息,那便是安全的。
郁汐走到文依柔能看到的地方,也是為了進一步確定周圍是否有埋伏。
認證了沒有埋伏,加上兩人對文依柔的性格有所了解。雖然,有些脾氣暴躁,爭強好勝,不過,確是極為信守承諾的。
這才敢如此大膽的單槍匹馬的出去,只帶了二十位偽裝成士兵的暗衛(wèi),其中十六位都是虎襲衛(wèi),也是郁汐強烈安排的。
玉軼也不反對,雖然確定自己會毫發(fā)無損的回來,但是,為了讓郁汐放心,自己還是服從了郁汐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