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jīng)搜集到當年那名肇事司機的詳細信息了,”李警官在電話中說道,“只不過除了那場車禍之外,他并沒有做過其他違法亂紀的事?!?p> 想了想,向洋問道:“那你有沒有查過他的銀行賬戶?”
“查過了,連他身邊的親人也查了,都沒什么問題。如果幕后真的有什么交易的話,肯定也是通過其他方式,絕不會是銀行轉(zhuǎn)賬。”
想了想,向洋道:“李警官,把他的地址發(fā)給我?!?p> “沒問題!不過我有言在先,你可不能亂來?!崩罹倬妗?p> “我知道,你放心吧!”向洋答應,“對了,李警官,當初打電話舉報我的人叫章磊,跟我同年級同學院,財政學專業(yè)的?!?p> “不是說等可以收網(wǎng)的時候再告訴我嗎,怎么現(xiàn)在就說了?!?p> “我怕我沒機會了,”向洋解釋,“別忘了,他們都敢在你的地盤上殺人,說不定我明天就離奇死掉了?!?p> 當向洋掛了電話,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從他身后傳來。
“向洋!”
嚇了一跳后,他回頭,只見是張若初站在身后。
“嚇死我了,你什么時候到我身后的呀?”
“在跟誰打電話呀?”張若初疑問,“神神秘秘的?!?p> 張若初這么問,想必是沒有聽到他剛才在電話中對李警官說的話,于是他若無其事地說道:“一個親戚,突然打電話給我,關心我在學校的情況?!?p> “是嘛?”張若初對此懷疑,“拿手機給我看看?!?p> “你干嘛,妻管嚴?除非你答應做我真正的女朋友,否則我是不會給你看的。”向洋笑道。
“給不給?”張若初很嚴肅地看著他。
見他絲毫沒有動搖,張若初又道:“不給以后連假情侶都當不成?!?p> “好吧!”向洋只好交出自己的手機,在想著待會如何對張若初解釋這個陌生的號碼。
然而,張若初卻沒有接過手機,而是得意笑道:“不想看了。走吧,去吃飯了?!?p> 愣了愣,向洋恍然大悟。原來張若初只是想試試他肯不肯交出手機,并非要看他里面的內(nèi)容。
他暗自竊喜,慶幸自己剛才沒有反對,通過了這次隨機的考核。
他漸漸發(fā)現(xiàn)到:張若初并不會被花言巧語打動,她看重的是行動和態(tài)度。
仿佛做難題找到了思路那般,他似乎找到了走入張若初內(nèi)心的方法——就是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和決心。
他立即追上張若初,握住了張若初的手,兩邊嘴角忍不住上翹。
如今一切稍有親密的舉動,張若初多半已經(jīng)習慣。他不知道,張若初是配合他的演出,還是內(nèi)心開始在接納他。
也有一種,是真的把他當成哥哥或男閨蜜。
不過,對他而言,能牽著張若初的手已經(jīng)知足了。
“你傻笑什么呀?”
“我高興呀,”向洋解釋,“能牽著自己喜歡的人的手?!?p> 張若初將頭甩到另一邊,哼道:“可我不高興呀!”
“那你喜歡上我,不就高興了嗎?”
“那我還是情愿不高興吧。”張若初的回答讓向洋覺得很扎心。
短暫的沉默后,見向洋一言不發(fā),張若初低著頭看著他問道:“干嘛?委屈了?”
“我在想一個問題,如果哪天你遇到一個真正喜歡的人,那你會不會馬上一腳把我踢開?”
“如果你愿意當備胎的話,我是不介意的?!?p> “原來你是綠茶類型的姑娘!”
張若初拾起拳頭,“再說!我打死你。”
向洋哈哈笑了兩聲,隨即臉色一沉,有些悲壯道;“如果有朝一日,真的有那么一個人出現(xiàn),那就請你在第一時間告訴我,我會先祝福你,然后默默地離開。”
“為什么突然說這個,難道你就這么希望我喜歡上別人?!睆埲舫趺媛秾擂?。
“我只是提前做好心理準備罷了,”向洋解釋,“我很怕突然失去某個人的那種感覺,就像當初失去我妹妹那樣?!?p> “感覺你好悲觀!不行,我覺得我心里夠陰暗了,你不可以這樣,你要變得陽光起來。”
向洋發(fā)出一聲哀嘆,“也許你將來會遇到這么一個人,他會像太陽一樣照亮你的世界?!?p> 張若初沒有再言語。
隨后,直到吃完晚飯,兩人都處于沉默的狀態(tài)。
返回學校之后,走在一條空曠的校道上,張若初才開口打破了沉默。
“臭向洋,你就是個笨蛋!”
“嗯?干嘛罵人呀,我又沒惹你!”
“我沒有罵人,你就是笨,我只是說實話而已?!睆埲舫鯕夂艉舻乜粗?。
向洋一臉無奈。張若初打不得,他又舍不得罵她,于是他唯一想到的辦法,就是伸出手捏著她的臉。
這一捏下去,向洋才發(fā)現(xiàn)手感如此的好,就像是摸在一塊未使用過的香皂一樣。
“嗯!臭向洋,快松手,你的手臟!”
見向洋不放,張若初狠狠地踩了一下他的腳。
兩人開始打鬧,最終是以向洋主動擁抱結(jié)束了這場“對戰(zhàn)”。
“臭向洋,大笨蛋!”張若初在他懷里罵道。
“你還罵!”
“就罵你,大笨蛋,大笨蛋,快被你氣死了!我叫你變得陽光一點了,你卻要別人來照亮!”
“我明白了,”向洋緊緊抱住了她,“你放心吧,我會成為你的小太陽?!?p> “小太陽這個說法好惡心?!?p> “這不是你說的嘛!”
沒過多久,兩人到了張若初寢室樓下。
“明天就是周末了,”張若初低著頭道,“還以為你會叫我去出租屋那邊打游戲。”
“等過了這陣吧。其實我挺想去那里的,就只有你和我,我們兩個相親相愛、一起。”
“誰跟你相親相愛了,不要臉!再見!”說完張若初便轉(zhuǎn)身進入寢室樓。
不過,當她回頭,發(fā)現(xiàn)向洋已經(jīng)拿出手機在打電話。
她停下腳步,暗地觀察著向洋:向洋眉頭緊迫,似乎是有很著急的事。
她眉頭一蹙,臉上浮現(xiàn)出疑惑和不安。自從拘留所回來以后,她發(fā)現(xiàn)向洋總是怪怪的,總覺得向洋有什么事在瞞著她。
遲疑了半晌后,她最終還是決定去找向洋問清楚。
然而,她還沒走出寢室樓,向洋便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去。他的腳步很快,用健步如飛來形容也不為過。
她想喊住向洋,卻發(fā)現(xiàn)向洋并沒有往男生宿舍區(qū)走去,而是走了一個相反的方向。
“他這時候要去哪?”她停下腳步,決定先跟蹤著向洋。
然而,當向洋已經(jīng)離她有兩百米遠、她正打算跟上去時,她卻意外地發(fā)現(xiàn)到:居然還有另外一個人,跟她一樣鬼鬼祟祟地跟在向洋身后。
“難道是張立國那邊派人來跟蹤向洋的?”她喃喃自語。為了確認此事,她沒有打草驚蛇、也沒有急著告訴向洋,而是跟在了向洋和那個人身后。
快走到東邊校門的時候。突然間,向洋停下來,蹲在了一個草叢邊上。
張若初看到,那個跟蹤向洋的神秘人慌張地躲到了樹后。通過此事足以證明,那神秘人的確是在跟蹤向洋。
系了一下鞋帶后,向洋起身,接著走出了校門口,那個跟蹤他的神秘人緊隨其后。
張若初臉色一沉,雖然不知道向洋要去哪,可是他顯然是有事在瞞著她,這讓她很不高興。
雖然很生氣,但為了向洋好,她還是打算給向洋電話,告訴向洋有人在跟蹤他。
然而,當她拿出手機,屏幕剛解鎖,她手機鈴聲響起。
讓她沒想到的是,居然是向洋給她打來了電話。
難道向洋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自己了?帶著這個疑問,她立即接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