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林堅見狀是連連跺腳，可一時也不便責(zé)怪眾人，無奈之下只得帶領(lǐng)眾人是圍攻那個留下掩護的，要說這位確實勇猛，前后砍倒了中山軍十多人，可正所謂雙拳難敵四手，時間一長終于還是招架不住，被中山軍是生擒活拿。
“這是重要的俘虜，帶下去好生看管。”林堅沖著士兵叮囑道，當(dāng)即就有人把這位押了下去，林堅這才帶領(lǐng)著其他人繼續(xù)抵擋來犯之?dāng)?，此時中山軍的大部隊已經(jīng)陸續(xù)開到，憑借著人數(shù)上的優(yōu)勢漸漸掌握了主動，對方夜襲的總指揮頭腦也算清醒，知道這樣再耗下去多半要吃虧，于是便主動率領(lǐng)隊伍撤退了，一來由于偷襲部隊清一色的都是騎兵，行動迅速，二來實話實說中山軍這次也實在有些被打怕了，不敢過分追擊，故此最后竟讓對方是從容撤退，只留下一座狼狽不堪的軍營。
等一切都清理完畢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早晨了，這一仗中山軍方面陣亡三百余人，受傷五百余人，雖然不至于傷筋動骨，可對于全軍的士氣打擊極大，為此主帥荊義是召開了一次緊急會議，會上對眾將是一頓臭罵，大伙也不敢吭聲，畢竟這次的虧吃得確實太窩囊了。
荊義罵了一陣，火氣似乎是消了些，這才詢問道：“弄清楚來犯的究竟是哪路人馬了嗎？”
“屬下正在調(diào)查?！贝髮⑴藰s回稟道，他也是當(dāng)初跟隨田堅創(chuàng)業(yè)的元老之一，在眾將中堪稱資歷最老，威望也最高，這次出征許多具體的事務(wù)都是由他負(fù)責(zé)。
“一定要盡快查出來他們的來路，咱們死傷了近千弟兄，到最后連敵人的背景都不知道，這傳出去豈不讓人笑掉大大牙?。俊?p> “屬下這就去辦?！迸藰s領(lǐng)命還沒退下，林堅此時又站出來了。
“大帥，屬下請命與潘將軍一同調(diào)查此事。”
見林堅主動請令荊義起先也是一愣，但轉(zhuǎn)念一想林堅頗為能干，由他出馬或許還真能有所進展故此也就答應(yīng)了，其實林堅這么做有他自己的想法，其一他也好奇究竟是誰那么大膽偷襲軍營，其次他始終忘不了昨晚那雙美麗的眼鏡，迫切想知道其主人究竟是誰。
起初林堅等人希望從繳獲的裝備上找線索，不過對方似乎也料到了這一點，使用的裝備上沒有留下任何可以證明己方身份的線索，既然在死物件上打不開缺口，眾人只好把重點放在了被活捉的那些俘虜身上，昨晚一戰(zhàn)中山軍方面共抓獲了活口五十余人，除了少數(shù)受傷較重，能夠接受訊問的大約還有三十多人，潘榮與林堅特意將他們分開，一個個地問話，不過別說這些人的嘴還真硬，一輪下來居然沒一個肯透露實情，這下可讓林堅等人犯了難。
“潘將軍您看這該如何是好？”林堅知道潘榮經(jīng)驗豐富，不禁詢問起了他的意見。
“我看不如用刑吧？”潘榮捋了捋胡須說道，林堅知道中山軍前身是水賊，在刑訊這方面很有一套，就林堅個人而言當(dāng)然是反對這樣做的，可他也明白這里和自己原來生活的世界不一樣，許多觀念在這里并不適用，故此最終他也只得默許了。
然而即便用刑了，審訊的進展也并不順利，這群人明顯經(jīng)過了精挑細選，一個個骨頭都硬得出奇，任憑林堅他們?nèi)绾斡眯桃琅f不肯透露實情，這下可把林堅他們給難住了。
“潘將軍，我看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眼看又一個俘虜被架了出去林堅不禁扭頭對潘榮說道。
“那林老弟有何高見？”潘榮問道。
“我看咱們還是該有的放矢?！?p> “愿聞其詳。”
“我看剛才有個俘虜在受審時面露猶豫，似乎意志不如其他人那么堅定，不如咱們在他身上做做文章。”
“你是說那個眼角有痣的？”
“果然潘將軍您也留意到了。”
“嗯，我也覺的此人有機可趁，那就聽林老弟的，在這人身上做做文章。”二人商議已定，當(dāng)即便傳令下去，沒多久眼角有痣的那位就被帶了上來，看到地上剛才因為刑訊而留下的斑斑血跡，他的眼神中明顯流露出了恐慌，看到這一幕潘，林二人俱是精神一振，心說看樣子這回有戲。
“下站著何人！？”潘榮一拍驚堂木高聲問道。
對方愣了愣，站在原地是低頭不語。
“好小子，到了這地步還不老實，來人，給我用刑！”
“遵命！”潘榮一聲令下，兩旁的士兵立刻上前就要把那人拖下去用刑，后者的臉上頓時閃現(xiàn)出了一絲驚恐，不料此時林堅忽然開口叫住了他們。
“慢。”
“能不能讓我和他先說幾句？”林堅扭頭請示潘榮道，后者聞聽當(dāng)即點了點頭，林堅這才起身來到了對方面前，此時那人正一臉狐疑地看著他。
“你叫什么？”林堅柔聲道，語氣親切地仿佛在和老友說話。
那人猶豫了一下，沒有開口。
“那有沒有綽號什么的？我總得想辦法稱呼你吧？”
對方依舊默然。
“那就沒辦法了，看年紀(jì)你比我大幾歲，那我叫你聲老兄你應(yīng)該不介意吧？不說話我就當(dāng)你答應(yīng)了。”
“賊寇少在這里套近乎，我什么都不會說的！”這回對方終于開口了，盡管他表現(xiàn)得氣勢洶洶，可林堅還是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緊張，很明顯他這么說多少有為自己壯膽的成分，這說明其內(nèi)心已經(jīng)快承受不住了。
此時只聽林堅接口道：“老兄你別這么說嘛，其實我也是為你好，地上的這些血跡你也都看見了，方才發(fā)生了些什么想來也不用我多說，憑心而論我也不贊成這么做，可你們總不開口我們也沒有辦法，你想想我們抓了幾十個俘虜，你不開口，難道其他人也能不開口，只要有一個吐露實情，那你們?nèi)缃褡龅倪@些豈不是白費？所謂識時務(wù)為俊杰，你自己好好想想?！?p> 林堅一邊說一邊觀察著對方的反應(yīng)，只見那人的眼神游移不定，呼吸也越來越急促，林堅明白他是在動搖，這種時候不能給他太多考慮的時間，于是林堅等了一會兒便露出了不耐煩地表情：“既然你那么冥頑不靈，那我們也無辦法了?！?p> 說罷林堅沖兩旁的士兵使了個眼色，對方立刻拉著那俘虜準(zhǔn)備下去行刑，就在推搡的過程中那人終于又開口了。
“你們先等等！”
林堅一聽對方說話的語氣就知道有門，趕緊沖士兵們做了個手勢，眾人立刻停下了動作，林堅這才來到對方面前說道：“想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