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安靜了一會兒,之前主持的那個女人又走上了花臺。
“各位,接下來,是斗智的時間。在座的都有機(jī)會,梅蘭竹菊四姑娘以及花蓮姑娘會各自出題,答出的答案只要姑娘們同意,自是能與其切磋才藝,而且是單獨(dú)相處!”
“冰菊姑娘……”
“好……”
“花蓮姑娘……”
“……”
“……”
臺下一下子起了哄,有的男人吹起了口哨,“富姨啊,那要是都答對了,是不是就能一起請到房里?。俊?p> “哈哈哈……”
臺下哄堂大笑起來。
九歌好奇瞧了瞧,原來她就是富姨??!其實(shí)仔細(xì)看看的話,雖然畫了一臉的濃妝,可是高貴的氣質(zhì)卻無法掩飾,富態(tài)也不失姿態(tài)。也沒有像電視里放的那樣,臃腫招搖,貌似電視里青樓的老鴇都是那種樣子的,有些嚇人~
富姨看了一眼臺下起哄的男人,也不反駁他們的話,順口道,“那就要看你們的本事了。”其實(shí)心里對這些男人有一些鄙夷,沒本事,還敢口出狂言!哼!
接著,思梅上臺,手中拿著一個畫軸,在臺前拜禮,清脆的聲音傳入耳中,“小女子思梅,獻(xiàn)丑了!”然后打開了畫軸,“請各位出下聯(lián)?!?p> 上聯(lián)——
笑古笑今,笑東笑西,笑南笑北,笑來笑去,笑自己原無知無識。
看到此聯(lián),那些哄笑的男人立刻安靜了下來,三五成群的交頭接耳著。包廂里的都是有錢的公子哥,個個書生的打扮,卻不知道肚子里究竟有多少墨水。
九歌看了看對聯(lián),雖然自己功課還不錯,這古人的東西畢竟不是專長。
“不知道這位姑娘要落入誰的手里嘍~”九歌有些惋惜的道,反正她是沒這個本事抱得美人歸!
剛說完,臺下一位青衣的男子站了起來,“在下禹凡,請教姑娘。”
思梅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請教禹公子?!?p> “姑娘聽好了,在下的下聯(lián)是,觀人觀物,觀天觀地,觀日觀月,觀來觀去,觀他人也有高有底。如何?”
臺下掌聲響起,禹凡拱手作揖,表示承讓。
思梅轉(zhuǎn)身下了臺,不一會兒有個小廝跑到禹凡的位置,請他進(jìn)房一敘。
若蘭走上臺,“請各位多多指教?!睂⑹种械漠嬢S打開,還是對聯(lián),不過卻是沒有上聯(lián)。
下聯(lián)——
虞美人穿紅銹鞋,月下引來步步嬌。
不一會兒又有人對上了,是一位白衣書生模樣的青年男子,他的上聯(lián)是,水仙子持碧玉簫,風(fēng)前吹也聲聲慢。
吟竹與冰菊是字謎,分別都有人猜了出來。
接下來出場的就是花蓮姑娘,估計(jì)她的花樣會不一樣吧。
九歌盯了一會兒東方他們,前面四位姑娘出來的時候,都有各自交流,臉上似是一副肯定得表情,似乎那些都難不倒他們,他們的目標(biāo)果然是花蓮姑娘。
花蓮姑娘上臺,作揖之后,手上什么也沒有。大家好奇了,難不成是抬上來的?
“請各位用對聯(lián)或是詩詞贊美一下花蓮姑娘。如何?”
這……樣也行啊~九歌有些無語,贊美人也能算題目?
九歌瞪著花蓮,這個女人是看著對面的包廂說這句話的。難不成她看上了其中一位?
所說贊美之詞是很多,可是要依人而贊的話就不得不深思熟慮了~因?yàn)橹挥姓f的最接近花蓮本人,才會也才能得到花蓮姑娘的垂憐~
富姨看了一眼臺下,對著花蓮一點(diǎn)頭,然后轉(zhuǎn)身隱進(jìn)了垂簾之后。
“細(xì)眉鳳眼小酒窩,輕歌曼舞細(xì)腰肢?!?p> “接天霞光奪宇內(nèi)一色無限美,邊輪鮮潤嘆天下萬物有真秀?!?p> ……
……
子君想了想,低沉的聲音緩緩的吐出來,“關(guān)關(guān)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東方看著子君,又看了看花蓮姑娘,順嘴來了一句。
“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
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
無奈佳人兮,不在東墻。
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
何日見許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攜手相將。
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p> 聲音不大,偏偏臺下比較安靜,剛剛好能被花蓮姑娘聽見,也剛好落入九歌的耳朵里。
這是《鳳求凰》里的句子,當(dāng)初司馬相如就是用這首詩追到了才女卓文君。
九歌抽動嘴角,好你個東方,你不說話,沒人當(dāng)你是啞巴!你這么想單!獨(dú)!見她?我偏不讓你如愿。
九歌“唰”的一下打開手中的扇子,壓低自己的聲音,緩緩的道,“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p> 這是白居易的《長恨歌》里的句子,比喻的是楊貴妃。
想那楊貴妃是何等的美麗,用此句來夸贊一個女人自是再好不過了。
剛說完,所有的目光朝九歌的方向看過來。
九歌出門前畫了一點(diǎn)妝,顯得不是很女氣。九歌裝淡定的慢慢轉(zhuǎn)頭,微笑著看著花蓮姑娘然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
子君和東方也看向九歌的方向,卻因?yàn)樽奈恢貌煌?,只能看到九歌的小半個側(cè)臉。只覺得是個書生模樣的小生。
子君沒覺得怎么樣,東方倒是覺得那小半個側(cè)臉很熟悉,好像在哪見過?
花蓮見到后定了定眼,然后也微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之后,花蓮姑娘便下了臺,之后就有個小廝跑了過來,請九歌進(jìn)房一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