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風也感覺到到了青原虎的靠近,強忍著痛將右手中的狼牙匕狠狠的刺向了青原虎,但殘風的力量太小了,再加上身體上的痛楚,也只是無力的劃過了青原虎的皮毛,沒造成什么實質(zhì)性的傷害。
但青原虎卻被殘風的這一舉動激怒了,原本到嘴的食物卻又向自己亮出了獠牙,青原虎好歹也是一片領地的主人,它舉起了虎爪,對著殘風的身軀拍了過去,這一擊又拍在了殘風的背上,殘風斜著飛了出去,身軀正面撞在了一棵樹上,殘風也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這次青原虎沒有動用元力,用的只是單純的蠻力,它明白自己面前的這個人已經(jīng)沒有反抗的力量,它想慢慢的弄死殘風。
殘風還沒有昏迷,但他的背上又多出了三道傷痕,深可見骨,快要傷及內(nèi)臟,但殘風看不到自己背上的傷勢,他只知道自己的后背又傳來巨大的痛感,但這痛感只持續(xù)了幾秒鐘,因為藥效還在發(fā)揮作用,他后背上的傷痕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起來,殘風只感覺痛之中又加入了癢,非常難受。
青原虎可沒有看著,它撲了上來,揮舞著它那鋒利的虎爪,對著殘風又是一爪,這回殘風被它直直的拍飛了,哐,殘風重重的落到了地上。
殘風仰面著地,他的眼直勾勾的瞪著天空,張著嘴,但發(fā)不出聲音,身體顫抖著,四肢抽搐,他的胸前雖然沒有受到攻擊,但已經(jīng)被吐出的血染紅了,在他被拍飛起來的那一刻,青原虎的虎爪從他的身上撕下來一塊肉,愈合藥和愈合液的作用對殘風這個凡人來說太大了,殘風向下落時,傷口又復原了,但疼痛卻一分不少的傳到了殘風的大腦,刺激著他的神經(jīng)。
俗話說物極必反,殘風因為這無法言喻的痛苦變得麻木了,他因為過于疼痛而感受不到疼痛了。
青原虎張開它那血盆大口,將從殘風撕下來的肉吃掉了,吃完后還用舌頭舔了舔嘴唇和虎爪上的血,就像品嘗到了世間美味一樣,然后盯著一動不動的殘風。
它抬起一只虎爪向著殘風邁了一步,但它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有了什么不同,它舉起那只虎爪晃了晃,發(fā)現(xiàn)虎爪好像輕了不少,青原虎平時捍衛(wèi)自己的領地,常常要與其他領地的主人發(fā)生沖突,因此落下了不少暗疾,這些暗疾讓它的身體越來越沉重,有時面對敵人力不從心。
它不敢相信,于是圍著原地跳了跳,這才確認身體確實輕松了不少,它的本能讓它有立刻吃掉殘風的沖動,但聰明的它卻跑向了一邊那殘風灑落的藥,它拍碎了藥瓶,開始舔起藥液來,舔完藥液后,它晃了晃腦袋,面對著殘風就地趴下,因為它感覺到一種舒暢的感覺,就像它曾經(jīng)拍翻了一群青原虎,贏得一只極其漂亮的虎妹子青睞一樣舒暢,他感受著自己身體的變化,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但它的目光卻沒有離開殘風。
但殘風此刻的大腦卻是一片空白,身體的疼痛?感覺不到;控制自己四肢?沒有意識;張開嘴來喊叫?身體的疼痛已經(jīng)貫徹了他每一個細胞,喊不出來,殘風現(xiàn)在的感覺就像回到了那一年,他的心臟被貫穿,他好像也像現(xiàn)在一樣,大腦空白,但當時他的眼前似乎還有兩個人影在晃,是誰來著?奧,爸~,媽~,殘風的喉嚨傳出了極其沙啞的聲音,殘風極力的想看清眼前,但卻發(fā)現(xiàn)眼前只有天空,眼角不自覺的留下了眼淚,留下一道長長的淚痕。
青原虎似乎恢復好了,站起來,一步就竄到的殘風面前,它用虎爪按住殘風,舔了舔殘風胸前的血,張開它的嘴就向殘風的脖子咬去。
嗖,箭矢破空而來,一分不差的射中了青原虎的眼睛,青原虎的獠牙從殘風的面前劃過,撞到了地上,青原虎大怒,抬起頭對著箭矢過來的地方大嘯,聲音帶起了一陣風。
但虎嘯剛過,又一支箭矢破空而來射中了它另一只眼睛,青原虎大感不妙,本能驅(qū)使它轉身就逃,但是它失去了眼睛,沒跑幾步,一頭撞在了一棵樹上,它似乎暈了,向后退了幾步,這時有兩個人分別從青原虎兩側的樹上跳下來,兩人舉起手中的劍,劍上布上了元力,兩劍下去,青原虎尸首分離。
一個女人走了出來,手里拿著弓,她拔下了那兩支箭,擦干凈箭頭,放到箭袋,然后對那兩個男人說,“他怎么辦?”
“好人做到底,帶他回去吧,反正也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