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林小白來說,救這只小狐貍只不過是順手而為??粗『傠x去,他只能露出一絲苦笑,這年頭做個好人還會被碰瓷呢??粗袢盏氖斋@,他也不由得露出一絲笑容,這些材料可是值得了幾塊下品靈石呢。
時間轉(zhuǎn)瞬而逝,時間跳轉(zhuǎn)到了當年林小白與十帝尊爭奪九州鼎的那一幕。就在他和李天同歸于盡的那一刻,他不知道的是有一只白狐替他擋了一名巔峰帝尊的自爆。這才讓九州鼎的器靈有機會讓他轉(zhuǎn)入輪回,沒錯,那白狐本就是之前他在山洞之中所救的那只。離開林小白后的小白狐一直修煉,它的祖母告訴她,人類不可信,尤其是男人。狐族女子大多癡情,而多又為情所傷,因此她的祖母告誡她,只有修煉,才能把命運掌握在手中,與天爭氣運,奪天地之造化。
然而,她的記憶里永遠都有著一個少年的身影。多年的修行她已經(jīng)到了瓶頸,而不得突破。當她去詢問祖母破境之法的時候,祖母只是嘆了口氣。告訴她:”這就是天命,當年那少年救你一命,則你與他便有了因果。這破境之法自然就在他身上,所謂解鈴還須系鈴人,去找他吧?!?p> 白狐此刻也是開心,她曾經(jīng)多次求祖母讓她下山去尋那人,卻每次被拒絕。這次,她終于能去找他了。白狐謝過祖母,便撕裂虛空遠去。而看著她遠去的祖母卻只留下一聲嘆息,她不知道她的孫女此去是福是禍,情之一字,最傷人。老太太此刻也想起了一個人的身影。
她來到了當年與少年相遇的地方,盡管這里已經(jīng)多年未來,但是她永遠無法忘記這個地方,因為這是和他相遇的地方。她給自己取了個名字,李煙兒。離開了狐山,她開始漫長的尋找。她不知曉他的名字,不知曉他的家在何方。祖母曾經(jīng)問她,如果他已經(jīng)忘了她,已經(jīng)娶妻生子,或者身死,還要繼續(xù)么。她回答道,只要她還記得就已足夠。
她開始了漫長的尋找,開始認識這個世界。見過太多人生離別,太多負心人,也被這個世界的惡意攻擊過。但她依舊在尋找那個人,因為在她的眼里,就算整個世界渾濁不堪,有他在便是人間四月天。一年,兩年,三年。。。她也不記得是多少個日子了,但是她仍在尋找。因為她記得他身上的味道,那是特別的干凈和溫暖。
她遇到過一個和尚,和尚告訴她,若是想要找到自己心里的那個人,可以去拿到心鏡。傳說通過心鏡可以看到自己心屬之人,無論何地何方。而心鏡是上一代圣皇的遺物,隨圣皇一道埋藏在了遺跡之中。所以她去了圣皇遺跡,盡管前路渺茫,她也無懼。
圣皇遺跡兇險異常,以她的實力無法與那些帝尊爭奪。但是心鏡只是雞肋,眾多強者所要爭搶的便是傳說中擁有稱霸一界的九州鼎。就在她尋找無果打算離去的時候,遇到十名帝尊追趕一個修士。在看到他那一刻,她便知曉那就是她一直在找尋的人,人的心可能會変。但那個味道不會變,她追了上去。
在她趕到的時候,看見的便是林小白和李天同歸于盡的那一刻。兩眼止不住流淚,李煙兒燃燒了真元,化作一道白虹擋在了林小白身前。就在李天自爆的能量快要接近他身邊的時候,李煙兒用自己的身軀為九州鼎爭取了一息時間。陷入昏迷的林小白已經(jīng)無法看到這個人兒,而李煙兒看著近在咫尺的人,最后留下了一個微笑。九州鼎中發(fā)出一道仿佛穿過莽荒的嘆息,在李煙兒就快魂飛魄散的時候,九州鼎將林小白和李煙兒拉入了鼎內(nèi),消失在虛空。
從夢境中醒來的林小白,終于明白為何自從見到李煙兒便心有所感。但此刻他發(fā)現(xiàn)本該在房中的李煙兒竟然不見了,推門而出的林小白發(fā)現(xiàn)李家完全沒有任何異常。
阿二睡眼惺忪的拿著掃帚望著自家姑爺大清早就起床閑逛,目瞪口呆:“姑爺好體力!”
嘴角抽了抽,林小白只覺滿頭黑線:“阿二,見到小姐了么?”
這個時候阿二也是發(fā)覺事情不對勁,撓了撓頭“姑爺,小姐不應該是和你在一起么?”
林小白只覺此事不對勁,撇下了一臉懵的阿二,直奔祖祠。
此刻的老祖李道之還在打坐,昨天李煙兒的大婚也讓他十分欣慰,此事也是讓本來焦慮的他卸下了一個重擔。感受到外面靈氣的波動,李道之皺了皺眉,祖祠一般沒有經(jīng)過他準許,是不會有人過來的。在他準備釋放靈力的時候就看到了林小白竄進了祖祠。
這讓老大爺十分難受,李道之老臉微微一笑:“小白啊,怎的起這么早,年輕真好。哈哈哈。。”
林小白很無奈,自己明明啥也沒做,這些老不羞凈瞎猜。此刻的他并沒有任何想要玩鬧的心情,而是將昨晚的事一一告訴了李道之。
“什么!”
林小白剛說完,就感受到了這個老人的怒氣?!斑@絕對不可能,昨晚李府也是安排了多名筑基高手守衛(wèi)的。并無任何風吹草動,再說就算金丹修士也不可能無聲無息將人帶走!”李道之額頭青筋抽動。
二叔李逸此刻也趕到了祠堂,他一直將李煙兒視如己出。就在剛才居然收到老祖?zhèn)饕粽f自己侄女丟了,憤怒的李逸瞬間趕到祠堂。
低頭站在祠堂門口,李逸此刻滿心苦澀:“老祖,我昨晚和執(zhí)法堂的幾名執(zhí)事一直守在族內(nèi)。并無任何風吹草動,想要在金丹修士眼皮下面毫無任何動靜的帶走人,恐怕此人修為”
“住口!”就在李逸解釋的時候,老祖開口打斷了他。
“老祖,二叔。聽我一言。”林小白眉頭微皺。李道之和李逸靜靜注視著他,示意他繼續(xù)說。
“昨晚我和煙兒在房內(nèi)只覺奇怪,我和她竟然出現(xiàn)了昏迷。以我的體質(zhì)來說,是不存在因為喝醉酒而不醒人事的,奇怪的是,昨晚我竟然進入了幻境,恐怕此人并無惡意,不然我早已身死。”揉了揉眉心,林小白將自己的看法說了出來。
李逸聽此只覺頭皮發(fā)麻,“恐怕此人實力超越金丹,甚至可能是元嬰以上。”
“為何此人要將煙兒擄去?若有此實力,必然不是我荒域之人。這樣的實力必然是四大域或者中域圣城之人!”李道之只覺無力,像那種四大域的人,隨便拿出一個上得了臺面的家族都可以在荒域恣意妄為。
三人大眼瞪小眼,林小白只覺背后有一雙手,在操控著這一切。那種感覺十分難受,特別像是他這種曾能破圣境的強者,未知的往往是最致命的。命運只能掌控在自己手中,想到這林小白意念通透?!袄献?,二叔不必多慮,煙兒多半被某個路過的強者看上了,帶去修煉,不必憂慮,我肯定會將煙兒找到帶回來的!”拱手一禮,林小白擲地有聲。
“好!有你這句話就行,努力修行,至少要有金丹的實力才能出大荒!這才是我李家的姑爺應該有的氣勢!”李道之捋了捋胡須,笑道。